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瑾煜葉昕》[陶瑾煜葉昕] - 第1章

燈紅酒綠的一個會所,在一間氣氛旖旎的包廂裏面,一個穿着黑色勁裝制服的保鏢低着頭稟告:「先生,趙沉青還在找您。」
坐在皮椅上的趙沉寒喝下一口紅酒,不滿地說:「不是說他那個替身不見了正在找嗎?怎麼還有時間煩我?」
「屬下不知。」
趙沉寒摟着女人的手在不斷移動,聽了保鏢的話,他冷然一笑,說:「我這個弟弟還真是傻得可憐。」
語氣里有一點取笑的成分,也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更有就是輕不可見的殺意。
保鏢低着頭,不敢出聲。連趙沉寒懷裡的女人,此刻也是乖乖的,不敢作妖。
「你們都注意着點,不要被他逮到了。」「是。」
「先生,賽車比賽在明天要開始了,但是季太太仍然不知所蹤。」另一個保鏢向趙沉寒稟告事情。
趙沉寒推開女人,煩躁地撥撥蓬鬆的頭髮,冷聲吩咐:「比賽推遲。」
「是。」
兩個保鏢出去辦事,一起走的時候忍不住討論起來。
「先生果然還沒有放下當年的事情啊!」
「要是你你也放不下。」
「話說我也沒那個機會。」
兩個保鏢一邊小聲談論,一邊走遠了。
張心雪回國了,這個不起眼的私生女倒是厲害,本來不被期待得離開,現在回來時,張家竟然為她辦起盛大的接風宴。
這段時間的行事,她倒是豪門貴女的架子很足,出行總帶好幾個保鏢,動不動就去各種高檔消費所逛。也頗有淑女風範,儼然一朵交際花,一回來就在貴圈交了不少朋友。
張心雪親自去節意找過葉昕,但是沒有找到,而且被心情爛成牛屎的肖成彥嘲諷了幾句。
葉昕不在節意的這幾天,公司各種事宜暫由肖成彥這個有股份的總經理代理,他是忙完了給樂樂報仇的事,又跑去忙公司的事,累成一條狗。然而這些都不是事,重要的是自從那個帶着強迫性的親親以後,不管他怎麼約佟曉瀾,都被拒絕了。
狗心情不好的時候是怎樣的知道嗎?對,見人就咬。
所以張心雪這個雜碎撞了槍口。
「去你媽的肖成彥!一個小小的經理也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告訴阿淵!」張心雪悻悻地走出節意,嘴上毫不饒人,在背後罵了肖成彥一大通。
那語氣,儼然把自由當成了總裁夫人。
當然一個碎碎念的惡毒女人,只會招人嫌。
那幾個保鏢這幾天跟着張心雪下來,也差不多知道了她的性子,看到她這副與在人前端莊賢淑截然不同的樣子,也見怪不怪了。
剛把張心雪弄走,肖成彥就後知後覺想起了什麼,猛然問旁邊忙得不可開交的林長華:「等一下,林特助,剛剛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張心雪啊,怎麼了?」
「我去!」肖成彥忙說:「快把她叫回來!」
「哦好,恕我冒昧問一句,為什麼?」
「先不要問這個,快點快點!」
張心雪被林長華好聲好氣地請回來時,連一樓的前台小姐都覺得她的下巴抬得不能再高,鼻孔要朝天了。二十五樓總裁辦公室前面的秘書也發現她更加趾高氣昂了。
張心雪把包包扔在桌子上,發出很大的響聲,在旁邊的皮沙發上坐下,不屑地瞥一了眼肖成彥。
「哼,快帶我去見阿淵!」
肖成彥沒在意張心雪的態度,着急地問:「張小姐,請問你真的是從耶拿大學畢業回來的嗎?」
「廢話。」
「那拜託你一個事情了。」
「不好意思,我不想幫你。」張心雪在肖成彥還沒有說什麼事的時候,就早早拒絕了,重申一次:「我要見阿淵!」
「這個事情正好和淵哥有關。」
張心雪被肖成彥矇著眼帶到那個環境優美,距市中心有點遠,地理位置偏僻的別墅。
「張小姐淵哥他失明了,你應該有辦法吧?」肖成彥倚着門,看着張心雪說。
一路被矇著眼過來,保鏢還都被甩掉了,張心雪本來很憤怒,聽了肖成彥的話,此刻也顧不得撒潑了,上前蹲在葉昕的床前,語氣不可思議地問:「阿淵,你怎麼了?」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真該死!」張心雪咒了一句,然後伸手要去扶葉昕的眼睛,滿是心疼地說:「你別擔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你是誰?」葉昕往後退了一些,避開張心雪的手,冰冷的眸子看着她,明明看不見,但是眸光仍讓人畏懼。
張心雪一下子就委屈得湧上眼淚,不斷靠近葉昕,甜甜的聲音染上了委屈:「阿淵,你不記得了嗎?」
「肖成彥!」
肖成彥趕緊過來,把張心雪拉開了。
葉昕厭惡地掩起鼻子,冷聲說:「肖成彥,你等着被扣工資吧,這麼臭的女人也往我這裡塞!」
把張心雪丟在一邊,肖成彥連忙說:「淵哥,淵哥,這是醫生。」
「滾!」
肖成彥億萬個憋屈,把張心雪強行推出去,跑去拿了特製的空氣清新劑過來噴。
「淵哥,那真的是醫生,從耶拿大學畢業的,她也許可以看一下你的眼睛。」
「太臭了。」
肖成彥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淵哥,這事關你能不能早點康復。」
「好吧。」葉昕糾結了半天,還是同意了,立馬就補了一句:「你讓她去去身上的味道再進來。」
「是。」
等張心雪再進來,已經是被迫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後,還被肖成彥強行噴了一身空氣清新劑。
張心雪磨着牙,牙齒摩擦間,有嘎吱嘎吱的聲音響。
到了葉昕床前,她幾乎是含淚說:「阿淵,我知道你心裏難過……」
「你到底能不能治?」肖成彥不耐煩地打斷了張心雪來不及說完煽情的話。
張心雪不服輸地昂起下巴,一臉驕傲篤定地說:「當然可以!」
她說著,還不忘瞪肖成彥一眼。
葉昕忍着不適,任由張心雪拿着聽診器給他檢查,接着是放大鏡,後來連眼部B超、ct什麼的都做了。
葉昕一一忍下來。
肖成彥在一旁看着都懷疑張心雪的專業水平了。
最後,張心雪讓葉昕閉上眼睛,她要再翻一次眼皮。
陶瑾煜匆匆趕過來時,就看見了葉昕在躺着,有一個女人俯身湊近他的臉。

?第219章語氣嘲諷地問葉昕
不知道張心雪對葉昕做了什麼,她退開來,溫聲說:「阿淵,好了。」
葉昕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他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一個巧笑嫣然的陶瑾煜,她會霸道地親他,所以現在縱然張心雪已經檢查完了,他還是不想睜開眼睛。
一睜開,老婆就走了。
葉昕留戀自己的想念,以至於默認了張心雪叫他『阿淵』。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外面,緊握着一瓶藥劑,看着他。
狗……
陶瑾煜心裏想罵幾句葉昕和張心雪的,但是,沒捨得。
隨着張心雪的動作,她的眸子一點點陰暗下來。
老公真是不乖啊,能不能直接剖了,做成標本冰存着?
陶瑾煜的眸子的陰暗越來越沉,像風暴一樣怵頭,手已經去摸口袋裡的手術刀了。
她的手術刀是特製的,和師父他們的手術刀一樣,在同一個生產線專門替他們生產,很鋒利,不說削鐵如泥,但至少削骨如泥。出神太嚴重,不小心割傷了手指。
陶瑾煜回過神來,放下刀。她把手心掐得生疼,默念了好幾次冷靜以後,把藥劑放在口袋裡,一臉風淡雲輕推開門直接進去了。
「老公,你還好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葉昕愣了一下,隨即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茫然,忍不住伸手摸索着。陶瑾煜的到來這倒是嚇了張心雪一跳,她趕緊退開來。
怎麼看葉昕和張心雪的樣子都是作賊心虛。
陶瑾煜醋罈子早翻了,臉上卻保持着她的面癱,側頭瞥一眼張心雪,然後涼涼地看着葉昕。
張心雪帶着手套的芊芊玉手扶了扶桌子,才抬眸看了一眼陶瑾煜,發現居然是有着盛世美顏的女人!雖然她眼底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是這毫不妨礙這個女人的美,更像是眼影一般,把她大大的星眸襯得更好看了。
嫉妒在心裏瘋長,張心雪大聲對陶瑾煜說:「你是誰啊,離阿淵遠一點!」
「阿淵?」陶瑾煜逼近這個女人,質問的語氣。
「意兒!」葉昕喚了陶瑾煜一聲,冷漠的語氣有些重。
陶瑾煜側頭,語氣嘲諷地問葉昕:「怎麼,你不高興了?」
似乎猶豫了一下,葉昕垂下手來,低頭承認了:「是。」
這時候,肖成彥不適時地解釋了一句說:「嫂子,這是張心雪。」
陶瑾煜看着葉昕的樣子,心就像是被千萬利刃滑過一樣,生疼。再加上肖成彥的話,更是異常難受。她從小到大心都沒有這樣難受過,父母雙亡時沒有,獨自出國時也沒有。
那個被趕走的女僕說的張小姐,相比就是這個吧?
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像待宰的肥羊。
一大把年紀了,還保養得特別好。化了淡妝,是一張清純漂亮的初戀臉,看上去就軟萌可愛的,給人一種保護欲,身上沒有噴葉昕不喜歡的香水,眸眼如一汪盈盈秋水。
葉昕幾年前微信朋友圈裡說的『如星入心』是她嗎?
她還沒有對這個女人做什麼呢,就急着護上了,陶瑾煜一肚子酸水無處發泄,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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