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新妻裴少今天離婚嗎》[替嫁新妻裴少今天離婚嗎] - 第4章

裴晏舟自顧自的飲酒,最後在吧台上昏睡過去,他似乎夢見程溪來了。
「阿澤,你喝醉了,跟我回家吧!」程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軟,「阿澤?」
「紀時,你回來了?」裴晏舟抬手去抱程溪,把她摟在懷中。
「紀時,我錯了,我不該不信你的。」裴晏舟越抱越緊,聲音里充滿了討好,希望程溪可以原諒自己。
「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慢慢的裴晏舟的聲音轉成了哭腔,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不停的討好着程溪。
過了很久,他才緩過來,可是他緩過來才發現,他懷裡沒有程溪,他掙扎着睜開眼,燈紅酒綠的酒吧,歡快愉悅的人群里,他顯得格格不入。
而此時的溫雅,在裴晏舟的家中,洗好熱水澡,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夢到了她和周銘州,程溪和裴晏舟一起在國外旅遊的時候,他們四個人,一路歡樂高歌,那時候的程溪像極了一個小朋友。
「阿澤,我們去坐坐那個摩天輪好不好?」程溪抓着裴晏舟的胳膊不停的晃來晃去。
「你都多大了,還玩小孩子才玩的遊戲。」溫雅在一邊慢慢挽上周銘州的胳膊,周銘州不動聲色的,慢慢把手抽出來。
「聽說情侶一起坐摩天輪的最後都會分開。」程溪開始解釋。
「你這是想分手?」裴晏舟臉色一頓,連周銘州和溫雅也被她這個解釋吸引過來。
「怎麼會呢?,情侶坐摩天輪會分開,但是在摩天輪最高處親吻的戀人,永遠都不會分開。」程溪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死死的握住裴晏舟的胳膊,因為身高差,她只能抬頭看着裴晏舟。
「那你就是想親我?」說著裴晏舟湊近程溪,慢慢吻上了她的唇,很輕很溫柔。
「咦——」溫雅和周銘州發出一陣嫌棄,溫雅心底是有些羨慕的,大膽的在人群中接吻,是有多愛才能做的出來?
裴晏舟鬆開程溪的唇,程溪嬌羞的把臉埋進裴晏舟的胸膛,裴晏舟順勢把她環在臂彎:「害羞了?那還要不要坐摩天輪?」

第十四章噩夢

溫雅被夢裡的幸福感充斥着,不由的勾起嘴角。
好景不長,夢裡的畫風突變,他們被綁架了,自己周銘州和程溪被綁到了一起。
溫雅的神經開始緊張,接着是她們出逃,她被抓回來了,她害怕了,只能供出周銘州和程溪的位置,果不其然,歹徒沒有打她,她只是想活着,她害怕自己死了。後來,果不其然,程溪和周銘州都被抓了回來。
而那些綁匪見色起意,想要強程溪,周銘州的一直死死的盯兩個人,眼神憤恨。
她開始嫉妒,在程溪的衣服被扒下的那一刻,周銘州動匪徒動手了,匪徒人多勢眾,很快周銘州被制服,他們拿刀砍下周銘州的手指,不停地對周銘州拳打腳踢。
周銘州沒有求饒,只是一直看着程溪。
溫雅則一直看着周銘州被活活打死,程溪乞求匪徒,匪徒卻打的更加激烈。
她始終不願意接受的是周銘州明明要死了,卻在死之前,對程溪說:「你要好好活着。」
為什麼自己深愛的人要讓別人好好活着,為什麼死的要是周銘州,不是程溪。
夢境的最後,程溪出現在溫雅面前。
她披頭散髮,滿身是血的質問:「溫雅,你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誣陷我?是你害了我,是你把我和銘州哥害死的,都是你。」
「不,不是我,是你,是你害死的,不是!」
溫雅被驚醒,身上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她才發現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一個纏繞了自己很久的噩夢。
她鬆了一口氣,起身去客廳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屋裡靜悄悄的,裴晏舟還沒有回來。
倒完水的溫雅,看到一扇虛掩着的門,迫於好奇,她走進了那扇門,裏面的燈是之前裴晏舟刻意換上的,燈光是幽暗的清光,屋裡全是周銘州的照片。
剛剛噩夢初醒的她,在這樣的情況下,衝進了裴晏舟事先安排好的房間,她被周銘州的照片嚇了一跳。
這個照片上的周銘州眼角留着鮮血,神情獃滯,她向後倒退了幾步,剛好把門關上。
這一刻的溫雅並沒有想到要逃離,而是蹲在原地,抱着頭開始哭泣。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周銘州在問她:「溫雅,你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什麼要害我?」
她開始不理智,眼前已經出現了周銘州的身影,他的眼睛空洞,渾身是血,身上沒有一處好肉。
「為什麼背叛,我那麼信任你。你不是愛我嗎?為什麼?」
「背叛,我沒有!」溫雅的情緒開始激動,她慢慢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自己,「我想要活着有錯嗎?」
此刻她的眼前不止出現了周銘州還有程溪,程溪也渾身是血,車禍流出來的鮮血變得暗紅,血凝固在頭上,顯得格外猙獰。
「那我呢?為什麼要誣陷我?」程溪的眼眶掉下來兩股血淚,溫雅開始笑了,她笑的癲狂。
「哈哈哈,程溪,我恨你。」溫雅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她咆哮着,聲音開始嘶啞。
「為什麼裴晏舟喜歡你,周銘州也喜歡你,周銘州在死前都要保護你,裴晏舟知道你害死他哥哥依舊愛你,憑什麼?憑什麼他們都喜歡你,不喜歡我,我和你差在哪裡了?」

第十五章瘋了

趙立接到荷色酒吧服務人員的電話,把喝醉酒的裴晏舟接走了,送裴晏舟回家後,並沒有人發現溫雅。
次日清晨,裴晏舟酒醒,點了一支煙,香煙慢慢燃盡,裴晏舟才慢慢悠悠去了那件擺滿周銘州照片的房子,溫雅已經昏過去了。
溫雅瘋了,這次是真的瘋了。
她裝瘋的這段時間,為了配合治療,吃了不少精神類藥物,正常人吃了過量的精神類藥物,一受刺激,精神就會混亂。
「趙立!」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裴晏舟看着拿着自己物品緩緩準備離去的趙立,不禁好奇,「你要辭職?」
「對,想回老家看看。」趙立尷尬的笑了笑,「那就後會有期吧!」
「後會有期。」裴晏舟也沒有多說,只笑着擺擺手。
日子恢復到了原來的蘇靜,就像程溪沒來過一樣的蘇靜。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回復到了最開始的樣子。
除了孤獨和悔恨,以及在每個夜晚洶湧而來的痛苦,裴晏舟的日子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一年以後,一架飛往國外的飛機上。
趙立帶着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就是程溪。
是的,程溪沒有死,當時所有人都否認心電復蘇的時候,他去試了。
太平間有太多沒有人認領的死者,加上當時裴晏舟太過於悲傷,於是後事都是他幫忙處理的。
他瞞着所有人把程溪救下,一年的時間花了一多半的積蓄為程溪打點好一切。
只是之前的程溪已經有了嚴重的抑鬱傾向,以及精神問題。
一場車禍以後,她的記憶已經殘破,通過mect治療,程溪幾乎沒有了記憶,他想帶程溪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生活。
「趙立哥,我們還會回來嘛?」程溪看着這個熟悉的地方,她有點捨不得。
「等你以後想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回來!」趙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兩年的時光轉瞬即逝,三年里裴晏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失眠慢慢成為日常,一如曾經程溪經歷過的那樣。
日常工作的閑暇空隙,滿腦子都是他和程溪的點點滴滴。
他只能瘋狂地埋頭於工作,加班,讓自己一直忙碌,忙碌到沒有時間想起她。
他成為國內的著名腦外科醫師,這次活動要去國外講學,也是這三年來,他第一次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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