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鋼筆送出去。
「嗯。顧總好。」姜荷應聲。
龐博心想：明明都說顧政昀跟姜荷有事兒，怎麼如今又帶了一個女人來，這個女人是誰？
「這位是……？」龐博看着楚晴，問道。
「楚晴。」顧政昀不咸不淡地介紹。
龐博在男女關係方面是個人精，聽出來顧政昀的口氣，想必是這個楚晴一廂情願。
「顧總，您能出來，對我們來說，實在是莫大的榮幸。」龐博堆着笑臉說道，「上次的事兒，肯定有什麼誤會，這次，我把我們公司的資質都帶來了，您看看。」
說著，龐博從旁邊拿過一大堆文件放到顧政昀的臉前。
顧政昀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起來。
服務員端來了精緻的菜品。
楚晴看了顧政昀的臉色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顧政昀沒理。
龐博更加確認自己的判斷了，他趁顧政昀看文件的空兒給姜荷發了條微信：顧總不喜歡這個女人，你如果能把這個女人從顧總身邊弄走，估計我們拿到標書的希望很大。
姜荷也察覺到，龐博預料得應該沒錯，顧政昀就是想利用姜荷，讓那個女人知難而退，怪不得今天一打電話，他就出來了，既然這樣，她更應該繼續發揮自己「工具人」的作用了。
「顧總，送您一支鋼筆。」說著，姜荷把鋼筆恭恭敬敬地遞到顧政昀面前。
「送我的？」顧政昀看到鋼筆，愛不釋手，「我很喜歡。」
他把鋼筆帽擰開，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放在自己的襯衣口袋裡。
「喜歡就好。」看到顧政昀喜歡，姜荷也很開心。
「學會送我東西了？」顧政昀挑眉，似乎在挑逗姜荷。
跟他平常六親不認的人設極為不符。
姜荷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頭。
「顧總，那天咱倆去洲際酒店，被誰偷拍了？」姜荷忽然說道。
甲方爸爸有難，乙方有條件要救，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救。
姜荷說完後，低下頭，把鬢邊的碎發放到耳後，無端地顯出幾分性感。
「這我要問你，你被誰跟蹤了？」顧政昀有些嫌棄老婆的口氣對姜荷說道。
「我也不知道有人跟蹤我們呀，」姜荷用金勺輕輕地攪動着眼前的燕窩，明眸生動，面色嬌羞，「不過，幸虧她沒有偷拍咱們在裏面的情況，要不然，可丟死人了！」
言下之意，在酒店裏面發生的，才是最關鍵的……
顧政昀端起茶水來輕輟。
此時，兩個人之間無聲勝有聲，別人都成了多餘的。
楚晴心想：這兩個人都不避諱的么？
看起來帖子的內容，以及新聞上的內容都是真的了，顧政昀和姜荷的確睡了，剛才她就看見兩個人眼神在拉絲。
龐博本來想說什麼的，但這個曖昧的當口，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了，他也只好端起茶杯來輕輟，左右打量顧政昀和姜荷的表情。
拿到標書這事兒，有戲啊。
「顧總，這家會所的龍井茶皇骨不錯，你嘗嘗。」說完，姜荷拿自己的筷子給顧政昀夾了菜，遞到他的盤子里。
剛才楚晴給他夾菜，用的是公筷；姜荷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而且，姜荷對顧政昀的稱呼也不用「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