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宋以朗》[蘇曼宋以朗] - 第3章(2)

r/>「宋夫人,你先說。」這些個當事人里,她年紀輩分最大,自然先說。
宋母不安地攥緊手心,恨不得將手腕上的那隻貴妃鐲立刻拿下來。
「蘇曼她……說明月偷了她的東西。」她下意識地將自己摘了出去。
「那你為什麼會在現場。」
宋夫人難以啟齒:「還有我。」
偷這個字她說不出口,便說:「她說我和明月拿了她的東西。」
最先跳出來的是許明朗:「胡說,我妹妹想要什麼許家買不起,需要……拿你的?」
蘇曼靠着椅子,宋以朗讓王穩給她找了個墊子,護在腰上,不那麼疼了。
「這得問你們呀,許家條件這麼好,許明月為什麼要偷東西呢?」
蘇曼這個「偷」實在像是一個臭雞蛋砸在許家門楣又臟又臭。
「你懷疑宋夫人與明月拿了你的東西,所以你們在樓下爭執起來,你失手打傷了明月,是嗎?」
蘇曼心想許聞斌不愧是只老狐狸,她只說了一句話,他就將剩下的髒水往她身上潑。
「我沒有動她。」
「事後我找宋夫人與許明月對峙這件事,在準備報警時,許明月衝過來撞上我的腰。」
許明朗陰陽怪氣:「如果你是受害者,難道我妹妹是自己躺在地上裝的?」
蘇曼一笑:「也不是不可能。」
宋以朗側身:「把許明月叫起來。」
說完才回頭問:「許家不介意吧?」
許家能介意什麼?事到如今,再介意就成包庇了。
許明朗:「南哥,我妹妹還沒醒。」
宋以朗不是很在意:「放心,王穩有辦法弄醒她。」
幾分鐘,許明月進來會議室,她身上披着的軟白色的坎肩已經不見,露出裏面紗裙,配上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惹人憐愛。
許聞斌問了她一些事,許明月一件都不承認,她哭的梨花帶雨:「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蘇曼姐姐為什麼要誣陷我。」
被這一聲「姐姐」蘇曼心裏作嘔。
「再說,這兩樣東西又不是只有她蘇曼有錢買,我有了就是偷?」
她脖子里的鑽石項鏈還有手上的鐲子都還在,尤其是這種奢侈品,一出門撞上幾個一樣的也正常。
眾人聽她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蘇曼沒有證據的話,確實很像碰瓷。
許明月只是一開始比較驚慌,見後來越說一瞬,演技也出來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蘇曼姐姐,我一直……很喜歡你,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誣陷我。」
許明朗像是電光火石想了什麼似的:「是不是因為我打你了一巴掌,你故意報復我妹妹。」
他這話一說,反應最大的是宋以朗。
平靜的眼神逐漸鋒利:「一巴掌?」
「什麼時候。」
許明朗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事兒,立刻翻起舊賬:「蘇曼罵明月是……短命的。」
許明月身體不好,動不動就暈倒,住醫院更是家常便飯。
大家一聽蘇曼罵了許明月,得了這一巴掌似乎不怨。
蘇曼:「要不要讓大家聽聽,你是怎麼罵我的呢?」
這筆舊賬,扯出的東西真是算不清,尤其是許明朗這麼多年一直肆無忌憚,從未收斂。
蘇曼:「你的那些話可比我說的噁心多了,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許明朗這種人,天生就覺得高人一等。他這種高傲跟宋以朗還不一樣。
宋以朗是習慣做上位者發號施令,而許明朗卻是覺得自己骨子裡,血液里,基因里都比蘇曼這種人高貴。
所以旁人聽着萬分無禮的話,他竟然絲毫察覺不出。
「罵你怎麼了?你死纏爛打地住在宋家,有臉做,沒臉讓人說?」
宋以朗嚴重聚起怒意,聲音絲毫不帶感情:「我不在的時候要你照看蘇曼,不是叫你侮辱她。」
許明朗像是誓死要揭穿蘇曼老底一眼:「南哥,你就是被這個女人矇騙了。」
「她趁着你不在,我不止一次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見面,拿着你的錢去給別的男人過生日買禮物。」
「她這種女人,就是表裡不一的賤人!」
「夠了!」
宋以朗手邊的紅木桌子被拍的震響起來,他猛地從座位上起來,生踹了許明朗一腳。
力道大得,將被踹的人仰了個跟頭。
蘇曼靜靜地聽着,「說夠了嗎?」
眾人目光看向她,刺着她的脊背,她的心臟,刺的千瘡百孔。
她虛晃着站起來,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說夠了的話,就提醒你們一句。」
「許明月的手上那根鐲子,還有鑽石項鏈上,都刻着我名字的縮寫。」
她輕輕地嘆一口氣:「剩下的,就移交給警察吧。」
「警察……大概已經在路上了。」
許聞斌站起來要開口,結果蘇曼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壓根沒給他談的機會。
他之所以想把這件事摁在許家解決,就是為防止鬧到這一步,結果經過許明朗這番話,直接導致了最壞的後果。
而且蘇曼所說的「刻字」,恐怕也是八九不離十。
許明月沒想到項鏈上還刻着字,立刻一把把項鏈拽了,扯了鐲子:「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拿。」
宋以朗目光一直追隨着蘇曼,暫時卻不能走,他叫上王穩:「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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