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舒顧景淵》[宋時舒顧景淵] - 宋時舒顧景淵第37章

宋時舒的背影太美了,又挺拔又有曲線美,她印象深刻,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認出來。
謝希在不遠處站了好一會兒,只覺得身高差過大時,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宋時舒踮着的腳都打顫了,如果不是顧景淵扶着,可能已經摔倒了。
她看着男人親着親着,停下來,手開始不規矩,從她的腰開始往下走,不由嘖了一聲。
謝希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那邊宋時舒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卻被顧景淵制止:「別動。」
她說:「你再親就不用去上班了。」
顧景淵揚起眉梢,正欲說話,看見不遠處的謝希,臉色淡下去,把宋時舒給推開了。
宋時舒也納悶的轉身,然後就看到了身後的謝希。
她正揚着笑,道:「打擾到你們了?」
顧景淵看了眼腕錶,時間不早了,也不看宋時舒一眼,只朝謝希開口道:「有事電話里說。」
說完便抬腳往外走。
謝希道:「也沒有什麼事,有個朋友讓我找你幫忙預約個時間做檢查。」
顧景淵點了下頭,餘光淡淡從宋時舒身上略過:「還不回去?」
宋時舒這就要走,謝希說:「你先留下,阿姨有事跟你談。」
顧景淵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腳走了。
宋時舒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讓她在謝希面前注意說話。
謝希自顧自上了樓,來到顧景淵的房間時,隨意看去,垃圾桶里,躺着一團一團用過的紙巾。
床上也凌亂,兩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
她一抬眼,床頭還掛着周意跟顧景淵的結婚照,一向不近人情的顧景淵,眼底也有笑意,極其刺人眼睛。
她心不在焉的回頭看着宋時舒,笑道:「昨天跟顧景淵睡的?」
宋時舒摸摸鼻子,沒吭聲。
謝希說:「睡在一起,不當合法的那個,有什麼意思?」
宋時舒說:「我們彼此不相愛,當了合法的那個,才沒有意思。」
她雖然覺得現在這社會亂玩挺正常的,生活富足了,自然就愛瞎折騰。
顧景淵再渣,對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個老闆加p友,她不會有半點不高興。
但婚姻這玩意,她還是接受不了出軌男。
要是跟了顧景淵,以後還不知道得被綠多少回,她可沒有被戴綠帽子的癖好。
再加上顧景淵的捉摸不定,她實在對他生不出好感。
當然,宋時舒以前沒這麼高的接受度,也嚮往單純的愛情,不過看了姜舟跟顧景淵,也就慢慢的想開了。
謝希挑眉道:「那你跟着我兒子的原因是什麼,圖他的錢?」
宋時舒想了想,慢吞吞的如實說:「確實是這麼回事。」
謝希:「……」她遲疑了一會兒說:「如果您有更好的對象推給我,脾氣好點的,我就不跟你兒子了。」
謝希道:「你心倒是挺大。」
宋時舒只是真的覺得跟顧景淵,不太舒坦罷了。
長得帥又怎麼樣,太難相處,還不如跟個丑的。
要是真有那個機會,換人也不是不可以。
同時,宋時舒也是順從顧景淵的意思,斷了謝希的念想。
謝希想的,也不過是把她當槍使呢,想讓她對上顧景淵周意的事。
謝希道:「很多人,都想拿下顧景淵的心。」
那還不如多拿點顧景淵的票子,可惜顧景淵不給她:「我跟顧景淵你情我願,這樣挺好的,好聚好散。」
謝希多看了她兩眼。
人家都想着上位,眼前這位倒是挺佛系。
謝希感覺跟上次在張家見她時,有些不太一樣。
那會兒想法更簡單點,現在對男女之間這點事情,似乎看得更開。
謝希一言不發,只盯着床頭那張結婚照看,突然之間,拿起一旁的銀質鍾器砸過去。
宋時舒只聽見嘭的一聲,婚紗照的框架四分五裂,裡頭照片的一個角,被割裂了。
她心驚膽戰,覺得要完。
「舊物已經是舊物了,留着不過是膈應人。」
謝希神色淡淡,跟宋時舒說:「照片是我砸的,顧景淵要問起來,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宋時舒覺得哪怕她說是謝希,可能還是得被遷怒。
所以謝希一走,她也沒有在顧景淵那繼續待着。
回家時,張喻那個懶鬼,並沒有給她收拾桌子。
宋時舒罵了她一句懶鬼。
張喻一般聽不見罵她的話,說:姜舟昨天微信上找我了。
宋時舒就沒回。
張喻:他說想你了,想給你打電話,但是顧景淵不讓。
宋時舒心裏警鈴大作,猛的記起她跟顧景淵之間,還橫着個姜舟。
所以她想跳槽,不可能的,到時候還得罪了顧景淵,一對瘋狗表兄弟,誰吃得消?
張喻:我覺得姜舟挺不正常,指不定哪天就跑回來了,你得小心。
萬一非要跟你在一起,很有可能他會先殺了你,然後再殉情。
宋時舒說:求你,盼着我點好。
張喻說:忠言逆耳利於行,好姐妹的忠告。
宋時舒:絕交吧,你這樣的好姐妹要了糟心。
張喻:那不行,我還要看顧景淵姜舟以後為你撕逼呢,再來一個洛之鶴,三男搶一女。
宋時舒無奈了,顧景淵還撕逼呢,照片的事情指不定會遷怒到她身上來。
最好他今天跟謝希理論去,沒時間找她。
不過她在傍晚時候,還是接到了顧景淵的電話。
他語氣很淡,也沒有提到半個有關照片的字眼。
只是讓她回去。
等到宋時舒趕過去,剛走進別墅,就看見顧景淵已經把那張結婚照裏面的照片給拿了下來,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
「不是我砸的。」
宋時舒在旁邊先把自己給擇了出去。
「你沒那個膽子。
「顧景淵淡道,「如果是你,恐怕你此刻已經跟照片一樣,四分五裂了。」
宋時舒聽不出來顧景淵此刻是什麼情緒,語氣平靜歸平靜,也不知道裏面有沒有掩藏得很深的腥風血雨的味道。
她沒有說話,選擇明哲保身。
但她知道顧景淵還是很不高興。
從晚上七點開始,他等維修的人,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
這個過程當中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的盯着照片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時舒只好在旁邊默默的坐着。
顧景淵平靜道:「我第一次見到她,挺討厭她的,成績不好,還愛亂來。
但她就愛往我身邊湊,很有心機的,但又明明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小把戲。」
宋時舒多看了他兩眼。
「後來,她逗了我一陣,就膩了,膩了就走了。
挑釁了我,我就想關她一輩子。」
他漫不經心說。
宋時舒豎起耳朵聽後續,但等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顧景淵沒再說話,維修的人花了一個多小時換完框架,最後她看見顧景淵支付了十幾萬。
原來他這裡什麼都值錢。
宋時舒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給掛回了原處,欣賞了一會兒,勾起一抹笑意。
她想,真難得啊。
顧景淵可從來沒在她面前真誠的笑過。
出去之後,顧景淵把那個卧室給直接鎖上了,宋時舒從此擁有了一間客房,和一間永遠進不去的禁地。
他應該是怕再出意外,索性就不讓所有人進那個房間。
但宋時舒挺驚訝的,她本來以為顧景淵會大發雷霆,但他除了不再讓她進卧室,其他什麼也沒有。
顧景淵的客房也大,宋時舒反而更喜歡,陌生的空間里一點周意的味道都沒有。
宋時舒爬上床的時候揉了揉腰,覺得有些酸痛,她想起昨天半夜掉在床底下的事,突然開口問:「顧景淵,我昨天晚上是自己掉到床底下去的?」
他頓了頓,說:「我踢的。」
宋時舒啞口無言。
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被踹下床,羞辱感也太強了,說出去人家誰不笑話。
而且,萬一她要是撞到了呢,床下雖然有地毯,但床邊也還是有床頭櫃的,櫃角極其鋒利。
磕到太陽穴,人就沒了。
宋時舒臉色不太好看。
「以後睡覺有點分寸。」
顧景淵沒什麼語氣道。
宋時舒忍不住說:「所以你就一腳把我給踹到了地上?
我當時沒什麼意識,你就不能把我搖醒好好說么?」
顧景淵涼涼的看着她。
宋時舒頓了頓,忍住不適,語氣如常說:「我以後自己直接睡地毯。」
她說著,就抱着被子去地毯上躺着了,軟軟的,躺着其實挺舒服。
顧景淵看了她兩眼,倒是也沒有管她。
宋時舒確實有一點在鬧小脾氣,不過是自我發泄,沒想過要他哄,顧景淵顯然也不可能會給她這種優待。
她沒想過要顧景淵道歉,還不如自己睡地毯呢。
往後幾天,一到點,宋時舒就直接地毯躺着,地毯旁邊她還擺了兩本書,一本國際貿易,一本市場營銷學,顯然是打算在地毯上常駐了。
顧景淵也不理會她,有一晚在醫院通宵加班,就沒有回來過,她也沒上去睡。
不過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顧景淵不再開空調,地毯就不太夠用了。
宋時舒躺在地上多少有點冷了,她縮在被子里,沒一會兒,翻身起來找空調遙控器。
顧景淵道:「亂翻什麼?」
「開空調。」
「這種天氣需要開空調睡覺?」
他反問。
宋時舒沒吭聲。
顧景淵挑眉道:「冷了就爬上來睡不就行了,你自己在家不也不愛開。」
宋時舒說:「我還是去找個客房吧。」
顧景淵道:「上來。」
宋時舒說:「不了吧,我怕我到時候摔着了,上次是運氣好,沒有撞到什麼東西,但誰保證下一次呢?」
顧景淵捏了捏眉心,說:「上次被吵醒起床氣重,以後不會了。
不然你以為我是暴力狂?」
「不用,那我繼續在地毯上睡。」
宋時舒說,「地毯也挺好的,毛多,跟你一起我還是怕吵到你。」
顧景淵也就不再多說。
宋時舒繼續躺着縮着,沒過多久,顧景淵下床,給她抱回床上。
他把她的被子也丟在了地上,宋時舒躺在他的被窩裡,男人果真是不一樣,體溫要高上不少。
顧景淵道:「好好睡覺,不知道自己身體不禁凍,幾天前感冒忘了?
你感冒了沒人有時間照顧你。」
說的跟之前他照顧的她一樣。
宋時舒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顧景淵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她後一天燒的都起不來,最後勉強叫了一頓外賣吃了一頓。
顧景淵是不聞不問,還是個醫生呢。
她突然又覺得醫生沒那麼高尚了。
宋時舒心不在焉的正想着,顧景淵又從身後抱了過來,不過他這幾天忙壞了,顯然有心無力。
順着她脊椎從上往下親,也沒有做越矩的事。
不用伺候這隻狗,可太好啦。
「你這幾天累壞了吧?」
宋時舒好心的說,「後續記得多補補。」
顧景淵微頓,淡道:「你什麼意思?」
宋時舒眨眨眼,不記得自己有說過什麼過分的話,她只是好心讓他注意身體。
顧景淵有點不依不饒,「你覺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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