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瑾煜葉昕》[陶瑾煜葉昕] - 第1章(2)

又澀的,滋味超不好受。
這是自己的男人!
自己的……
算了,寵着。
陶瑾煜委屈地微微抿唇,退開來,依着葉昕的意思沒有去為難張心雪。
張心雪離肖成彥遠,她沒有聽到肖成彥的話,不過有葉昕喚陶瑾煜時語氣微沉,她便有底氣微微昂起下巴,不屑地瞥了一眼陶瑾煜,嬌聲問葉昕:「阿淵,她是誰?」
張心雪的聲音甜甜的,但是聽起來一般不會讓人覺得膩味,反而很順耳。陶瑾煜心裏還是很羨慕這種小女生的聲音的,但是這個女人作起來的時候(比如說現在),聲音嗲聲嗲氣的,宛如小女孩撒嬌,聽着是不錯,但是搭着她已經成年的樣子,容易讓正常人噁心反胃。
尤其是她那一幅正室夫人的樣子,讓陶瑾煜覺得討厭極了。
手癢,想解剖。
可是,阿萌不讓她針對這個女人。
陶瑾煜心裏不高興,臉上卻是面癱的,一分也不表現出來。
「你再說一句無關的話,現在就……出去。」葉昕生生把『滾』改成了比較文明的兩個字。
他在陶瑾煜盡量面前不說『滾』,保持他良好的素養,因為她喜歡有素質的男人。
張心雪沒想到葉昕這麼不給面子,但是她惹不起,手抓了抓衣服,對葉昕說:「阿淵,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重見光明的。」
肖成彥微微蹙眉。這個張心雪,出國留學幾年,都忘記了葉昕是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說『光明』的了嗎?
這個時候,葉昕還來不及訓斥張心雪叫他的稱呼不對,陶瑾煜已經特么忍不住了,語氣鋒利地問:「張小姐,失禮了,請允許我了解一下你對眼科的專業水平。」
張心雪的手抓了一下空氣,緊握起來,微微昂起來問:「憑什麼?」
「他不是試驗品,健康必須保證。」陶瑾煜瞥了一眼葉昕,然後也不管他會不會反對,就逼近張心雪,問:「請問你是從哪裡畢業的?」
「耶拿大學。」
「有醫師證了嗎?」
「有!」
「在什麼科室工作?臨床經驗幾年?」
張心雪臉色不自然,沒有回答陶瑾煜的問題,語氣不耐煩地說:「你的問題太多了。」
接連着葉昕也出聲了。
他說:「意兒,不要問了!」
陶瑾煜閉了嘴,往後退開幾步,心裏更加委屈了,一肚子酸水都在冒泡。
「哼!」張心雪得意地笑了一下,下巴抬得更高一些,對葉昕甜甜一笑,可惜葉昕看也不看她一眼,兩隻看不見的眼睛粘着陶瑾煜。
「這位小姐,你看看,阿淵都允許是給他治療了,請你不要為難我。」張心雪轉過頭來看着陶瑾煜,臉上掛着得體的笑。
「我為難你?」陶瑾煜輕喃出聲,話是對張心雪說的,眼睛卻看着葉昕。
這副情景,肖成彥突然有點害怕。
葉昕微微皺眉,用冷漠的語氣說:「意兒,你不要和她說話了!」
陶瑾煜注視了一會兒葉昕沒有焦距的眼睛,然而他臉上是一如既往令人討厭的冷酷,並沒有覺得這句話有半分不妥。
陶瑾煜語氣酸溜溜的,還帶着說不出的委屈,說:「那你就讓她給你治療吧!」
「恩。」

?第220章她呢?
「葉昕,你行!」陶瑾煜丟下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許久不聽她喊他的全名了,就一瞬間,葉昕過去四年,加上前兩個星期被冷落的委屈湧上心頭,滋味格外難受。
葉昕冷着臉,別過眼去。
她一定會來哄他的!
陶瑾煜剛走,肖成彥也趕緊把張心雪強行弄出去,關上門不讓她再進來,他可得罪不起嫂子!
陶瑾煜沒有哄他就走了,葉昕心裏更加不高興,一股子氣惱和委屈。
「她為什麼生氣了?」
面對老大這個問題,肖成彥一頭黑線,翻遍這個卧室,好半會兒終於找出一袋核桃仁。他撕開包裝袋遞到葉昕手上,認真地說:「來,咱先吃點核桃。」補補腦。
毫無疑問,肖成彥被看不見的葉昕揍了一拳。

陶瑾煜匆匆離開,卻在一個樓梯偏陰暗的角落裏面蹲下來,把手術刀握在手裡。
落日的餘暉鐵公雞一般吝嗇,捨不得分給陶瑾煜一點兒,昏暗的光線下,她的黑眼圈倒不是很凸現,星眸沒有了光彩,微微垂下。一個有着白皙膚色的女子,以這樣頹廢的姿態蹲在幽暗的角落,連影子看上去都是挺孤獨的。
她像墮神一樣,偏生身上沒有一份孤獨落寞的樣子,微掩的眸子里藏着有着嗜血的風暴,而她正在苦苦壓制。
陶瑾煜想,她怕是要瘋了,怎麼多年沒有犯過,第一次就如此失控。
她必須要馬上離開葉昕,不然她會忍不住把他活剖了,做成人體標本。她會做得很漂亮,極有藝術感,會把他放在冰室里,並給他用福爾馬林,不會讓他潰爛的。至於那個討厭礙眼的張心雪,長了一張漂亮的臉,真想把她毀了,想要用來培養病毒。
可是,捨不得啊!
她喜歡那個男人活生生的樣子。
陶瑾煜頭上冒了許多密汗,緊握手術刀,想要在手腕上用力划了一刀,但是沒有下手,以她的情況,絕對是一刀致命。
手術刀落在牆壁上,划出了深深的痕迹。陶瑾煜終於還是冷靜了下來,沒有讓自己流一點兒血。
但是剛剛進去之前不小心被手術刀弄傷的手指,竟然現在還在流着血!
一滴一滴透過衣服,落在地上,綻開了漂亮的血花。
陶瑾煜去了這個別墅裏面那間特別大的實驗室,強行打開實驗室的門。
她的到來使正在研究葉昕眼睛治療方法的白敬勝嚇了一跳,手上的長試管掉在地上,綠色的溶液灑在乾淨的地板上,玻璃碎片一地都是。
白敬勝身上白色簡潔的實驗服也染了一點,他頓時手足無措地跳起來,大嚷:「Mygay!你賠我的試劑!」
陶瑾煜用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捏住鼻子,蹲下去仔細看過那些灑在地上的溶液。
「你幹什麼?」
半會兒,陶瑾煜站起來,淡聲說:「這是失敗品。」
「我……你怎麼知道?」
「物物相剋你知道嗎?這瓶試劑裏面,有兩個不同屬性的成分,一個偏酸,一個偏鹼,會中和,還需要我點出來嗎?」
這個錯誤,陶瑾煜在第一次給葉昕做解藥的時候就犯了。
她本來還想詳細地寫出來的,奈何她的右手還在流血,只好作罷,簡單和白敬明說了一下情況。
大概說了他失敗的原理,陶瑾煜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劑遞給白敬勝,對他說:「這是解藥,一半喝下去,一邊兌水敷在眼睛上,一個星期左右會見效。」
白敬勝張大嘴巴,盯着陶瑾煜看,似乎要把她看出一個窟窿來。
實驗室的安靜是被一滴血砸到地板上打破的。
「你的手怎麼了?」
「不小心傷了一下。」
「那邊有消毒水和止血貼。」
陶瑾煜看過去,另一邊的實驗台上有一個醫藥箱,於是微微頷首,禮貌地說:「謝謝。」
白敬勝追着陶瑾煜問:「你是怎麼知道這瓶試液的成分的?還有這個解藥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試液的成分要觀察和嗅。」
陶瑾煜洗乾淨手上的血,不過很快就湧出了新的血,她把迅速止血貼貼上去,才抬眸看了一眼白敬勝捧着的藥劑,說:「這個解藥我也做了很久。」
聞言,白敬勝鬆了一口氣,又問:「多久?」
「兩個星期。」
這兩個星期,她第一次違抗師命。把亞當先生的治療方案以郵件的形式發給師父後,她切斷與外界的一切聯繫,一頭紮緊組織基地裏面的地下室研究解藥,沒有一天睡好的。直到一天前她把這個東西弄出來,才一頭栽在實驗台上,睡了個昏天地暗。
再匆匆趕過來找他時,竟不料會看見別的女人和他……
手上的傷口刻不容緩了,陶瑾煜凝了凝心神,不去想那些讓她暴戾的事情,偏過頭說:「記得給他用藥,還有一個手術交給你,我得先走了。」
陶瑾煜離開了好一會兒,白敬勝還在發獃中,愣愣地盯着手裡的試劑,懷疑人生無數次。

兩個星期後。
白敬勝親自替葉昕的眼睛解開他眼睛上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事隔一個月再見光明,葉昕的心波瀾不驚,可是隱隱帶着一點兒期待。
老婆這兩個星期都沒有出現過一次,他這次拆繃帶了,她會出現給他一個驚喜吧?
然而,一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是笑得一臉欠揍的肖成彥。
「淵哥,你好了沒有?看得見我嗎?」肖成彥的手在葉昕眼前揮了又揮。
葉昕的眼珠四處轉動,但是沒有說話的意思,肖成彥瞪了一眼白敬明,然後一臉老媽子的表情,寬慰說:「沒看見也沒事,反正還有我……」
葉昕忍着不去揍肖成彥,臉色陰沉沉地問:「她呢?」
「淵哥,你說誰?」肖成彥拉着沈恆明壓在葉昕眼前,忙問:「看見這個傻子了嗎?」
白敬勝也一臉緊張地望着葉昕。
雖然陶瑾煜的醫術是整個醫學界都見證着的,但是她終歸只是一個心外科醫生,誰知道她眼科怎麼樣?
那瓶藥劑,陶瑾煜走了以後,白敬勝拿來反覆研究了,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但是也不太懂其中解毒的原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