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舒顧景淵》[宋時舒顧景淵] - 宋時舒顧景淵第37章(2)

時隔四天,兩個人才再有了次那事。
宋時舒明顯發現,顧景淵回國以後的心思就淺了不少,國外那幾天愛玩,這段時間,挺克制,一個星期兩次。
宋時舒本來就困,完事後眼睛都睜不開。
下意識的想翻身躲遠點,顧景淵拽住她,道:「我還沒睡。」
宋時舒又感覺到,他在微微發抖。
「男的也發抖么?」
她問。
顧景淵微微皺眉。
「你說呢?」
宋時舒說:「不知道,反正跑八百都沒有這麼累。」
說到這兒,宋時舒又想起,張喻說的顧景淵高中游泳比賽那事,不僅緊身運動褲惹眼,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
果然,是一匹良駒。
單純睡覺來說,真的太棒了。
可惜太陰晴不定了,還是得他願意縱容的人來駕馭他。
良久後,顧景淵放開她,微微遠離,說:「睡吧。
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細菌,你再黏過來,我叫醒你。」
宋時舒主動離得十萬八千里。
往後幾天,顧景淵讓她四五天過來一次就行。
宋時舒樂得自在,本來平時就沒什麼必要見面的。
有一回過去的時候,還碰上顧景淵和謝希吵得不可開交。
她一聽,發現還是因為那種婚紗照的事情。
宋時舒才知道顧景淵還是生氣的,只不過還算有良心,沒有遷怒到她身上來。
顧景淵看到她,直接說:「回去吧,這一個月都不用過來。」
他又冷冷的跟謝希說:「我想你以後都沒有必要過來了。」
謝希冷笑道:「因為一張照片,你就要跟我斷了母子關係不成?」
顧景淵直接沒搭理她。
「你愛那女人,人家現在連那老頭的孩子都有了。
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
謝希彎着眼角道。
宋時舒覺得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
吵起架來凈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顧景淵頓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靜,「所以呢?
她既然結婚了,就總有懷孕的一天。」
剛才他已經叫自己走了,宋時舒聽到這裡,也就沒有再繼續聽下去。
只不過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顧景淵買醉。
她跟她一個同事一起,倒是沒上去問情況。
同事說:「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醫院跑,也是愁人。」
宋時舒知道同事是單親家庭,一個人照顧父親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忙。」
「倒是還好,就是隔壁臨床那個癌症患者的兒子,脾氣太火爆,動不動要揍哪個醫生哪個護士,怪嚇人的。」
宋時舒立刻道:「這種你絕對得離遠一點。」
離開的時候,宋時舒又往顧景淵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會兒了,眼神半點沒避諱。
同事都害怕的說:「他一直看着你。」
「沒事,咱們倆一起,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家。」
鑒於顧景淵上回喝醉了有多嚇人,宋時舒這回沒管他,哪怕看見他了,也當做沒看見,並沒有把他帶走。
顧景淵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宋時舒正好也沒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親,她挑了一個果籃,也沒有想到,會這麼碰巧的遇上醫鬧事件。
患者家屬手裡拿着刀,質問為什麼花了錢,父親還沒活下來。
醫生很無奈的說:「先生,我們已經儘力了,癌症靠現在的水平,很難醫好。」
宋時舒站在家屬身後,看見從遠處快步走過來的顧景淵。
「癌症晚期,支撐兩年多已經是令尊的極限了,你冷靜一點,不要做出會後悔的事。」
顧景淵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實也不是顧景淵的科室,但是醫生本來就是一體的,他們有着共同的心愿:願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親一個親人,可是我父親也沒了。」
家屬痛苦道。
顧景淵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條生命逝去,每個人都是痛苦的,你父親離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別做傻事。
把刀放下吧。」
家屬默默的放下刀。
宋時舒鬆了口氣,她這個地方着實不安全,得儘快離開現場才是,她往旁邊走過去,打算繞到顧景淵身後那個路口,趕緊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牽連。
只不過,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那位家屬本來都冷靜了,不知道怎麼的又突然舉起刀,冷冷的往前撲,直直的刺向顧景淵。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了,誰都沒來得及反應。
只有原本在他身後的宋時舒看見了,喊了一句:「小心!」
這一刀要紮下去,顧景淵恐怕不死也得休養好幾個月。
不過那都是顧景淵的事情了,她已經提醒過了,其他的,她是愛莫能助的。
總不可能去給顧景淵擋刀。
宋時舒是丟下果籃立刻拔腿就跑,因為指不定他還會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顧景淵身側時,那個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過來,刺進了宋時舒的身體。
按照她的設想,這會兒應該是已經跑到了顧景淵身後。
宋時舒:「……」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醫院裏亂作一團,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顧景淵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臉色沉下來,難看極了。
宋時舒清醒的最後一刻是抱着顧景淵痛得眼淚直掉,而顧景淵死死皺着眉抱着她四處喊醫生。
……宋時舒從麻醉中醒過來時,旁邊的護士忙說:「你醒啦,我去給你喊韓醫生。」
她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幾分鐘後,顧景淵抬腳走了進來,臉色冷冷淡淡,護士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顧景淵伸手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道:「今天來醫院做什麼的?」
宋時舒沙啞虛弱的說:「來看同事父親。」
顧景淵看了她一眼,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她傷在肩膀,動一動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會兒,喝了一口。
宋時舒說:「我不要。」
嘴對嘴可不行,如他所說的,都是細菌。
顧景淵咽下去,說:「我去拿棉簽給你潤潤嘴唇。」
宋時舒偏偏頭,碰到傷口,疼得眼淚又忍不住的掉。
顧景淵回來的時候,她枕頭都**。
他微微頓了一下,抽紙給她擦了擦,然後才開始給她用棉簽濕潤嘴唇。
宋時舒說:「你去上班吧。」
「請假了。」
顧景淵說。
宋時舒覺得自己疼死了,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雙手拽着床單,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個人被抓了嗎?」
「嗯。」
「他沒了父親,其實也挺可憐。」
顧景淵沒告訴她實情,人家真正難過的,不是父親的死,而是沒了父親的退休金,他一個啃老族沒活路了,恨急了所有醫護人員。
他的眼神落在了宋時舒臉上,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眼睛挺紅,表情也有點猙獰,顯然很疼。
顧景淵道:「既然這麼怕疼,還替我擋什麼?」
宋時舒:「……」宋時舒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開始以為第一刀必中他,怕萬一有第二刀,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後,拿他當肉墊呢。
……謝希是在半夜來的醫院。
看見顧景淵時,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為你死,你還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
顧景淵道:「我可以跟她以結婚為目的正式戀愛,但是我,並不喜歡她。」
第39章眠謝希跟顧景淵聊完,看了她兩眼,見她虛弱,又在休息,就沒有打擾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帶着雞湯過來時,宋時舒正好在換藥,謝希也就看見了她觸目驚心的傷口,泛着紅,傷口還有點裂着,由於血小板的凝血功能,裡頭還有些乾涸了的血跡,被護士一一擦乾淨。
宋時舒還是只能躺着,保持一個姿勢不動。
護士換完葯以後,替她把床搖起來了些。
謝希說:「好一點了?」
宋時舒說話也沒有什麼力氣,勉強朝她扯起個嘴角:「嗯。」
謝希說:「這傷口深,估計得留疤。」
宋時舒微微皺眉,傷在這個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話,以後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謝希安慰道:「畢竟也是因為顧景淵,你才遭的這罪。
讓顧景淵給你想想辦法,他做手術應該懂祛疤問題。」
宋時舒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開口說自己不是為了救顧景淵。
說了也沒人信,只會覺得她嘴硬。
那段監控視頻今早她也看過了,確實像她在死死護着顧景淵。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也只會想到這是一出捨己為人的戲碼。
但其實是因為那邊空間過於狹小,她被堵在裏面無路可退,人家但凡轉頭,她就成為下一個目標了,不得已才跑的。
誰又能想到那男人還是把注意力轉到了她身上來。
人一旦倒霉起來,真是什麼事都能落到自己頭上。
不過要捅的是顧景淵,那就是心臟的高度了,指不定還真會出意外。
顧景淵現在掛了,她爸的後續就沒着落,所以她又覺得又挺幸運,沒傷到顧景淵。
宋時舒在心底嘆口氣,又開始犯困,勉強忍着困意着喝掉謝希餵過來的雞湯。
喝到一半的時候,穿着白大褂的顧景淵走了進來。
手上還有本登記表,宋時舒沒看錶,也猜到現在是上班時間。
謝希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剛在樓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術的事情,正好路過,就進來看一眼。」
顧景淵看着宋時舒,見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樣,說,「別餵了,讓她睡吧。」
「那怎麼行?多喝點才能儘快把身體養好。」
顧景淵微哂:「您的手藝,人家也不想喝。」
宋時舒再困,還是打起精神說:「阿姨,我沒覺得不好喝。」
謝希說:「沒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這副死樣子。」
顧景淵看了兩眼宋時舒,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謝希也沒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宋時舒因為翻身牽動到傷口而痛到掉眼淚的時候,顧景淵來了。
顧景淵頓了頓,說:「疼?」
她覺得他凈說些廢話,偏頭沒有理他。
顧景淵走過來看了看她的傷口,說:「再等個三五天,應該就不會這麼疼了,一個星期左右能癒合,扎得也沒有那麼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宋時舒說:「受傷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顧景淵挑眉道:「你這話倒說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沒有見他替她做什麼。
在他眼裡她應該是「救命恩人」,但宋時舒可沒感受到半點關於「救命恩人」的優待。
顧景淵進了她病房的洗手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
出來時端着水給宋時舒擦身子。
宋時舒倒是想稍微沖一下澡,但是條件不允許,昨天也沒有擦拭。
顧景淵脫她褲子的時候,她的反應有點大,就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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