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人設》[逃離人設] - 第3章

「齊櫻,你在胡說什麼,從小到大,我有讓你伺候過我嗎?」
何蘊受不了這樣的誹謗,強忍着疼痛反駁出聲。
林喬神色卻立馬冷了,立馬將瑟瑟發抖的齊櫻護在身後,「何蘊,你沖她吼什麼,是你做錯事情,你居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身為大小姐,從小被伺候到大,你很光榮是嗎?」
做錯事情?
她做錯什麼了!
何蘊瞬間紅了眼眶,外面兩家父母聽到爭吵,也紛紛趕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林喬牽着齊櫻的手,將她如同護寶似的護在身後。
而躺在床上的何蘊,居然連眼眶都紅了。
何蘊父母立刻變了臉色,林父知道一定是自家兒子又做了對不起何蘊的事,而這其中,肯定少不了齊櫻的挑撥,一瞬間勃然大怒。
「林喬,立刻給蘊蘊道歉,和這個女人分手,否則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林喬攥緊齊微的手,「我不會分手,那您,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吧。」
剎那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林父顯然也沒想到林喬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拐杖狠狠抽在她身上,「你瘋了嗎,你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
京市,林家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攀不上的高峰。
而林喬生來就擁有這一切,如今居然想放棄!
林喬生生挨了這一拐杖,一字一句道:「我很冷靜,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她。」
說完,他直接牽着齊櫻離開。
林父林母又驚又怒,很快就追了出去。
整個別墅徹底安靜下來。
何父氣得摔了兩個花瓶,何母也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了女兒身上的一大片燙傷,全都紅了,起了一大片的水泡。
「蘊蘊!」
她紅了眼,立馬手忙腳亂的拿來燙傷膏給她抹葯。
手腕處先是傳來冰涼的感覺,接着又是一陣強烈的刺痛感。
後知後覺的痛感席來,席捲整個心臟。
再也忍不住,何蘊的淚水傾瀉而下。
等發現的時候,她早已淚流滿面。
「媽,我這麼大了還哭,是不是很丟人。」
「太疼了,媽,我真的太疼了,就讓我哭這一次……」
那碗滾燙的粥,太疼了。
林喬說的話,太疼了。
太疼了……
聽着女兒的哭聲,何母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緊緊的抱住了何蘊,心疼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乖,別怕,媽媽在,媽媽在。」
當晚,何母怕女兒難過,特地陪她睡了一晚。
第二天何蘊才得知,林喬就跟家裡徹底鬧僵,離家出走了。
齊櫻也離開了。
兩人顯然是一起走的,這次是打定主意要反抗家族到底。
他和齊櫻住在一個公寓里,並不算破舊,但他是天子驕子,自然比不上這麼多年來金尊玉貴的生活。
自從那日之後,何蘊已經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起林喬了。
這是一個,每次一想起,就讓她抽疼的人。
可聽到他這般瘋狂的行為後,她還是忍不住出了神。
她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不認識林喬了。
這般輕狂不理智的舉動,很難想像是她認識的那個林喬做的。
身上的燙傷好了之後,她開車去過他們那棟公寓。
開車停在樓下的公園,一坐就是一天。
她親眼看着林喬和齊櫻每天一起下樓,一起散步,一起曬太陽,一起擁抱……
情不自禁時,林喬會低頭吻齊櫻。
他吻得很認真,很投入,彷彿懷裡的人,就是他遍尋一生的珍寶。
何蘊就在暗處靜靜地看着兩人。
看着她自以為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林喬,陪着齊櫻做盡平凡情侶們都會做的事。
又是一個傍晚。
林喬牽着手陪齊櫻買菜回來。
「你怎麼買菜連還價都不會啊,我們又被坑了。」
她聽見齊櫻噘着嘴抱怨。
林喬輕笑着哄她:「那個老太太也不容易。」
「可她也賣的太貴了,」齊櫻挽着他的手撒嬌:「下次你不準直接給錢,知道了嗎?」
林喬彷彿對她言聽計從:「好,知道了。」
放棄了幾十億身家的人,如今卻沉浸在這需要為幾毛幾塊糾結的柴米油鹽中,甘之如飴。
忽然,林喬停下腳步。
何蘊還以為他是發現了自己。
可下一秒,她就看見他半蹲下身子,十分自然的幫齊櫻系鞋帶。
「好了,走吧。」
系好之後,他才站起來,齊櫻也對他甜甜一笑。
兩人往小區里走去。
何蘊看着兩人的背影。
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到了曾經暢想過的,和他的婚後生活。
瑣碎而甜蜜。
只可惜,女主角卻已經不再是她。
再次見到林喬,是在一周之後。
林伯父還是退了一步,他培養了林喬這麼多年,他是唯一能擔任大任的人。
如今他家不要了,父母不要了,公司也不要了,沒了他在,林母每天以淚洗面,集團也變得一團亂。
最終還是林母出面,只差給他下跪,才總算把他勸了回來。
而他在回林家後,在參加第一場圈內的晚宴時,就直接帶了齊櫻過來。
林喬鬧着要退婚的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此刻他帶着齊櫻一登場,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
林喬甚至都沒看何蘊一眼,而是攬着齊櫻,當著所有人,堂而皇之的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齊櫻。」
縱然大家心裏背地裡再怎麼腹誹,也沒人敢當著林喬的面八卦。
一個個都裝作不知道他和何蘊的婚約一般,熱情開口。
「齊小姐好漂亮,和林總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齊小姐,您身上這件禮服好漂亮,是林總給您選的吧,眼光真好。」
「齊小姐,您喜歡逛街嗎,以後我們逛街叫上您呀。」
大家都不在乎這只是個傭人的女人,成年人的世界現實得多,大家都知道,只有林喬寵着的,才是他們需要捧着的。
所有的人都在巴結齊櫻,齊櫻被捧在中間猶如眾星捧月一般,何蘊再也待不下去,宴會不過一半,她便找借口去了洗手間。
結果剛走到走廊,就迎面遇到了兩個跟自己一向不對付的名媛。
她們看着何蘊,眼裡滿是嘲諷:「下堂婦還有臉出來參加宴會,笑死我了,何蘊,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另一個接話道:「結了婚才能算下堂婦吧?誰能想到,訂婚了整整二十多年,從娘胎就開始訂婚,她還是連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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