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茉裴崢》[蘇月茉裴崢] - 第3章

  這他媽叫什麼事?
倆人這個情形,活像是偷情到一半中場休息的。
還是她主動勾引,但是裴錚覺得太索然無味,昏睡過去那種!
想打電話找人幫忙都開不了口啊!
該怎麼跟人解釋她這滿臉斑駁的口紅印,還有**下半身的裙子…
蘇月茉無力的抬頭望天,彷彿看見老天爺在說,nonono,你還沒見識到我的能耐,更狗血的還在後面。
蘇月茉吃力的從洗手池裡爬出來,裴崢還像灘爛泥一樣伏在她身上。
「裴崢,你醒醒~」蘇月茉打開水龍頭沾了點涼水,拍了拍他的臉。
裴崢迷糊間囈語了幾聲,雙手緊緊摟住了她,聲音無比疼惜,像捧握一件稀世珍寶。
「夢夢…夢夢… ”
晴天霹靂一般。
蘇月茉僵住了,腳底生出了尖刺,將她牢牢釘在原地。
這一瞬間,晴空落雪,海水乾涸,眼底的花草全部褪色。
剛剛滋生的希冀頃刻崩塌,像破土而出的禾苗被一桶滾燙的水凌空澆下,連根枯萎了。
蘇月茉頭依靠在衛生間牆上,盯着鏡子里唇妝斑駁的自己,失聲笑了。
腦海里閃過那個追着裴崢跑到美國的長髮女孩,周怡夢。
她傲嬌,霸道,卻極愛粘着蘇月茉,竊竊私語着說:
裴崢喜歡她穿粉色。
裴崢喜歡她扎高馬尾。
裴崢喜歡聞她的草莓味洗髮水。
耳邊滑過幾個兒童的嬉笑,他們在窗外的草坪上追逐嬉戲,聲音嘈雜到振聾發聵。
他們說:你看那個人,她好可笑哦。
……
裴崢被扶到新郎休息室的時候已經睡著了,蘇月茉將他安置在沙發上,解下那條蒂凡尼手鏈放在他手心,轉身去了裴若卿的休息室。
裴若卿被灌了一肚子酒,想着外場有程誠和裴崢應酬着,正偷懶。
蘇月茉推門,頭髮凌亂,妝容斑駁,弔帶禮服外套了件大碼的保潔工作服,這副狼狽樣把裴若卿嚇了一跳。
「卧槽,你怎麼這付鬼樣子,讓人給強/奸了么? ”
裴若卿塞了一嘴小蛋糕,一開口,蛋糕屑吧嗒吧嗒往地下掉。
蘇月茉很想說是的,不過我是上面那個。
想了想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事情不是看起來那樣。」
蘇月茉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的眉心,撲到沙發前翻找自己的包。
「事情看起來什麼樣?」
裴若卿上前掀開她身上的工作服,瞥到她下半身的狼藉,挑着眉毛「哦」了一聲。
看起來是這樣啊。
裴若卿將小蛋糕吞完,扯着她的裙子下擺抖了抖,壓低了嗓音問:「唉,是男的吧?」
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美人,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卻一直對男人堅壁清野,適當懷疑一下也不為過吧。
知道躲不過裴若卿的八卦,蘇月茉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抬眼威脅她:
「別問,答案會讓你撕心裂肺。」
聞言,福爾摩斯.卿卿笑出了聲,眼白翻上天:
「擦,你想攀咬我們家程誠?他跟李楷在那KTV鬼號了一個點了,我在這都能聽見。賴他還不如賴裴崢呢。」
蘇月茉低下頭去,淡定道:「對,就是裴崢。」
裴若卿哼笑了一聲。更不可能。
「裴崢那點酒量,這會兒早癱成稀屎了吧?」裴若卿聳了聳肩說:「不說算了,我就當你掉馬桶里了。」
蘇月茉心說論噁心勁兒也差不多,索性脫了那件外套,把壓在衣服堆下面的帆布包用力扯了出來。
房間內沒有別人,兩人也不拘束。
蘇月茉抬腳蹬掉了高跟鞋,拎着衣服和卸妝濕巾進了洗手間。
剛才的話題還停在裴崢身上,裴若卿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她敲了敲洗手間的門,壯着膽子說:
「你知道嗎,剛才看你和我哥入場的錄像,好般配啊。你哭的時候他都一直給你遞紙巾,那個心疼樣兒啊,嘖嘖嘖,我真是永遠都磕不夠你們這對CP。」
衛生間內沙沙聲停了一瞬。
她剛才確實哭了,該怪裴若卿和程誠的婚禮志拍得太煽情了。
蘇月茉這人淚窩淺,一點小事都能感動哭。
高一那年跟裴馨竹去動物園玩,看母獅子給小獅子餵奶,小獅子給母獅子撓癢,感動得吧嗒吧啦掉眼淚,感慨母子情深。
她一掉眼淚,可把裴馨竹心疼壞了,一邊攬着安慰她.,一邊斜着眼說牲口都比某些人有孝心。
裴崢在旁邊啃着要喂猴子的爆米花,一臉困惑。
她迅速換好衣服,拉開衛生間的門,沖裴若卿笑着伸手:
「你倆明明是在我們學校吃麻辣燙認識的,怎麼就能拍得跟偶像劇似的,什麼轉角遇到他,還我眼淚。」
裴若卿捏住她的手,認真問:「別打岔,問你話呢,你倆有沒有可能?」
蘇月茉的妝卸了一半,嘴唇蒼白,面色沉悶,就算這樣,人依然是美的。
如果沒有剛才那個陰差陽錯的吻,她或許還敢奢望什麼,可是現在,她明白裴崢心有所想,只能堅決說不。
裴馨竹教過她的,決定要早下,過程可以蜿蜒,路線不能偏移。
蘇月茉隨手將長發鬆開,扎了個低馬尾,淡淡地說:
「還是孔蔚吧,同樣是拴不住心,起碼能栓得住人。」
裴若卿對這個答案特別不滿意。
「你不說心裏話,我哥又口是心非,你倆再這樣下去真就永遠錯過啦!」
裴若卿可真是着急了:
「你難不成真要跟孔蔚那個死受搞形婚啊?」
蘇月茉望着鏡中人,激吻完的紅印已經退去,此刻嘴唇泛着白,塗了兩次潤唇膏才舒緩過來那股疼痛。
她捧了清水將臉洗凈,望着裴若卿極其認真地說:
「卿卿,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別開我和裴崢的玩笑了。」
沉默了許久,裴若卿無奈的嘆了口氣。
又沉默了許久,蘇月茉抬頭問:「周怡夢還在美國是吧?」
「是,跟裴崢一個城市,好像還一個街區呢,」裴若卿問:「你要聯繫她?」
「不聯繫,」蘇月茉低聲說:「隨便問問。」
終於換回T恤牛仔平底鞋,蘇月茉長舒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攬着裴若卿的腰說:
「寶貝,一定要跟程誠白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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