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宋以朗》[蘇曼宋以朗] - 第3章

宋以朗常年出差在外,宋母、許明朗姐妹,還有宋家這一眾裡應外合,欺瞞下這些事,時間久了,分不清天高地厚,居然在宋以朗面前也敢這般囂張。
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大家議論紛紛。
蘇曼扶着腰虛靠在一旁放盆栽的實木園藝架子上,冷冷地看着眼前這一幕,若不是剛才她是主角,恐怕此刻早已經拂袖走人。
宋以朗一直走在許聞斌的前面。
看到蘇曼時,全然顧不得現在是什麼場合,極快的步伐,略顯慌亂地走過去。
見她扶着腰,宋以朗抬起手,打量上下,想要扶住她。
「傷哪了?」
蘇曼的後背被他攏住,隨後輕輕地實木架上離開。
他邊帶她入懷,邊輕聲撫慰:「別怕,靠過來。」
蘇曼一隻手攀借他的手臂,稍稍抬了抬身子,到底沒靠進他懷裡。
皺着眉頭,十分不悅:「腰撞到了。」
一聽蘇曼受傷,眾人的表情便是一副看好戲的。
宋以朗轉身,朝向許明朗的位置,不輕不重地問了句:「你動的?」
許明朗當即就說蘇曼血口噴人,根本沒人動過她。
振振有詞:「你還撞到腰了?明明你先動手。」
蘇曼扯了扯嘴角,哼出一聲嗤笑:「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動手了?」
許明朗繼而尋求助手,「宋夫人說的。」
宋母臉都嚇白了,她萬萬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可謊話已經撒出去,當著這麼多人面更是收不回來,她只能僵硬地點點頭。
宋以朗眼神輕抬:「真的?」
宋母低着頭,這次不敢說話了。
蘇曼:「不問前因後果,就認定我動手打許明月?」
「怎麼,欺負我是在你許家地盤嗎。」
她這話一說,圍觀的吃瓜群眾更激動。
在這裡,蘇曼代表可不是她自己,而是整個宋家。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許家仗着在自己的地盤,欺負宋家。
小輩間打打鬧鬧不要緊,可這頂帽子不能亂扣,許聞斌臉色一下變了。
他年紀大,說話不急不徐,頗有些「公正」的意思:「蘇曼,你話可不能這麼說。」
「許家和宋家世代交好,恐怕今天是有什麼誤會,何來欺負這種話。」
這種場合大家都看着,即使有再多不滿,禮數都不能失。
蘇曼點頭:「許先生說的對。」
「有誤會不要緊,等警察來了,說清楚就行。」
「警察」兩個字,彷彿在在場的人頭上突然吊著一把刀,沒幾個不心虛的。
許聞斌儒雅地笑笑,避開話題:「樓下地方不寬闊,有什麼話去樓上說吧。」
蘇然並未理睬:「樓下有樓下的好處,剛才可能有客人看到我們爭執了,方便的話能站出來說幾句。」
現在這種情況,真假對錯已經完全沒有什麼意義。
這完全是在站隊,是宋許兩家臉面跟實力的較量,若是巴結宋家,自然會有人站出來說話。
若是討好許家,也會有人出來作證。
果然,她這句話一說話,場上各種聲音都有。
無外乎「有人看見許明月推了蘇曼一把。」以及「蘇曼推了許明月一把這種事。」
許聞斌完全不想將事情鬧大,蘇曼這幅態度雖然看着不逼不爭,但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比一句猛。
而且一旁宋以朗,似乎並不打算制止,甚至有幾分由着她的樣總共。
許聞斌皮笑肉不笑道:「那正好,互相都有錯,彼此握手言和,正是不打不相識。」
蘇曼心裏冷笑,並不做聲,顯然並不想「握手言和」。
許聞斌看向宋以朗,臉上一貫是長輩般慈善的笑,他篤定宋以朗會賣他這個面子。
宋以朗攬着蘇曼的腰,沒應下:「誰對誰錯,還是分清楚比較好。」
這許家是六十歲壽誕,卻莫名變成鬧劇現場,許聞斌臉上的笑容掛不住,顯然不是許家要在自己地盤上欺負許家。
而是宋家來砸場子。
「許先生。」
許聞斌旁邊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男子,他一副長亭亭地立着,瞥眼看着場上各懷鬼胎的人,勾了勾嘴角,露出堪稱完美的笑容,「你們大人才不問對錯,我們年輕人……可是一定要分出個好人壞人的。」
開口的人叫費烜,性格相比於宋以朗更加喜怒無常,行事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就譬如現在,他明明冷眼旁觀的像個局外人,卻偏偏又在最關鍵的場合開口。明明就是在這把火上,又添了一把柴。
原先今天的六十壽誕,許家以宋、費兩家都到場為榮,臉面增光。
沒想到關鍵時候,卻成了引起爆炸的火星。
許聞斌不得不把這件事給做個了斷,哪怕是在他的壽宴上。
——
二樓方才開會的地方,又坐滿了人。
這些又是費烜的一句話給召來的,他方才在樓下輕飄飄地說了句:「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許先生不如讓我們這些外人來把持把持公正,如何?」
許聞斌一句話沒說,但還是把二樓會議室開通出來。
許家會所二樓氣派如虹,光是書房那一整套小葉檀紅實木的中式傢具,便價值不菲。
「明月醒了嗎?」
「還沒。」
許明月一開始是裝暈,但現在可能是真的嚇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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