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茉裴崢》[蘇月茉裴崢] - 第4章

蘇家小姐周歲宴抓周時,頂着眾人的期待
目光,小姐不動如山,兩隻眼睛笑如彎月,咿咿呀呀地看向前方的小少年,「要,要他。」
不遠處年僅五歲的裴家小少爺咬碎口中的水果糖,愣在原地
周歲宴快要結束時,蘇太太準備把她抱走。結果她緊緊抱住他,看着小傢伙眼睫上掛着淚珠,哭得可憐兮兮的。
他連忙哄了一會,看見她惺忪的大眼,知道她想睡了,又拍了她一會。正當他準備將蘇寶交給蘇太太,誰知這小東西抓住了他的長命鎖,怕把蘇寶弄醒了。
他就把長命鎖取下來,讓蘇寶抓着。
蘇太太在旁邊看着「裴小少爺,這鎖太金貴了,明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不必了,蘇太太,蘇寶喜歡就送給她吧。」見他這麼說,蘇太太也不好再推辭了。
長大後,她小手摸着脖子上的長命鎖,鎖的背面刻着一個裴字。
她只知道這個鎖陪了她很多年,從記事起就掛在脖子上,她每天晚上都得摸着它睡覺,卻不知道鎖的來源。
直到一天,鄰居家別墅裝修好來拜訪。
當她看到沙發上的人,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沙發上的男人身材高大,五官精緻,還有着白皙的皮膚
於是,她嘰裝作不在意的問蘇媽媽,「媽
媽,那個……哥哥怎麼以前沒見過啊。」蘇媽媽輕笑一聲,「你當時還小,就你脖
子上的那個長命鎖還是人家的呢,抓周時你硬是賴在裴少爺身上,手上一直抓着長命鎖,誰哄都沒用,裴少爺就把長命鎖送給你。」
她小手抓着脖子上的長命鎖,第一次覺得有些燙手。
殊不知他想的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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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港市,八月中。
天邊陰雲密布,朔風漸起,整個城市看起來沮喪極了。
蘇月茉拖着沉重的步子從會議室出來,肚子餓的咕咕叫,卻一點食慾也沒有。
換誰遇上這事都吃不下飯。
她嘔心瀝血、苦心策划了三個月的項目,董事長剛批了立項的條子,副總的女兒直接空降到項目組,堂而皇之的收割了她的辛勞。
「小蘇呀,」
尹雪腰身半合,輕輕拍着她的肩膀,聲音裹了層蜜似的:
「你最近忙得都沒自己的時間了,明天開始給你放一個周假,該相親相親,該旅遊旅遊,帶薪的哦,不用太感謝我。走之前別忘了把工作交接下。」
蘇月茉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說話就說話,幹嘛學長輩拍人肩膀,氣勢都被她拍矮了半截。
尹雪說完,捏着輕薄的MacPro筆記本,踩着12厘米的細高跟,噠噠噠走進了項目經理辦公室。
會議室里一屋子人對蘇月茉投來憐憫的眼神,似乎都等着她摔點什麼。
然而她什麼動作也沒有。
蘇月茉從小就是這麼一副恬淡的性子,別人想拱火,想挑唆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時間凝固了片刻,終究還是看熱鬧的人沒熬過這場尷尬。
「走啦,乾飯了乾飯了!」
一群人烏泱泱離開了,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她和小助理付雪晴。
「次奧!」
付雪晴將手頭的文件夾摔了個脆響,嘟着嘴說:
「這個時候放長假,分明就是要把你從項目里摘出去,等你回來,什麼茬都接不上了。」
蘇月茉抬眼瞥了下會議室的監控,淡淡回了句:「行了。」
「你性格怎麼這麼軟呀,」付雪晴柳眉倒豎,憤怒里夾雜着幽怨:
「真是白瞎了名校研究生學歷,讓一個野雞大學的摁地上摩擦,我真想甩這個賤人一耳光!」
付雪晴到底是剛畢業的小丫頭,又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呵護大的,受一點委屈就義憤填膺的。
「喊,扯着嗓子喊,」
蘇月茉起身收了面前被付雪晴摔裂的文件夾,抬手戳了下她的眉心:
”把尹雪喊回來才算。 ”
「老大,我是在替你抱不平。」付雪晴嘟囔了一句,拎着文件夾出了會議室。
蘇月茉無奈搖了搖頭。
官大半級壓死人,何況尹雪是大股東的千金。
無腦硬剛,除了讓剛才那群看熱鬧的人大呼:卧槽真過癮外,沒有任何用處。
蘇月茉把整理好的資料拷貝到了公共雲盤,拎着包出了辦公大樓。
終於脫離了眾人視線,她長出了一口氣,在眾目睽睽下佯裝淡定,比籌備三個月的項目還要累。
整天悶頭走路,忽然發現街邊的景緻美極了。
八月的華港槐花黃,桂飄香,丁香初紫,柔糜的爬山虎依牆而生,整座城都變得風情萬種。
她確實應該休個假,好好看看。
此時,手機「叮叮」響了幾聲。
蘇月茉打開微信,閨蜜裴若卿發來幾條語音信息。
點開第一條,裴若卿尖銳的聲音劃破嘈雜的背景音樂:
「蘇蘇,你到哪兒了?上百號人就等着你這個紅娘開席呢!」
蘇月茉才想起來,今天是裴若卿的婚前單身派對,她半個月前就打過招呼了。
緊接着幾條語音開始自動播放,說了派對地點和行程安排。
眼看已經過了開席時間,她攔了輛的士,直奔城市另一頭的轟趴別墅。
人不走運的時候,喝口西北風都堵嗓子。
頭頂幾朵烏雲尾隨蘇月茉飄過半座城池,她剛到別墅門口的停車場,『咔嚓』一個閃電劈了下來。
緊接着,大珠小珠落玉盤,將她從頭到尾澆了個通透。
蘇月茉頂着一頭濕發進了別墅,整個人像是被牛媽媽舔過的初生牛犢一般,毛亮條順,渾身冒着傻氣。
推門進去,一樓包間里的喧鬧聲停了,眾人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
她隨意往人群中瞟了一眼,看見裴崢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隨着吧嗒滴水的劉海…中分了。

第二章吃王八蛋被噎住了
如果事先知道會在這麼狼狽的情形下跟裴崢重逢,就算折壽十年,她也願意換一個朗朗晴天。
可惜的是,人生無法倒帶。
就像薛定諤那隻處於生死疊加狀態的貓,盒子一掀,才會知道結果是好是壞。
幸好裴崢沒有看向門口,他正垂眼聽身側的人說話,輕輕點着頭表示認同。
他頭髮短了許多,穿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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