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新妻裴少今天離婚嗎》[替嫁新妻裴少今天離婚嗎] - 第7章(2)

一張矇著白布的床就那麼靜靜的停在那兒!
他走上前,那雙向來平穩的手,在此刻竟不停發顫!
裴晏舟伸手輕輕拉開那塊白布。
掀開的那一刻,程溪那張熟悉的面孔,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第十二章世界喧鬧

裴晏舟無意識的踉蹌了一步,跪在了病床前。
他顫抖的伸出手,卻不敢觸碰她。
他輕輕的,溫柔的喊着。
「紀時,你醒醒,別睡了。」
「紀時,紀時……」
可程溪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在眼角投下一團陰影。
她安靜的樣子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終於,她沉沉地睡了過去,安安穩穩的。
直到此刻,裴晏舟還是不願意相信程溪已經停止了呼吸,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心臟傳來的痛覺讓他的神經麻木。
「心電復蘇,心電復蘇,做心電復蘇……」這一刻,毫無作用的心電復蘇似乎是力挽狂瀾的最後稻草。
可是這棵稻草,是能救命的稻草嗎?
裴晏舟的神智已經無法由自己控制,他在一邊手忙腳亂的尋找着什麼,一邊死死的抓住要程溪的病床。
「周醫生,這位小姐已經沒有呼吸了,心電復蘇也……」一邊的護士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
另一個護士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沒有人回應裴晏舟,也沒有人打擾裴晏舟。
死亡,告別所有的罪與恨,也帶走一地燦爛千陽。
由於車禍出現的突然,也是相對較大的一場車禍,醫院和警察都相對重視,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醫院,也傳到了溫雅的耳朵里。
溫雅對於程溪的死,她終於放聲大笑出來:「程溪,你終於還是死了,哈哈哈……」
這個笑聲有些許的癲狂,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她眼角淌下來的淚。
「銘州,你拚命救下的人,最後還是死了,你說你冤不冤?」
她慢慢合上雙眼,眼淚划過臉頰,她吸吸鼻息,又慢慢回到病床上,裝回原來的樣子。
裴晏舟還是過來看她了!
他面無表情的坐到病床旁邊的凳子上,拿起水果刀削着蘋果,突然說:「紀時死了。」
「什麼?」溫雅假裝很驚訝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嗎?」
裴晏舟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原樣:「沒什麼,她在幼稚園上班的時候發生了一場車禍,人當場就死了。」
「啊——」溫雅假裝驚慌的抱着頭,似乎聽到死亡的消息再一次刺激到她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沒事,沒事,過去了。」
裴晏舟放下手中的東西,眼神悠遠,不知道是說給面前的人聽的,還是說自己聽的。
三天後裴晏舟為程溪舉辦了葬禮。
儀式很簡潔,程溪沒有什麼朋友,除了舅媽在這天哭的異常哀傷以外,也再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
裴晏舟站在程溪墓碑前,久久未說一字。
從太陽升起到太陽歸去,最後只說了一句「對不起。」
裴晏舟只是個醫生,他沒有資格懲罰任何一個人,就像他知道是溫雅害死了周銘州也不能做什麼。
「對不起」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力,又最虛偽的三個字。
入冬的寒風讓路上的行人不自覺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裴晏舟的腳步卻出奇的慢了下來。
周銘州的事情真相大白了,紀時離開了,而溫雅還在。
她還活得好好的。
點燃了一支香煙,吐出一口煙圈,他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回到家,看着又被擺在床頭的泥娃娃,裴晏舟眼神溫柔。
說了一句:「紀時,我回來了。」

第十三章摩天輪上的情侶

程溪死後,溫雅原本沒有一點好轉的病情突然好了起來,她精神的恢復加快了進周。
裴晏舟沒有再在溫雅面前提起過程溪,就好像他把程溪給忘了一樣。
溫雅最後一次,做複查之後,裴晏舟陪她一起出院。
夕陽西下的落日餘暉中,倆個人的身影漸漸拉長。
「你有什麼打算?」裴晏舟在出醫院的最後一步時,停了下來。
「目前,還沒有想好。」溫雅腳步停了下來。
之前,她愛慘了周銘州,可是周銘州卻愛着程溪。
當她看見周銘州為了程溪願意去死的那一刻,心裏嫉妒的發瘋,滿腦子都是要奪走程溪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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