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季離川》[溫眠季離川] - 第1章(2)

金陵去辦事,做買賣。」

「哥哥在金陵有什麼買賣?」

「今年兩湖的新糧下來了,行客們把餘糧運到南直隸來賣,我來看看行情。」

溫眠不懂這些,輕輕嗯了一聲,季離川反手去摟溫眠的纖腰:「到我面前來。」

溫眠被他反手一拖,半歪着身體,從他身側滑到他懷中,枕在他腿上,安安靜靜看着他。

他仍是一手搭在窗沿,一手攬着她的纖腰,兩人凝神互視,都是年輕的、鮮嫩好看的臉龐,彼此的眼裡都倒影着對方的面容,都是不動聲色,不起波瀾。

艙室靜謐,身旁茶爐上的茶壺突然沸騰,咕嚕咕嚕作響,水霧彌散,滿室氤氳,又被瞬間闖入的江風吹去。

兩人面上都拂過一點潮熱的水氣。

他突然勾起唇角,目光盯着她的紅唇:「妹妹好大的膽子。」

「哥哥教導有方。」

「還是妹妹聰穎,一點就透。」停在她腰間的手慢慢往上爬,捏住她柔軟的手,揉了揉,而後順着手背鑽入衣袖,一路撫摸向上,最後停住,來回撫弄着伶俜鎖骨。

衣袖往上卷蹭,露出纖細晧腕雪臂,被風一吹,冰冰涼涼。衣裳內有什麼東西在遊走,擒住一隻酣睡的白鳥,揉捏摩挲,語氣輕飄:「妹妹的心在哪?似乎不太好尋?」

她抿唇,輕輕瞟了眼他:「哥哥的心在什麼位置,我的心就在什麼位置。」

「找到了,原來在這。」

茶壺蓋「咯」的一聲,重重被水汽頂跳起來,尖銳的聲響劃破靜室,他猛然手上施力一揉,手下嬌軀哆嗦,溫眠輕喘聲從喉間溢出,身體不防一滑,從他腿上往下摔,又被季離川拉着胳膊攥起來。

溫眠扶着榻沿站穩,閉着眼緩了緩,睜眼見季離川目不轉睛看着她,將他的手揮開,往後退幾步。

「水開了。」季離川收回手,昂起下巴示意,「妹妹泡茶。」

溫眠收斂心神,面上沾了些輕緋,又被江風刮出幾分涼意,扭身去拎茶壺,泡了一盞釅茶,遞給季離川:「喝茶。」

季離川垂眼,接過茶杯:「謝謝妹妹。」

他低頭喝茶,她便退下,季離川見她離去身影,伸手那隻逞壞的手,在鼻端下輕輕一嗅,指間還縈繞着甜甜的香氣。

施家眾人見到去金陵的馬車又原模原樣回來,一旁還跟着季離川時,都是目瞪口呆,措手不及,施老夫人捂着胸口,幾要心梗。

季離川朝祖母行禮:「祖母。」

「你」施老夫人拄着拐,指着他,又顫顫指指孫翁老,「這」

「藍表叔獨自北上濟寧運糧,我臨時起意南下金陵辦事,未告知家中。」季離川見施老夫人臉上皺紋蹙成一朵菊花,冷聲道,「恰好在金陵城外遇見孫先生一行人。」

季離川掀起眼皮:「也恰好知道二妹妹要去金陵嫁人。」他拍拍手,讓人把捆在車內的田氏等人扔到地上,「是誰的主意?哪家哪戶?什麼身世底細,短短時日就能定下一門親事,連男方是圓是扁都不知就送二妹妹去金陵?」

施老夫人聽得季離川冷聲發問,心頭突突的跳,桂姨娘和雲綺、芳兒幾人,無不臉色煞白,眾人又見地上捆得嚴嚴實實,堵着嘴,被折騰得萎靡潦倒的幾人,連田氏也在其中,一時俱不知如何作答。

季離川往日在家,都算是溫和端方的性子,對田氏也算客氣有禮,一月前才和藍表叔交好一道出門,怎麼就將田氏折騰成了這副模樣,這這

季離川先吩咐人 :「二小姐一路舟車勞頓,心力憔悴,先把二小姐送回榴園安頓。」又扭頭向施老夫人:「祖母,我們去堂上說話?」

溫眠從馬車上下來,低頭向施老夫人福了福,和寶月、清露明霜往榴園去,家中人等人目送她身影離去,芳兒哭哭啼啼撲到田氏身邊,向季離川求饒:「大哥哥,不知道母親做錯了什麼,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不誤會另說。」季離川冷聲道,「芳兒妹妹若不想見嬸娘這樣受辱,不若也拿繩子縛了,一道和嬸娘跪着,這樣方顯母女情深,同心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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