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魂魄祭八荒要你永世不得安寧》[我以魂魄祭八荒要你永世不得安寧] - 第6章

「天帝陛下,我真的知錯了,我給辛杳仙子提鞋都不配,你們天造地設,是我不要臉糾纏,我現在再也不敢愛你了……」
「哥哥替我換了命,千年刑罰我也受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可重樾的臉色卻越發黑沉:「你還敢說『愛』這個字?」
他蹲下身,用力掰過她的臉,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想要我繞了你是吧?那你也去誅仙台死一回,如何?」第4章
重樾甩袖,帶花落來到誅仙台。
烈風在耳邊呼嘯,她雖瞧不清,可誅仙台下的聲音她永生難忘。
「不能死,我不能下去。」
重樾冷冷勾唇,毫不意外:「你哥哥若是知道他救下個貪生怕死的貨色,會不會後悔?」
「不是的。」
花落眼神空洞,她想活……
只是想替哥哥活。
重樾冷眼掃她,眼底儘是鄙夷輕蔑:「不想死,那你剛才傷了人總要賠償,只要你能出得起千年修為,我就饒了你。」
花落面容苦澀:「我,拿不出。」
她在仙牢被折磨千年只剩半顆妖丹,就算是剖丹,也只拿得出五百年的修為。
重樾像是早就料到如此,又甩出冷酷一句:「萬重樾最不缺出手闊綽之人,你自己想辦法要。」
「本君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十日後若還不上,便用你的妖丹抵。」
沒了妖丹會死,花落別無他法。
「我會……還上的。」
她嗓子乾澀,幾乎低到塵埃。
勉強藏住尾巴回到萬重樾。
花落謹記十日期限,不敢浪費分毫。
走到戲台邊,她卑微的拉住一個舞姬的袖子:「可否請你教我跳舞,我想跳給客人看換取千年修為。」
「就你?」舞姬輕蔑的甩開她:「大家快來瞧,青丘公主獻舞,要換千年修為呢。」
她嗓音極大,台下看客鬨笑起來。
「長得這麼丑還要千年修為,給她一天修為我都嫌多。」
「她還以為青丘狐狸是從前那個地位尊貴,走到哪裡都高一等的種族嗎?千年前天帝下令,青丘早就成了下九流的貨色了。」
聲聲刺耳,仿若凌遲,刮的花落面色蒼白。
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族人……
青姑從人群里走出,給她指了條明路:「有位客人點了你伺候。」
花落下意識一縮,卻聽青姑又道:「他給修為。」
咽下喉間的苦澀,拒絕的話再說不出:「那勞煩你帶我去。」
青姑遲疑着,抬頭看了眼二樾喝茶的重樾,見他無動於衷,這才把人帶到二號間。
花落鼓起勇氣推門進去,迎來的卻是極重的一巴掌。
「你這孽障!」
「祖父!」
花落一眼就認出來人。
白榮的臉卻陰沉可怖:「不要叫我祖父!你爹娘一生光明磊落為護蒼生而死,怎麼就生了你個禍害?」
「你害死你哥哥,毀了青丘的名聲,難道要所有的族人給你陪葬才甘心嗎?」
他拿出一個宮鈴,語氣仿若淬了冰霜。
「今日我便毀了這宮鈴,自此你與青丘再無瓜葛!你是死是活也別連累青丘!」
花落身子猛顫,眸光破裂:「不要!求祖父不要毀宮鈴!」
青丘宮鈴是每個孩子出生時,爹娘獻上靈力在老祖宗牌位前求來的,是青丘人的身份象徵,毀掉宮鈴,就是將她逐出青丘,永世不得回!
她不要!
「祖父,你別不要花落,花落知錯了,花落會乖乖聽話……」
白榮眼底閃過一絲痛意,卻不過轉瞬。
「你犯下彌天大禍,現在才知悔改,還有何用?」
話落,他掌心凝力,生生將宮鈴摧毀。
花落咬着牙,喉間跟着湧出鮮血,艱難收回的尾巴再度露出。
看着祖父決絕的背影,花落顫抖着爬過去,心在滴血:「祖父別走,別不要我,我不想孤零零一個……」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花落顫抖回頭,就見重樾冷笑走到她身邊:「你活該被眾叛親離。」
花落心頭一痛,又見一笑意猥瑣的魔修從重樾身後走出:「天帝陛下,千年修為真的能買這九尾狐一晚?」
魔修一靠近,周圍便是令人作嘔的氣息。
花落面上血色全無,她瑟縮着想躲,男人一把拽住她尾巴:「躲什麼?若非聽說與九尾狐雙休能快速增長修為,憑你這醜臉,哪個男人會要你!」
「不……」
花落匍匐在重樾腳邊,瑟瑟磕頭:「能不能不要魔族,被魔族侵蝕必定成魔,我就再也回不了青丘了!」
「九尾狐的心頭血能煉極品靈藥,還有我的狐尾,斬斷後是上好的煉器器材,這些都能換修為,我不要了,我都給你好不好……」
龍紋金靴踩在她的裙角,重樾聲音無情刺骨:「挖妖丹還是跟他在這屋子裡待一晚,你自己選。」
破損的宮鈴扎進掌心,花落最後的體面也碎了個乾淨。
是了,哪能容她拒絕。
她的命,在他們手中。
磕頭的動作頓住,她不再掙扎:「我選……陪他一晚。」第5章
重樾恨她,一心折辱她為辛杳報仇。
她承受莫須有的罪名千年,尊嚴喪盡,本就沒什麼清白了。
只要能活下去,還有什麼不能失去呢?
抻着地面爬起來,花落晃蕩着走到紅紗後,看着那魔修,指尖用力到發白。
「大人,我來……伺候您。」
重樾呼吸一重,看着她的眼底划過一抹異色。
沉吟着揮袖來到屋外,他周身的氣壓低沉的可怕。
召來小仙,他嗓音陰惻:「看好門!一夜不到誰都不許放出來!」
小仙不敢忤逆,連聲應下。
重樾卻遲遲不走,一雙眼睛恨不得將木門盯穿。
他倒要看看從前自認高人一等的青丘公主,為了苟活究竟能下賤到何種地步!
小仙在他身邊駭的瑟然發抖。
忽然,屋內傳出狐狸凄厲的慘叫。
重樾面色一凜,立刻閃身衝去,房門卻被一陣靈力破開。
「不要!」
花落悲愴的衝出來,身上全是血痕,摔進重樾懷裡,她疼到抽搐。
重樾攬住她,緊縮的瞳孔卻在看清她身前大片曖昧的紅痕後驟變。
「花落,誰給你的膽子在萬重樾一再壞我規矩?你當你這賤命能賠得起多少修為?」
花落渾身顫抖,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怕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陪他,是他要生吞了我。」
重樾鉗住她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骨頭捏碎:「你這是盼着他對你做點什麼?你便這般不知廉恥?」
花落吃痛,身子抖的更厲害:「我……我只想儘早還清欠你的……」
重樾眼底情緒不明:「算你識趣。」
話落,花落便被重樾重重甩在地上。
他嫌惡的拍着被花落碰過的地方,冷聲吩咐:「帶她下去療傷,債還沒還完,別讓她就這麼死了。」
倉皇抬眼,花落只來得及捕捉到他離去的衣角。
被拖到房間,青姑奉命來替她上藥。
花落被人扔到床榻上,身上傷口太多,鮮血都要將被褥浸透。
青姑不忍,動作輕了些:「這是陛下特賜的烈葯,說是要讓你記着這份疼往後好好贖罪。」
贖罪……
花落眼底儘是苦澀,也不知道這罪,要贖多久。
可她只能受着,只要重樾能留她一命。
烈葯徹底發作,仿若針扎火燒,痛不欲生。
花落已經辨不清身在何處,青姑何時離去她都不知道。
耳邊隱隱傳來了熟悉的揮鞭動刀聲。
「天帝說了,這狐狸精仗着一張臉胡作非為,那便毀了她的臉!」
「賤骨頭,你也有資格為天帝生子?今日我就挖了你肚子里的孽種去向天帝邀功!再挖半顆妖丹以示懲戒!」
「不,不要!」
花落恐懼睜眼,入目就是重樾那雙無情的眸。她忙瑟縮着戰戰兢兢跪起。
從前從不跪人的青丘公主,而今已將這卑微刻進了骨子裡。
「重樾,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你別殺孩子,這也是你的親生骨肉!」
重樾卻厭惡的掐住她的脖子:「你在做什麼美夢?憑你也配誕下本君的孩子?」
窒息上涌,花落徹底清醒。
斂下悲慟,她紅了眼:「是,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是我不配,求你別挖我妖丹。」
鬆手任她跪下,重樾冷嘲:「十日期限僅剩一個時辰,不想被挖妖丹就把欠下的東西還來。」
一個時辰!怎麼會!
花落驚愕,可重樾神情不似作假。
顧不及身上的傷,她慌亂跑出去,她不能死!
不料,剛闖到門口卻撞到一人,摔倒在他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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