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和龐博坐一邊，楚晴和顧政昀坐一邊，姜荷和楚晴對着，和顧政昀是一條對角線，最遠的距離。
顧政昀特意把身前的小碟子往前端了端，方便姜荷放菜。
「楚小姐，您是怎麼跟顧總認識的？」龐博問楚晴。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政昀一家人去孤兒院捐贈的時候看到了我，把我從孤兒院領了出來，資助我上學，我小時候甚至還睡過政昀哥哥的床，政昀哥哥沒少給我蓋被子。從國外回來以後，我一直住在政昀的爺爺奶奶家。他們也是我的爺爺奶奶。」楚晴笑着說道，還目光黏膩地看了顧政昀一眼。
「哦，這樣。」龐博說道，他瞅了顧政昀一眼。
顧政昀一直皺着眉。
「哦，顧總，你背上的痣會不會癢？我前幾天聽說會癢的痣是要引起重視的，會發生病變，我很擔心你。」姜荷突然鬼使神差地問道。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呼之欲出。
她不曉得自己是一種什麼心態，好像是古代大戶人家，為了爭寵，刻意在大房面前顯示和丈夫親熱的小妾一樣。
瞬間，空氣里是駭人的安靜。
顧政昀抬起頭來，看着姜荷。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背上有顆痣！
痣在哪兒，他更不知道。
姜荷心想：真是好死不死，怎麼把這話說出來了？
楚晴則一臉委屈地看着顧政昀，姜荷這是在說和政昀哥哥的床上事么？
她彷彿看到了姜荷和顧政昀兩個人在床上，曖昧淫靡地談論顧政昀那顆痣的情形。
顧政昀合上文件，然後對姜荷說道，「這個項目你來做吧！」
「我？」姜荷簡直受寵若驚。
「當然。我的項目，為什麼給別人？」顧政昀又說。
言下之意：只有你配！
楚晴臉色特別白。
「就是，既然顧總都說了，你還拒絕什麼？」龐博喜出望外，沒想到拿下項目這麼容易，姜荷簡直是公司的寶藏啊。
龐博讓服務員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顧總，不招標了么？」龐博說道，「之前可是有六個公司公開招標的。」
「直接給你們做。剩下的事情，我來辦。」顧政昀又說。
龐博使勁壓住自己的興奮，說道，「好好，謝謝顧總，小姜一定會不辜負顧總期望的。是不是，小姜？」
龐博看了姜荷一眼，姜荷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機械地點了點頭。
甚至，姜荷都忘了這次約顧政昀的真正目的：還錢。
走出會所，涼風一吹，姜荷瞬間清醒了。
姜荷有些造次地輕拉了顧政昀的衣袖一下，「顧總，這邊說話。」
顧政昀跟着她過去了。
月色下，兩個人的身影一高一矮，姜荷仰着頭跟顧政昀說話。
楚晴看了，心裏更氣。
「顧總，實在對不起，今天晚上說了這麼多露骨的話，因為我看出來，您不是十分喜歡那位小姐，所以，冒犯之處，不好意思。」姜荷誠惶誠恐地跟顧政昀道歉。
「男女關係，你挺懂。」顧政昀居高臨下，目光促狹地看姜荷。
姜荷本來想說，看出這件事的是自己那個有過好幾段婚姻的老闆，但她沒說；大概顧政昀說她「挺懂男女關係」，是想諷刺她「男女交往經驗豐富」，她不想跟甲方爸爸辯駁，便訕訕地笑了一下。
「還有，顧總，把項目給我們公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