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你最好別挑戰我底線》[酥酥你最好別挑戰我底線] - 第4章(2)

比如現在,說完那帶顏色的話,她還能拉住他的手撒嬌,「好哥哥,給這張嘴吃口飯嘛。」
霍斯年把唐酥帶到了桌邊,她身的連體泳衣亂七八糟的,霍斯年抄起浴袍扔給她。
唐酥裹住身體,迫不及待開動,拿起壽司就往嘴裏送,跟難民似的。
她的吃相談不上難看,但這速度,看得霍斯年皺起了眉。
霍斯年:「你沒吃過飯?」
唐酥咽下嘴裏的壽司,又拿起一個,「都怪哥哥體力太好了,把我掏空了呀。」
霍斯年:「……」
吃了七八個壽司,唐酥才覺得肚子沒那麼餓了,然後開始喝清酒。
霍斯年想起了昨晚,提醒她:「別跟我撒酒瘋。」
唐酥置若罔聞,端起酒瓶給他倒了一杯,回頭又給自己滿上。
她把酒杯舉起來,朝他挑眉,「干一杯?」
霍斯年不予理會,唐酥便強行和他碰了一杯,惹得霍斯年冷冷開口:「幼稚。」
唐酥不以為意,「人嘛,該幼稚的時候就要幼稚。」
唐酥喝完酒,感嘆了一句,「這個清酒好好喝哦,梅子味的。」
她身上隨便裹着浴袍,大紅大紫的顏色穿在她身上並不顯得艷俗,反倒讓她比平時多了幾分靈動,臉上沒消退的紅暈,和她那雙大眼睛裏明媚的笑意,看起來像個鄰家小姑娘。
霍斯年的視線掃過去,一時竟忘了移開。
唐酥托着下巴湊近他,腦袋一歪,「我漂亮吧?」
霍斯年別開視線,冷冷問,「你吃飽了?」
「當然沒有。」唐酥往嘴巴里塞了一個大福,臉鼓成了一個包子。
霍斯年有些嫌棄,「多咬兩口會死么。」
唐酥把大福吞下去,舌頭舔了下嘴唇,「小時候養成的習慣,很難改了。」
霍斯年忽然想起來,她是港城福利院的,那種地方……
唐酥:「我小時候在福利院,都要搶着吃飯的,不吃快一點,好吃的都被別人搶走了。」
這是唐酥第一次主動和霍斯年提起自己的私事。
霍斯年眯起眼睛看着她,半晌不說話。
唐酥:「對哦,說這個幹嘛,你早就查到了。」
霍斯年:「你十六歲之前一直在福利院?」
唐酥笑出來,「哥哥真厲害,這個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霍斯年:「為什麼十六歲才被收養?」
唐酥:「因為我有病啊。」
霍斯年:「……」
他雖然沒說話,但唐酥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覺得她在扯謊。
唐酥用叉子叉了個大福,送到霍斯年嘴邊,「哥哥不累么,賣力耕耘那麼久,還沒吃東西呢。」
霍斯年:「拿開,我不吃甜食。」
唐酥:「嘗嘗嘛。」
霍斯年:「拿——」
這回唐酥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直接含住大福,親自用嘴巴餵給了他。
霍斯年被迫吃下了大福,唐酥還不忘在他唇角親了親,「哥哥好甜。」
霍斯年的臉黑了幾個度,嘴巴里甜膩的味道讓他倍感不適,喝了半杯水才緩解過來。
唐酥幸災樂禍捂着嘴巴笑了起來,她倒真不知道霍斯年這麼討厭吃甜的,要不再塞他一顆?
霍斯年看穿了她的壞心思,「你敢。」
唐酥:「喂你葯都敢,大福有什麼不敢的。」
霍斯年冷笑了一聲,「你還挺得意。」
唐酥挑眉,「那當然了,如果不是那一晚,你怎麼會對我的身體上癮呢。」
唐酥得意笑的時候,霍斯年給她嘴巴里塞了一顆大福,「誰給你的自信。」
——
溫泉酒店住了兩天,除了吃就是做,導致唐酥看見霍斯年都有些後怕。
不過,回到城區,霍斯年又恢復了平時的冰山臉,看到她以後也沒有多餘的眼神。
這兩天被他做怕了,唐酥竟然覺得這樣挺好的。
回程的航班,唐酥獨自坐了一排,美美地睡了一覺,後來空姐來通知她快降落了,她才醒過來。
下飛機後,唐酥和梁聰一起跟在霍斯年身後往出口的方向走。
唐酥拿着手機跟方沁陽發微信,全程低着頭,忽然聽見了詹語白的聲音。
「霍斯年。」
唐酥下意識抬起頭來,就看見詹語白笑盈盈地站在霍斯年對面。
霍斯年有些意外:「你怎麼過來了?」
詹語白:「問了秘書辦你的航班號,給你個驚喜。」
霍斯年:「嗯。」
詹語白的視線越過霍斯年,看向了身後的唐酥,四目相對,她朝唐酥笑了起來。
「念汐,出差辛苦你了。」
唐酥:「詹總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
詹語白:「看來你在萬華適應得還不錯,最近和彥青聯繫了么?」
唐酥淺淺笑了一下,還沒回答,就被霍斯年打斷。
霍斯年:「你開車來的?」
詹語白:「嗯,伯父伯母說你好久沒老宅了,給我派了任務,讓我帶你回去吃飯呢。」
霍斯年:「那還不走?」
梁聰很有眼力見地接話:「裴總,那您坐詹總的車回老宅,我這邊和姜助回公司處理一下工作。」
霍斯年:「嗯,去吧。」
唐酥到底是沒回答上詹語白的問題,就跟着梁聰走了。
上車以後,唐酥和梁聰說,「謝謝梁助。」
梁聰微笑着點點頭,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唐酥不得不感嘆梁聰人如其名,不愧是在霍斯年的心腹,情商在大氣層。
——
回裴家老宅是詹語白開的車。
霍斯年想起前幾日的事,問她:「詹彥青這兩天怎麼樣?」
詹語白:「對公司的事情挺上心的,爸媽很開心。」
霍斯年:「能源案子交給他了?」
詹語白:「嗯,他非要,我也不好和他爭,畢竟……他才是爸媽的親生孩子。」
說到後面這句,詹語白的語氣明顯哽咽了。
霍斯年客觀地評價,「他的能力還撐不起那個案子。」
詹語白:「可他不肯聽我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他說了什麼,他現在對我很防備,好像怕我和他搶公司的繼承權。」
霍斯年雙手交疊在一起,兩手的拇指摩擦着,陷入了深思。
從不學無術一心玩樂,到幡然醒悟進公司爭權奪利,詹彥青的轉變十分突兀。
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從他和唐酥「分手」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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