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情深陳少輕點虐》[誤惹情深陳少輕點虐] - 第5章

「姑娘,你是占別人車位了吧?」
一個技術工人模樣的師傅跟着保安進來,估計是我的要求讓他覺得麻煩且小題大做:「這種事兒,其實也不少見。有時候你車頭歪了,或者擋人家門了。人家回來出不去,進不來,一氣之下就給你畫了。這還好只是拿筆畫的,擦擦就是了。」
我說:「師傅,話不能這麼說,你們這停車場一小時二十塊的費用,可不是光停停的。除了停泊,還有管理吧?」
就算是我車停的不好,我放在車頭裝飾品上,明明就有挪車電話。
也不是隨便就讓人來畫我車的理由。
「行行行,給你看監控。」
看我似乎像個不太容易依饒的樣子,這位網絡技工師傅坐下身,開始調試監控回放。
我一共才停了48分鐘,所以畫面非常容易鎖定。
沒多久,就看到一個穿着運動連帽衫,緊身牛仔褲和運動鞋的人進入到視角內。
但因為這個監控沒有正對着我的車,只能從另一側看到這個人的背影。
個子不高,肩膀小小的,像女人。
她先在我的車門前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大手一揮,迅速寫完,然後立刻就走。
我看着這個女人一氣呵成的動作,心裏隱隱有了些判斷。
首先她挺慫的,鬼鬼祟祟的樣子,似乎很怕人看見。
我覺得,如果真的是某個對我心懷怨恨的人,大可不必這麼慫。
就像王慶尤,完全可以正面剛嘛。
寫個bitch,寄個死貓,還這麼大費周折?
我讓技術人員幫忙把畫面放大,我想試圖看清那個人的臉。
可是這邊的監控都是幾年前的設備,清晰度完全不夠用。
只能大概拉出一個輪廓,看到那女人臉上是戴着口罩的。
身形輪廓跟陶靜可以匹配得上,但是五官不清楚,我也不能一口認定。
另外,我注意到有一個細節。
一綹長頭髮從連帽衫里鑽出來,掛在左側脖子附近。
栗子色的,有點帶卷。
陶靜什麼髮型來着,我倒是記不得了。而且髮型這東西,又不是不能改變的。
我問保安,能不能把這段監控拷貝走。
保安說那肯定不行。
「你要是想報警,讓警察過來取證。否則,也就只能給你看看。」
我說,那這樣吧,你把畫面定格,我拍幾張照片總行吧。
趁我拍照的時候,有兩個保安出去抽煙。
窗戶半開的,他們講話的聲音不算小——
「估計是小三吧?」
「現在這年頭,小三都這麼囂張了么?光天化日過來挑釁。」
「哼哼,你看這個女的,說話辦事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她老公肯定在外面找年輕的。」
我聽在耳朵里,心像被刀扎了似的。
我覺得,這個女人或許十有八九就是陶靜。
徐戎斌的拒絕讓她不甘,所以心懷恨意,暗中對我進行騷擾。
回到車子那裡,我憋着滿肚子的不爽,用濕巾把口紅的污跡擦乾淨。
然後開着車,直接去了市第一醫院。
徐戎斌沒接我電話,於是我乾脆去醫院找他。
辦公室里沒人,同科的大夫對我還挺客氣,告訴我說徐主任還在手術中。
「沒事,我在這兒等他一會兒。」
我看了一眼徐戎斌桌上的保溫飯盒,我覺得有點奇怪。
他怎麼還帶的便當?早上出門,也沒見他準備。
何況,現在於秀帶着小寶住在老房子里。走過馬路,兩條街,他中午回去吃一口不就行了?
我隨手把便當拿過來,裏面的飯盒已經空空如也,洗乾淨晾好了。
一個菜葉渣都沒有,卻有一根捲曲的……
栗子色的頭髮!
我心裏一涼,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陶靜!又是陶靜!
我真是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這麼陰魂不散?
但我更想不通的是,徐戎斌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敞開了,又怎麼還會接受陶靜的心意?
除非——
這一次,我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掀牌桌。

第41章鬧了個大烏龍
我從醫院出來,過了兩條街,來到我家老房子。
現在還不到七點,於秀應該是吃完飯了。
天氣不錯,她有可能領着小寶在樓下遛彎。
我走到小區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後進便利店買了點酸奶,又在隔壁水果店買了一箱橙子。
果不其然,一到樓下我就看到於秀推着小寶,正在跟旁邊的鄰居阿姨閑話聊天。
對方也推孩子出來,看樣子也是個住家保姆。
看到我過來了,沖於秀叫了聲媽。
那阿姨愣了一下:「這是你媳婦啊?」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
對方這個驚訝的眼神,豈不是正說明了平時跟於秀在一起的「媳婦」是誰?還用我猜么?
對方阿姨推着孩子走了,於秀則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刻把小寶的童車轉了個圈,抬手將車棚罩住。
「你怎麼來了?」
我還在感冒中,雖然戴着嚴嚴實實的口罩,但於秀的眼裡還是充滿了嫌棄和警惕。
我說,我等徐戎斌,順便過來看看。
「你要看等病好了看啊!回頭再把小寶傳染了。」
我說:「我不碰孩子,上樓把水果給你送上去。」
「你,你放,放這兒就行,我回頭下來再拿一趟。」
於秀攔着,硬是不讓我上樓。
「你先回去吧,等會兒咳嗽噴嚏的,全是感冒病毒。」
我心裏一沉,頓時明白樓上一定有貓膩。
我壓着情緒,對於秀道:「沒事,你怕我感冒,你帶小寶去那邊再遛遛。我自己上去,東西給你放廚房,我就走,保證不碰別的。」
「高琬韻!你怎麼一根筋吶!」
於秀不耐煩道了:「就一箱橘子你什麼時候送不行,跟你說了感冒了別進去,小寶身體剛好一點?你怎麼一天天的凈是事兒?」
看着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我心裏早有了七八分計較。
「媽,我明白,你是不想讓我上去看見誰吧?」
「高琬韻,你有病啊!」
於秀鼓着眼睛沖我吼。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些。畢竟,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
「媽,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談談的。徐戎斌已經跟我說的很清楚了,希望陶靜不要再有什麼小心思,也不要再做一些幼稚的事。她這麼騷擾我,已經給我的生活工作帶來麻煩了。」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陶靜騷擾你?你不是在外面又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盯上了吧!回頭賴這個賴那個的,我告訴你,就算有天徐戎斌真在外面有了人,那也是你逼的!」
於秀這幅胡攪蠻纏的嘴臉,實在是挑戰我的耐心。
我忍無可忍:「媽,我看到徐戎斌的便當盒了。又是陶靜給他做的?你要是帶小寶太辛苦,我們幫你再找個阿姨。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動不動找陶靜來幫忙了。她跟我們沒有關係,我也不想讓她再介入我們的生活。」
「高琬韻你吃錯藥了啊!」
於秀罵我,越罵越狠:「徐戎斌的便當是我給他燒的,你倆感冒了怎麼過來家裡吃飯!我中午特意讓老雷送醫院去的,你發什麼神經病!跟陶靜有什麼關係?」
「媽,你要覺得是我無理取鬧,為什麼不敢讓我上樓看一眼?」
我說:「如果陶靜不在樓上,你攔我做什麼!」
「你感冒了我不讓你進屋有什麼錯!高琬韻我看你就是沒事吃飽了撐的想氣死——哎呦!我,我這心臟……」
說著說著,於秀一把捂住心臟,大口大口,誇張地喘氣。
我乾脆不理她,轉身便往樓上去!
於秀在後面追我,我又怎麼會讓她追得上?
「高琬韻!你個死不要臉的你給我站住!」
於秀還帶着小寶,加上童車,根本倒不出手來阻止我。
我想,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跟陶靜談談。
我希望她能知難而退,不要再做不切實際的夢。
徐戎斌既然已經明確表示了他愛我,只愛我。
那麼在這場婚姻的保衛戰里,我不能完全不做努力和回應。
打開房門,我一步踏進玄關。
然後就聽到裏面陰陽怪氣的一聲——
「這麼快回來呀,小騷娘們~」
緊接着,一個穿着三角短褲,**上身,脖子上綁着個柯南同款紅領結的女人——
不,我一開始以為是女人,只是因為他頭上戴了一頂栗子色的長假髮。
但事實上,他不是女人,他是雷洋。
那一瞬間,我只覺三觀盡散,恨不能自毀雙目。
於秀和雷洋喜歡玩什麼口味,那是他們的自由。
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讓我親眼看到這些?!
砰一聲關上門,我飛快逃下樓。
我聽到一陣孩子的哭聲,似乎是小寶。跑下去一看,幾個人正圍在一堆。
「於姐!於姐!」
「媽呀!嚇人吶!怎麼就撅過去了!」
我一看那幾個人圍着的正是於秀,此時她坐在台階上,眼睛閉着,呼吸急促。
我嚇壞了。
「媽!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一個鄰居阿姨說:「哎呀,你婆婆忽然就不行了,像是上不來氣,快送醫院吧。」
我也不知道於秀是怎麼了,但以前似乎也沒聽說她身體有什麼病。
我趕緊過去看她狀況,她半眯眼睛,推我的手:「我不用你!你……你就是想氣死我,我死了也不用你管!」
周圍人議論紛紛,其中還有認識我的鄰居,畢竟我小時候也是住在這兒的。
一時間,我覺得臉上陣陣發燒,很是難看。
「媽,先去醫院吧!」
「我不去!我……哎呀,就讓我死了算了,我丟人啊!你,你上去看什麼了你!」
就在這時,徐戎斌竟然來了。
一眼看到樓下這個場面,他先是一懵。
「媽?高琬韻?你們——」
徐戎斌應該是剛下了手術,估計想過來吃晚飯的。
我趕緊起身說:「你媽好像心臟有點不舒服,要不帶去醫——」
徐戎斌臉色一扳:「她沒有心臟病。」
說完,他伸手一把將我拽到背後,衝著於秀吼了一聲:「媽,你又跟高琬韻吵什麼呢?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么!不要再欺負她了!」

第42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當著這麼多鄰居的面,徐戎斌對我的維護簡直都讓我有點無地自容了。
鄰居們似乎也在竊竊,大概意思是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理直氣壯的白眼狼。
「快別說了,趕緊上醫院去吧。你媽剛才可嚇人哩。」
「就是啊,這麼歲數了,不一定啥時候就犯毛病了,你們小年輕的也照顧點老人的感受。」
「沒毛病也氣出毛病了,真是!」
徐戎斌還在爭辯:「不是,姨,你們不懂我家的事,這……」
這會兒連我都聽不下去了,我說徐戎斌你別吵了!你快來看看媽!
於秀坐在台階上,兩隻眼睛直往後翻。
嘴巴里光進氣,不出氣。
我雖然不是醫生,但生命科學都是相通的。
就算是有點常識的人也能看得出來於秀這會兒不太對勁兒。真要是裝的,那演技確實挺過硬。
一看這個狀況,徐戎斌也有點慌了。
這會兒雷洋也從樓上下來了,換了身正常的衣服。
「秀啊!哎呀,你媽這是怎麼了!」
雷洋急得直跳腳:「她前兩天就總說心口疼,呼吸困難!怕你們擔心,一直沒告訴你們啊!秀,秀你別嚇人吶!」
「雷叔,小寶你幫忙看一下!」
徐戎斌背起於秀,對我叫,「高琬韻你快叫輛車!」
這邊離醫院只有一公里不到,我和徐戎斌都是步行過來的。
不過看現在這個架勢,還是得趕緊叫輛車拉過去。
我急急忙忙陪着張羅,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忘記了——
也曾說過老死不相往來的狠話,也成想過就算於秀死我面前我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可她畢竟是我愛人的母親,看到徐戎斌疲憊緊張又自責的樣子,我終究還是做不到不管……
「噗哈哈哈哈!」
藍瑤我在沙發里喝胖大海,聽了我這番敘說,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你是說,你以為你婆婆背着你們把小保姆藏家裡,沒想到是你婆婆她男人在家裡異裝PLAY?」
我雙手捂着臉,把自己蜷縮在膝蓋上,團成一團。
我說瑤我求你了,別讓我想那個畫面好么?
「不過,那也是人家自由啊。誰沒點性怪癖呢?五六十歲就不能玩花樣了?」
我揉着太陽穴說:「這不是重點好么!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她當時就跟下了降頭似的,說什麼都要攔着,不讓我上樓?我當然覺得有貓膩啊。」
藍瑤剛剛綳好臉,這會兒噗一聲又垮了:「本來就是有貓膩的呀!你又沒猜錯?」
我快窒息了:「所以,到底為什麼會那麼巧呢?兩小時前,我的車被一個跟陶靜身材差不多的栗子色捲髮女人給劃花了。然後我就在徐戎斌的飯盒裡發現了栗子色頭髮?是你你怎麼想?」
我說正常人的思路都會覺得是徐戎斌跟陶靜還有來往吧?
況且我已經夠冷靜了,都沒有直接去跟徐戎斌鬧,我這信任他,所以才會覺得是於秀又在後面搞事情。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頭髮居然不是陶靜的,而是姓雷的老變態的假髮!你說,你說這事能怪我么?」
藍瑤笑得比痛經還厲害:「不怪你怪誰?你有腦子么?於秀要真是把那個小保姆給藏到家裡了,她用得着怕你發現么?哪次她不是光明正大刺激你,就想逼你跟徐戎斌離婚?」
藍瑤這麼一說,我覺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也是。她又沒有否認過自己更喜歡陶靜當媳婦……」
我長長嘆了口氣:「所以我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畫我的車,扎我的車,還給我寄死貓?」
藍瑤問我在外面得罪誰了?
我搖頭:「除了一點工作上的矛盾,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不惹事了。」
「所以那天哭哭啼啼非逼着我帶去酒吧睡男人的,不是你?」
藍瑤的毒舌都是在直播的時候練出來的。
人家主播都是輕聲細語哄着老鐵,她偏不,她就喜歡懟人,很多粉絲就是衝著被她罵一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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