《舒茉陸斯衍》[舒茉陸斯衍] - 第7章

舒茉原以為自己的第一次會被她守到地老天荒,到死的那一天,也沒機會體會到好友林之侽說的:男女之間的事,只有親身體會了,才知道什麼叫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倒也不是她多保守,只是從小按部就班上學,工作,缺乏實踐的對象,直到遇到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說,她的初體驗很好,男人一直很紳士,很照顧她的感受,即便在得到滿足的事後,也沒有起身就走,而是像對待親密愛人一般抱了她許久,讓她覺得自己被尊重,甚至被深愛着,這份溫柔抵消了她第一次約的忐忑與自我懷疑。
當然,她沒有告訴男人她是第一次,一是不想造成對方的心理負擔,二是也不想讓對方得意。所以在開始時,她盡量裝熟練而大方的樣子,牢牢掌握了主動權,只是,到了最後一步,終是忍不住,
「關燈吧!」
男人聽到她的話,輕笑出聲,很輕很溫柔,像是微風拂過,揉了揉她的頭髮,聽話地起身把燈關了,陷入黑暗之中,舒茉總算鬆了口氣,也慶幸關了燈,否則剛才太瘋狂,她不想讓對方看到。
啪嗒一聲!
男人起身打開了床邊的落地燈,光線溫和,把男人挺直的腰背線條襯托得格外流暢,舒茉不禁又覺得口乾。剛才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難受。「我去洗澡。」
趁他沒轉身,她裹着床單一溜煙進了浴室,頗
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直到氤氳的霧氣瀰漫,她才真正放鬆平靜下來。
犯了個錯!
好友林之侽作為她性.啟蒙「老師」,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搞認識的人,尤其是她這樣的菜鳥,很容易惹麻煩。
可是外邊那個男人算認識的人嗎?
陸斯衍,作為森洲市知名人物,她當然認識他,但他應該是不記得她的,所以算不認識吧?
今晚純屬意外,她多年不參加同學聚會,今晚是高中唯一好友程晨來森洲出差,組了個局,叫了幾位同在森州的高中同學,她推脫不了只好參加,而後,便見到了陸斯衍。
陸斯衍不是她們的同學,當年他理科,她文科,井水不犯河水,唯一的交集是他與她們的班長陸闊是發小,班長陸闊也在森洲。
聚會時,班長也沒有特意介紹陸斯衍,只輕描淡寫道:剛剛跟他在談事,順道帶過來蹭頓飯。
本也不用班長多介紹,在森洲混的同學,誰不知道陸斯衍?甚至平日喝酒吹牛時,也喜歡說一聲,當年跟陸斯衍是高中同學,那小子是天才,在高中時就顯露無疑,再講些細節,以此彰顯自己與陸斯衍很熟。
反而現在到了真人面前,都拘謹得跟什麼似的,連句話都不敢主動開口跟他說,也不能怪大家,實在是陸斯衍這人,氣質冷淡疏離,很不好相處的樣子。班長說他是來蹭飯的,還真是。落座之後,就旁若無人,慢條斯理
地吃着,並不參與同學之間的聊天。
舒茉也不太有參與感,若不是因為程晨,她是絕不會來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但班長許久不見她,熱情過了頭,聊不到三句,便把話題引到她身上。

第2章:賺到

「淮熙現在是大律師了,都負責哪一類案件?」
「我還只是助理律師,負責打雜。」
她寡淡地回答。實際上,她畢業之後,一直在企業當法務,今年剛轉入律所,確實是小助理一枚。按林之侽的話說,她總是反其道而行,別人是律所當幾年律師後轉入企業,而她恰好相反。
「淮熙謙虛了。」
她是話題終結者,班長几次想跟她多聊幾句,最後都訕訕收尾,加上別的同學對她亦是不感興趣,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當年高中時期的風雲人物身上,陸斯衍與溫簡,理科班的男神女神。
陸闊炫耀一般笑:「當年溫簡還追過陸斯衍呢,對吧。」
「陸闊!」一直沒說話的陸斯衍終於開口警告,制止他再往下說。
舒茉多年沒聽到溫簡這個名字,心裏沉了沉,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程晨,程晨則握了握她的手安撫,她的心情就此墜入谷底。
聚完餐,才知道程晨是今晚的飛機回棲寧市,班長作為她曾經的追求者,義不容辭送她去機場。臨出發前,朝不遠處花壇旁正在抽煙的陸斯衍喊了一聲:
「你送淮熙回家」
「走吧!」
陸斯衍的眼神並未在舒茉的身上多留一秒,說完徑直朝前邊的車走去。
「不用了,前邊就是地鐵站。」
聽到她的拒絕,陸斯衍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伸手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沒什麼表情
「你自己跟老陸說。」
他擺明
了態度,送她只是聽從班長的囑託。可在她看來,那只是班長隨口一句禮貌的囑咐而已,不用當真,哪用得着特意打電話拒絕?
但眼前的陸斯衍顯然是當真了。
「那麻煩你了。」她也不矯情了,送就送吧。
到了她家小區門口,本是相安無事,但一路沉默的男人,在最後忽然說了句
「我送你進去。」
舒茉回頭看車窗里的男人,除了身份加持之外,外型更是無可厚非的矜貴帥氣,大概是喝了一點酒的關係,對視的那一秒,她腦子裡閃過林之侽的兩句話: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
這樣的男人,搞到就是賺到!
魔怔了一樣!
此時想起來,陸斯衍當時說送她上樓,應該就是單純要送她上樓,確保她的安全,保證完成陸闊交代的任務。
而她,都怪林之侽這兩年,不停給她灌輸要好好享受青春,再不享受就要老了的觀念,那時,她是極度不清醒的,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浴室里的水汽繼續氤氳升騰,越冷靜,越是覺得尷尬,無法面對。
好在很快,浴室傳來敲門聲。
「什麼事?」她問。
「抱歉,公司出了點狀況,我需過去處理。」他在門外解釋,聲音依然低沉好聽。
「好,幫我把房門帶上」
她淡然回答,一聽便知是借口,睡完就走,兩個陌生人之間,理當如此。
房門剛關上,與此同時,她放在浴室的手機響起,是醫院打來的。

舒小姐,您母親不見了!」
護工焦急的聲音如平地驚雷,把晚上的那點旖旎炸得粉碎,現實如錐刀剮着她,一寸又一寸,痛不堪言。
她狂奔下樓,想攔住陸斯衍的車麻煩他送她去醫院,因為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他的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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