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雯蔣松林》[宋惠雯蔣松林] - 第3章

蔣松林素白的手指勾出了白玉瓶下的東西。
一件紅色薄透的性感睡裙,全部的布料加在一起估計都不夠做一套比基尼。
蔣松林神色陰沉,諷刺道:「鋪墊了這麼多,原來這才是你們父女的目的,你就這麼下賤嗎?」
「……」
宋惠雯驚慌失措地楞在原地。
什麼情況?
她當時看檀木盒時,明明只有一對白玉瓶,什麼時候多了一件性感睡衣?
對了,禮物是沈兆海準備的,但盒子卻是繼母蔣眉遞給她的,還禁止她打開查看,說是怕她弄壞了。
蔣眉一直討厭她們姐妹倆。
明知道蔣松林不能幹那事,還故意放一件性感睡衣,擺明了嘲諷蔣松林不行!
蔣眉就是想刺激蔣松林恨她!折磨她!
真毒!
蔣松林將手裡的性感睡衣扔在了宋惠雯腳邊,目光極淡的掃了她一眼,素白的手指輕叩着扶手,似危險,似嘲弄。
沉冷的調子從喉間一點一點溢出:「還有什麼要說的?」
只一個眼神,宋惠雯後背冷汗涔涔,即便是站在燈火通明的房中,她也覺得周圍幽冷蔓延而來。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鄭重解釋道:「這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道裏面有這種東西。」
「……」蔣松林推了下眼鏡,明顯不信。
「這號太小了,我又不傻,買個穿不了的幹什麼?」
宋惠雯撿起地上的性感睡衣比在自己身上,為了證明,她還挺了挺胸。
她的確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們倆的身材卻很不一樣。
姐姐的身材和她的名字沈婉婉一樣,纖細溫婉。
而她經過十六七歲發育的微胖後,就有點不可描述的**,後來運動瘦了點,但該有的一點都不少,甚至很傲人。
蔣眉明顯是按照姐姐的身材買了睡裙,所以她肯定穿不了,這麼一層紗,她穿了肯定要炸。
蔣松林的目光順着宋惠雯的動作往下挪了挪,褐眸驟然加深。
宋惠雯一臉的庸脂俗粉,但身材的確沒得挑,即便是款式這麼俗氣的紅色旗袍,在她身上也添了幾分嬌媚。
胸口比畫的紅紗睡裙像是一層紅霧,明明什麼都不露,卻依舊搖曳誘人。
宋惠雯怕他不信,湊近他道:「老公,你仔細看看,你看呀……」
蔣松林沉眸,沈家想用這種方式留下沈婉婉?
呵。
他兩指一揮,面無表情道:「滾。滾回沈家去,告訴沈兆海休想和傅家攀關係,做夢。」
「……」
宋惠雯臉色一白,他這個人怎麼陰晴不定的?
走就走,她本來也不想嫁。
宋惠雯撇了撇嘴轉身就準備走,但是剛抬腳腦子裡便想起了沈兆海厲聲的威脅。
新婚之夜被丈夫趕回去,傳出去以後姐姐的名聲該怎麼辦?
沈兆海一定會覺得她沒用,然後不給姐姐最好的治療。
為了姐姐,她不能走!
宋惠雯咬牙轉身走到了蔣松林的面前。
「我不走!你說吧,你要怎麼才能相信這睡裙不是我放的?」
「不論做什麼?」
蔣松林靠着輪椅,黑沉沉的側影,冷貴矜雅,讓人不自覺地忽略他是個雙腿殘疾的人。
只是鏡片後那雙褐眸撲出冷清的光,威勢懾人,時時刻刻讓人恐懼。
可宋惠雯沒有別的選擇,她用力點點頭:「做。」
蔣松林冷漠地指了指睡裙:「穿着它站門口去。」
宋惠雯一驚:「……」
穿成這樣站門口?
萬一被人看到,她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嗎?
他就是故意為難她!
蔣松林掃了宋惠雯一眼,黑眸倔強地晃動着,輕顫的唇瓣無奈地緊抿,他心口莫名跟着一緊。
最後,宋惠雯還是妥協了。
「我……我去換衣服。」
一想到姐姐,她只能忍!
蔣松林卻臉色一沉,既然她要如此輕賤,隨她。
「沈婉婉,即便你留下,我也不會認可你的存在。」
「……」
宋惠雯攥緊了手裡的睡裙,被蔣松林森冷的目光刺得體無完膚,最後只能硬着頭皮衝進了浴室。
她用力關上門,心裏把蔣松林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啊!氣死她了!
為什麼世上會有這種冷漠可怕的男人?
虧他長得這麼好看!
發泄後,宋惠雯洗掉了臉上的濃妝,忍着噁心換上了手裡的薄紗睡裙。
一層紗掛兩條帶子,居然特么還開叉!
因為小了一號,所以緊緊地勒在她的身上。
這和沒穿有什麼區別嗎?
她要是穿成這樣站在房門外,明天她就該換個星球生活了。
宋惠雯想了想,從鏡子里看到了掛在衣架上的黑色真絲睡袍,眸中一片狡黠。
蔣松林只說讓她穿上,又沒說只准穿一件。
她立即拿下睡袍套在了身上,頓時鼻間穿梭着清凜氣息,讓她想起了蔣松林那張俊美陰鷙的臉,不由得臉頰發燙。
她捏了捏臉蛋,抬眸看向牆上的落地鏡。
寬大的袖口,拖地的衣擺,她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可她並不矮,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女生中也算是中上了。
那蔣松林的身高豈不是要一米九幾?
難怪坐在那都給人一種強勢的壓迫感。
可惜……宋惠雯低頭看了看雙腿。
可憐他幹嘛?
他毒舌又陰冷,還是可憐一下她自己吧。
宋惠雯繫緊腰帶拉開浴室門彆扭地走到了蔣松林面前。
此時,蔣松林坐在落地燈旁,斜靠輪椅微微托腮,緊閉的雙眸長睫輕顫,暖黃的光暈落在髮絲上,連發尖都在發光。
他聞聲睜眼看着宋惠雯,褐眸斂着光猶如寶石一般,光澤越來越深,越來越沉。
宋惠雯上前:「我穿在裏面了,不算犯規,是你自己沒說清楚,你……啊!」
她不小心踩在了衣擺上,整個人都跌坐在了蔣松林的腿上。
寬大的浴袍直接從肩頭滑落,露出了胸口和背後的肌膚,勒緊的紅紗襯像是從雪膚中透出一般,魅得讓人呼吸一滯。
剛洗過的臉蛋還掛着水珠,沾了幾縷髮絲,即便毫無粉黛,依舊嬌俏嫵媚。
蔣松林看的眯眸,啞然道:「到底誰教你的勾引手段?好玩嗎?」
宋惠雯臉頰通紅,拉緊衣服,解釋道:「我沒有,我……呵!」
她突然眼眸瞪大,身下感受到了可怕的現象。
到底誰說蔣松林不行!
他不要太行!
都鉻到她了!
蔣松林鮮少清冷的嗓音夾雜波瀾:「滾出去。」
「好的,老公。」
宋惠雯衝出了房門,壓着砰砰砰亂跳的心臟用力呼吸。
好丟人!
宋惠雯裹着睡袍坐在昏暗的走廊,看來今晚上得睡地板了。
一個小時後,就在她昏昏欲睡時,房中傳來什麼摔碎的聲音,還伴隨着低吼聲。
頃刻,整層樓都亮了。
咚咚咚,全是傭人奔走的聲音。
宋惠雯發懵地站了起來,怎麼了?
管家臉色凝重跑到了房門口,聽到聲音後立即交代身後傭人。
「快去準備葯。」
「是,是。」
傭人快速下樓。
而房中的動靜越來越大,像是狂風暴雨砸在地板上一般,咣咣直響。
宋惠雯嚇了一跳,回神時管家已經急切的推門沖了進去。
她也跟着走進去時,差一點被迎面飛來的白玉瓶砸中,還好她反應快貼着牆面躲過一劫。
但管家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被茶杯砸中了腿,半跪在地上。
「大少爺……」管家痛苦道。
「滾!都給我滾!」
蔣松林坐在輪椅上低吼着,周圍一片狼藉。
他微微仰着頭,閉眼皺眉,一隻手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抵在額頭,一隻手頹然的垂在輪椅旁,指尖滴滴答答的淌着血。
突然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看向了宋惠雯。
猩紅的眸子再無半點沉斂,猶如一隻困獸,殘暴危險,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宋惠雯吞噬。
宋惠雯在他目光中,身體好像被釘在了牆上,動彈不得。
好,好可怕!
她好想跑!
幸好,傭人端着葯衝進來打斷了蔣松林的目光。
「大,大少爺,喝葯。」傭人雙手顫巍巍的發抖。
蔣松林沉沉看着葯碗,沾了血的手用力掃過葯碗。
咣當一聲,葯碗碎成了幾片,湯藥灑了一地,有些甚至濺到了宋惠雯的腿上,燙的她縮了縮。
蔣松林繼續猶如狂風般發泄着,嘴裏低喃道:「我的頭……」
傭人們害怕的退縮。
管家於心不忍的從口袋裡掏出針管:「大少爺,對不起。」
見狀,宋惠雯衝上前一把抓住了管家的手。
「管家,你幹什麼?」
「這是醫生留下的鎮定劑,現在重新準備葯根本來不及,大少爺頭疼病犯起來,誰也控制不住他,太太怕大少爺傷及自己和別人才允許我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給他打鎮定劑。」
管家無奈的推開了宋惠雯。
宋惠雯看着備受折磨的蔣松林,那張俊美的臉在被砸斷的落地燈下忽明忽暗,危險禁慾,還有……掙扎的剋制。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竟然莫名其妙的扯住了管家的手臂。
「管家,你別這樣對他,他又不是發狂的動物。」
「可……」管家無奈的看着宋惠雯。
「我來。你們去準備葯。」
「什麼?」
管家難以置信的看着宋惠雯。
即便是家裡經常照顧蔣松林的傭人,每次看到這種場景都嚇得睡不着覺,深怕哪天自己就被蔣松林砸死了。
宋惠雯第一天到傅家竟然敢主動接近蔣松林。
不等管家反應,宋惠雯壯着膽子走向蔣松林。
話都說出去,難道要反悔?
反正她身手敏捷,蔣松林敢砸她,她就躲。
蔣松林睨着她,鏡片上沾了一點血跡,彷彿印在了他的眼尾,平添了幾分邪魅。
「為什麼這麼說?」他低啞道。
「啊?」
她說什麼了?
「你該跑,否則我殺了你,沈家也不敢多說一個字。」蔣松林眸底血腥乍現。
「我跑了,你也能殺我呀。」
這題無解。
「滾!」蔣松林雙手緊扣輪椅扶手,指尖都在顫抖,忍得很痛苦。
宋惠雯咬了咬唇,將寬大的睡袍袖子折了幾折,抬手伸向蔣松林的頭。
「我會一點頭部穴位按摩,我幫你緩解一下。」
姑父也有頭痛病,學生一氣他,他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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