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笙陸詔年爆款》[蘇沐笙陸詔年爆款] - 第1章(2)

給表白牆發去帖子鏈接和私信:「與事實不符,麻煩刪帖。」
剛發完,林倩的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這下有好戲看了,某人冰清玉潔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
王容臉上閃過惡毒:「也不知道以後還有哪個航司會要她。」
第26章 
蘇沐笙此刻沒心思和林倩計較。
華北航空一向在意航司的形象,她絕不能讓自己的身上被潑上髒水。
蘇沐笙將帖子截圖保存,正要出門去校學生會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表白牆上又有了新帖,是陸詔年的投稿:「蘇沐笙是我女朋友,另一個人不認識,腳踏兩條船純屬虛構。」
蘇沐笙愣了一瞬,眼底閃過怒氣。
她給陸詔年發信息:「我沒有同意做你的女朋友。」
對話框頂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但等了很久,都沒有信息過來。
蘇沐笙出門,猶豫了瞬想給蕭揚打個電話。
打開聊天框時才發現和蕭揚的聊天還停在那句明天見,她的心裏再次湧上不安。
撥出許久,聽筒里始終之後冰冷的「嘟——」聲。
她眉頭緊皺,慌亂間撞上上樓的曲靜之。
被撞倒肩膀的曲靜之哀嚎一聲:「你怎麼著急,是要趕着去哪兒啊?」
蘇沐笙語氣焦急:「你……你知道蕭揚在哪兒嗎?」
聽到蕭揚,曲靜之的表情有過瞬間的不自然,接着像是排練好的一樣,眼裡又驚訝又疑惑,音量都拔高了不少:「你認識蕭揚!?」
「我怎麼從沒聽你提過這件事?」
蘇沐笙不解的看着她:「上周你還替蕭揚約了我,你忘了嗎?」
曲靜之連連擺手:「怎麼可能,蕭揚那小子一直在澳洲,沒聽說他回來過!」
蘇沐笙呆站在原地,她難以置信的拿出手機,翻出那張帖子上的照片,指給曲靜之看:「你看,這不是蕭揚嗎?」
照片有些模糊,蕭揚背對鏡頭,只露出一小截側臉。
曲靜之眉頭緊皺,手指拂過下巴:「看上去是挺像啊,但是蕭揚是在澳洲啊,昨天我們才通過電話。」
她翻出聊天記錄,遞給蘇沐笙:「你看,他在澳洲可瀟洒。」
蘇沐笙點開照片,蕭揚穿着白色的機長學員服,襯托的人身姿欣長。
他眉尾上挑,沒有斷眉。
整張臉都充斥着十八九歲該有的青春,和那天見過的蕭揚判若兩人。
蘇沐笙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蕭揚在澳洲,那前幾天和她見面的人是誰!?
腦子裡被忽略的東西驟然炸開,她竭盡全力的想那天見面的細節。
有沒有可能,蕭揚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夢,而是他的輕身經歷!
夢裡那個看不清的墓碑也驟然清晰起來,上面赫然寫着——蕭揚之墓!
為什麼會這樣!?
蘇沐笙渾身的血液倒流,臉上血色頓失。
難怪……他看上去有些不符合這個年紀,他根本就是28歲的蕭揚。
蘇沐笙瞬間懂了他那天的悲傷,宛如她此時此刻。
那19歲的蕭揚呢?會不會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想到這個可能,蘇沐笙的心口就像被巨石壓住,又沉又悶。
曲靜之見她臉色不好,關切的問:「剛剛沒有撞傷你吧,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沒事。」蘇沐笙擺了擺手,強壓下喉間的澀意,「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匆匆下樓,出宿舍就看見了過來的陸詔年。
蘇沐笙此刻沒有心情管帖子的事情,她快步走近:「那天你看見的人,是不是蕭揚?」
陸詔年眸色深深,思緒幾經翻轉後才開口:「不是。」
「我從沒見過蕭揚。」
第27章 
「轟」的一聲!
蘇沐笙的世界驟然坍塌,她覺得自己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裡,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將她神色盡收眼底的陸詔年心情又沉悶了幾分:「你很在意他嗎?」
蘇沐笙愣了瞬,避開這個話題:「你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喜歡我不是嗎?」
陸詔年篤定的語氣讓蘇沐笙惱火:「那是以前!」
「以前我是喜歡你,喜歡那個救我的你,溫柔的你。」
「可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不過是你營造出來的假象!」
前世的蘇沐笙死前還在叫着陸詔年的名字,可陸詔年呢?
她從沒將這些怨懟說出口過,但難道不說就代表不怨了嗎?
蘇沐笙定定的看着他,一雙美目里只有失望:「你把我當替身整整10年,就算是養個阿貓阿狗也有感情了吧。」
「可你是怎麼對我的?」蘇沐笙字字詰問,「你不過把我當做消遣和玩物,享受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而已。」
陸詔年難得慌了神,焦急的抬手想要牽住住她:「不是的……」
蘇沐笙一把將他的手重重甩開:「別碰我!噁心。」
這話如刀刺進陸詔年的心臟,他的唇色瞬間白了下來,胸腔內一直好好地心臟猛然抽痛起來。
他壓下喉間的苦澀,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卻再無ᵚᵚʸ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蘇沐笙抹去眼角的淚水:「給我們學校的表白牆發澄清貼,現在就發。」
陸詔年不動,只是忍着疼問:「你的職業你也不顧了嗎?」
「要是這件事給你的身上抹了髒水,華北還會要你嗎?」
接連的勸說並沒有讓蘇沐笙動搖,她堅定的抬着手:「發。」
陸詔年深吸一口氣,按了按胸口才接過手機。
可心臟處的異樣過於強烈,他甚至還沒來的及編輯好,整個世界兀的天旋地轉,驟然黑了下去。
陸詔年的突然暈倒讓蘇沐笙下了一大跳,她蹲下:「陸詔年!陸詔年!你怎麼回事?」
可陸詔年唇色青紫,整個人輕微抽搐。
蘇沐笙終究還是沒有那麼狠心,艱難的扛起陸詔年去了醫院。
從林蔭路出去時,不少路過的同學又拍下照片,評論到表白牆上。
「我覺得蘇沐笙還挺好看得。」
「+1,我現在是陸詔年和蘇沐笙的cp粉,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好登對。」
「之前是誰在罵她啊,是不是嫉妒美女有人追。」
蘇沐笙花了不少功夫將人送到醫院,醫生看了眼陸詔年的狀態,直接將人送進了急症。
急症室的紅燈亮起,坐在長廊上的蘇沐笙情緒複雜。
她一邊想着蕭揚的事情,一邊又想以前從沒看出來陸詔年有病。
迷糊間,蘇沐笙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夢裡,她又看見到那片墓園,蕭揚祭拜完自己之後。
提了一個大黑的袋子只身前往藏區,他幾經輾轉到岡仁波齊。
神山形如橄欖質若水晶,直插雲霄,頂峰如七彩願冠,周圍彷彿被八瓣蓮花四面環繞。
蕭揚一步步跪上神山,幾乎廢了雙腿才找到神廟。
寺里的大慈禪師悲憫的看着他:「何所求?」
蕭揚虔誠扣在地上:「求所愛幸福一生。」
第28章 
山上萬里無雲,一片白茫茫。
寺廟巍峨立於神山上,越發顯得蕭揚渺小。
大慈禪師深深嘆了口氣:「凡逆天之舉皆要付出代價,你願意拿生命和未來換嗎?」
「信徒願意。」蕭揚的頭始終扣在地上,聲音堅定,「萬死不悔。」
蘇沐笙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心口一陣絞痛。
她果斷出聲阻止:「不要,蕭揚!」
「蕭揚這不值得!」
大慈禪師淡淡往這邊看了一眼,搖頭撫上蕭揚的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既如此,不如成人之美,也算功德一件。」
隨即他手一揮,蘇沐笙眼前一黑,驟然驚醒!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眼尾一片濕潤:「蕭揚……」
原來自己能夠重來,都是蕭揚求來的。
只是不知道,禪師說的代價是什麼?
這時,急救室的紅燈驟然熄滅,大門打開,醫生疲憊的摘下口罩:「病人家屬?」
蘇沐笙起身,眉頭微簇:「我是他朋友,您請說。」
醫生嘆了口氣:「患者之前做過換心手術,現在發生病變,需要靜養。」
「換心?」蘇沐笙疑惑,反應過來才問,「什麼病變?」
「之前從沒出現過排異反應,現在要避免情緒激動,不要受刺激。」醫生交代完這些,轉身離開。
蘇沐笙看了病房內一眼,情緒複雜。
上一世陸詔年對她的傷害還歷歷在目,她不是聖人,說放下就能放下。
可現在他病了,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坐視不理。
蘇沐笙躊躇良久,才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她拿出手機撥打前世婆婆的電話,能把人送到這兒來已經是仁至義盡,其他的還是交給陸詔年的家人。
不料電話剛撥出去,聽筒里就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難道是按錯了號碼?
蘇沐笙疑惑的看了眼屏幕,手機上的號碼一字不錯。
她又試了幾次,毫無例外都是空號。
正巧,醫生推着陸詔年出來,催促蘇沐笙:「您是家屬吧,麻煩把費用繳一下。」
蘇沐笙無奈,但也只好先到導診台繳費。
再回到病房時,陸詔年已經醒了。
他睜着眼,偏頭看向窗外,眸子里黑沉沉的像是藏匿了無數心事。
蘇沐笙雖然覺得自己不再愛陸詔年,但還是下意識會去猜測他的想法。
覺察到門口的動靜,陸詔年回過頭來,見是蘇沐笙,他眼裡閃過光:「你來了。」
他似是篤定她會來,像前世的無數次一樣。
蘇沐笙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縮緊,再次告誡自己該和過去劃清界限。
她走到病床邊坐下,才發現陸詔年手裡還拿着之前的戒指。
「陸詔年,我覺得我已經和你說的足夠清楚了……」
「沐笙。」陸詔年打斷她,「先聽我說好嗎?」
蘇沐笙定定的看着他,點頭同意。
陸詔年打開手裡的絲絨盒,裏面的鉑金戒指熠熠生輝。
「這對戒指是我親手打磨拋光的,樣式是鹿芸幫忙挑選。」陸詔年拿出戒指,目不轉睛的打量,「它一開始就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我不否認我以前確定很混蛋。」
「我把你當過替身,但我現在是真的愛你。」
第29章 
病房內寂靜無聲,偶爾能聽見窗外風過樹梢的沙沙聲。
蘇沐笙的所有情緒陸詔年都盡收眼底。
她的表情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
實則蘇沐笙的內心已經湧起驚濤駭浪,前世她病重時曾無數次幻想過,陸詔年是真的愛自己。
幻想中,也是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天。
陸詔年會單膝跪地,目光溫柔且深情的看着她說:「蘇沐笙,我愛你。」
「不是誰的替身,只是愛你。」
彼時,她一定會高興的接過戒指,再次戴在無名指上。
可如今真的聽見時,她卻沒了想像中的高興。
所有的愛都在前世日復日的病痛中消磨殆盡,只剩下無盡的怨懟。
重生過來之後,假如陸詔年不再出現,那種怨懟都快散了。
她別過和陸詔年對視的目光:「太晚了,我不是沒有期待過,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陸詔年捏着戒指的指節泛白:「只要你願意,什麼時候都不晚。」
蘇沐笙垂眸,掃過他的目光中帶着憐憫:「你知道我們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坐着說過話了嗎?」
陸詔年愣住,不明白為什麼提起這件事。
「你知道孩子死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和感受嗎?」蘇沐笙的語氣還是平靜的,但話鋒已經銳利起來。
她剝開曾經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口,每道結痂的疤痕都是陸詔年的「傑作」。
陸詔年的臉色愈發白了,連帶着唇色都失去血色。
那些曾經施加在蘇沐笙身上的痛現在被盡數奉還,如同一把生鏽已久的鈍刀懸在心尖頭上反覆磋磨,錐心刺骨,痛不欲生。
蘇沐笙豪不在意他的疼,自顧自說。
「我沒對鹿芸動手,但你推到了我。」
蘇沐笙說著,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一個和你的孩子嗎?你知道我病重的時候,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啼哭聲嗎?」
「也對,你怎麼會知道呢,你的心裏只有鹿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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