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情深陳少輕點虐》[誤惹情深陳少輕點虐] - 第5章(2)

的,心裏舒坦。估摸着榜一大哥也是個受虐狂。
我說你別提那晚上的事了。
「我差一點犯了不可挽回的錯,還好關鍵時候……」
藍瑤說:「我的意思是,你說你沒得罪人。保不齊在外面還干過什麼不靠譜的事,例如真的睡了個有婦之夫,人家老婆不來扎你的車,留着你?」
我說我真沒有,當時我也就是太衝動,一時糊塗。安全套的事,是我冤枉了徐戎斌。這次於秀氣住院了,也是我的責任。
我靠在沙發上躺屍,生無可戀地看着天花板。
「藍瑤,我之前一直覺得,我才是受害者,是這個家裡最可憐的人。於秀欺凌我,徐戎斌無性冷暴力,我唯一的女兒被害死了。但是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反而好像成了最可惡的那一個?好像什麼事,都是我的錯?」
這種感覺非常非常讓人不舒服。
把所有的道理鋪出來,一條條來龍去脈理清楚,彷彿真的都是我的錯。
可是就我一個人心裏很清楚,事情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
「瑤,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得了精神方面的——」
然而藍瑤並沒有理我,而是一臉嚴肅地接了個電話。
「我,我是,對,我是藍瑤?你說什麼?好,好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藍瑤急急忙忙站起身:「高琬韻你先回去吧,我有急事!」
「怎麼了!」
我急忙問。
「雲凱他媽媽跟人家開發商打起來了,我得趕快過去一趟!」
藍瑤拿了車鑰匙就要出門,我趕緊跟上:「我跟你一起去吧!」
雲凱是藍瑤的男朋友,五年前因為幫她趕流氓,失手將人打成重傷。
為逃避法律制裁,雲凱跑路了。
整整五年,音信全無,生死不明,只留下一個孤寡老母親,守在郊區的一座小院子里。
這些年,藍瑤一直在照顧雲凱的母親。她拚命賺錢,不分晝夜,甚至不談戀愛。
活在所有人眼裡都像一朵帶刺的奇葩,卻只有我知道,她是因為什麼。
藍瑤幾次想把牛琴接到市中心的房子里,跟自己一起生活。
但每一次上門——

第43章沈七爺其人
「滾!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滾!我死了也不要你來埋!」
牛琴站在院**,雙手端着一把大鐵杴,大有張飛大戰長板橋的架勢。
開發商的人都被趕在院子外面,一個小夥子正坐在石墩上,腦袋上流着血,一臉晦氣。
「牛大嬸,你冷靜點!這樣不是辦法!」
村裡的負責人一邊勸,一邊給藍瑤遞眼色:「你快勸勸你姨,這,這鬧成這樣,人家要是報了警,保不齊要把她抓進去的。哎呀,怎麼就是這麼一根筋你說。」
牛琴是S市本地人,家裡只有這麼一套宅基地。她早年死了丈夫,一個人把雲凱撫養大,着實是辛苦。
如今兒子這唯一的指望也幻滅了,除了這套院子,牛琴什麼也守不住。
她說,自己死也不離開這。萬一哪天雲凱回來了,媽還在家裡等着他。
於是乎,就因為牛琴這個釘子戶,郊區這片開發區的項目已經擱置快三年了。
村委會也好,開發辦也罷,三天一小勸,五天一大勸。
連心理諮詢師,高級調解員什麼的,各種節目都上過,怎麼都沒用。
老太太就一個條件,說讓相關部門公示,免了兒子云凱故意傷人的罪,讓孩子能趕緊回家。
這肯定不可能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都這麼整不是亂套了么?
而且我和藍瑤私下也不是沒打聽過,人家說,雲凱這個事真要是走公訴,還不一定能怎麼判。
有說三五年的,有說如果傷者願意接受諒解,多賠點錢,或許根本不會判太重。甚至還有說,要是能算正當防衛,說不定無罪呢?
但現在,雲凱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逃逸了,實在是不妥。
如今,說那些都沒用了。
一碼事情歸一碼,人家開發商的項目不能再拖了。
其實去年開始,水電就都給斷了。結果老太太自己在院子里養魚養狗養雞鴨,自給自足不說,還在圍牆上設了各種機關。
投石器,竹籤網。妥妥一套守城防禦體系。
上次還跟我說,問我能不能從動物園買兩條鱷魚什麼的,要在院子外面挖個水渠,做護城河。
我嚇得直接給藍瑤打電話,問她要不要找個時間帶牛姨去看看腦子?
雖然我知道,藍瑤每月正常打錢,但非必要不上門。
因為每一次上門,輕則一頓爛罵,重則挂彩挨打。
站在牛琴的角度,一腔怨氣都撒在了藍瑤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弄成這樣。
所以今天這個架勢,原本也在我和藍瑤的意料之中。
開發商也是實在沒轍了,找了幾個身手利落的小夥子,想要趁機潛進院子,把老太太直接給綁了帶出來,然後推土機開進去。
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要多少錢再給多少錢。
沒想到這幫人才剛剛發上牆頭,就被老太太自製的陷阱給打破頭了。
但是就算把藍瑤叫來又能怎樣?
牛琴是個牛脾氣,見了藍瑤還要來火。
所以我想我跟着來,興許她見了我,還能稍微克制點。
我挺身上去,走到院子里:「牛姨,你先聽我說。這事兒得商量,動手肯定不行的。您想想看,您要是真被警察抓進去拘留了,那院子不就沒人看了么?」
我說,更何況拘留所里的條件一言難盡,您這麼大年紀了,睡眠又不好,遭不了那個罪的。
當然,請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高教授,不是我要動手。是這幫癟三太沒用了,我前面三拳都是棉花套子,最後才扔的石頭。報警好呀,報警抓他們一個私闖民宅!」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牛姨,您要是這麼懂法不就好辦了。他們私闖民宅是不對,那您這些陷阱不也是違章建築么?而且還具有危險性?」
我說,「雲凱的事,我也聽說了。那人現在不回來,誰能保證他到底會怎麼判呢?首先得人回來是不是?只要他能回來,我和阿瑤肯定會想辦法幫忙打官司的。您在這兒跟開發商死磕有啥意思呢?先把鐵鍬放下,村裡幹部也在這兒,咱們好好聊聊。您要是不想見阿瑤,我陪您也行。」
可就在這時,院子外面突然想起一聲激烈的引擎聲。
我轉頭向外望去,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上,走下來兩個男的。
年輕一點的那個,看着不過二十五六。
身高馬大的架子,寬肩背,大長腿。能把白西裝和緊身褲,以及低幫皮鞋穿得這麼有范的,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
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助理模樣的男人。普通的商務裝,襯衫領帶,手裡還拎着一個大皮箱子。
看到這兩人進來,剛才被打得四仰八叉那幾個人都站了起來。
「七爺!」
原來是開發商老大到了?我一看這個架勢,就覺得背脊發涼。
一般要不是有兩把刷子夠天花板的人,也不太會把自己的出場弄這麼高調。
眼看沈七夜把西裝一甩,丟蓋在那個滿腦袋滿襯衫都是血的小弟身上。
裏面的花襯衫幾乎綳不住胸肌,墨鏡一摘,那張臉倒是生得比明星還好看。
只是顏值這玩意兒,是個挺不穩定的東西,經常會受到其他因素的干擾。
比如表情,再比如方言——
「七個屁!瞅喃們(你們)那幫熊色(sai),叫個老太太削個癟犢子(龜兒子)樣?傳出去憋說是我的銀(人)!」
當時我就驚呆了!
這一口正宗的東北大碴子味?光聽聲我都能腦補出來,身後那個大箱子里估計是幾把大砍刀。
我下意識上前,將牛琴往後攔了一下。
我小聲跟牛琴:「姨,要不算了吧,先把鐵鍬放下,那人不像善茬。」
沈七夜揮揮手,身後的助理立刻上前一步。
啪一聲,打開皮箱。
紅赤赤的,滿滿一箱鈔票。
「就你呀,叫牛琴?」
沈七夜指了指我身後的牛姨,桃花眼往上一翻,「這一百萬,買你的。拿了滾!」
一百萬?!
我心想這位大哥是不是搞錯了?

第44章衝突升級
據說,就牛大姨家的這套小院子,最近一次的談判補貼都已經談到小五百萬了。
這位看起來很比牛姨還牛的沈老大,是不是消息有點滯後?
牛琴果然翻臉嘲諷道:「一百萬?你就是拿一千萬出來,我也不搬!」
沈七夜也火了:「一千萬?你老太婆子坐花轎——想得倒美!一百萬,買你的老命,你當你值多少?」
說著,他大手一揮:「進場!」
停在外面的兩輛挖掘機早就已經摩拳擦掌了,按照沈七夜這個意思,他應該是諮詢過身邊這位律師的。
按照現在市場價,開車撞死一個人,最高也不過是賠付八十萬。
所以,他這一百萬不是買地的,是買命的!
「你們敢!」
牛琴端起鐵鍬,氣勢洶洶攔在門口。
「你們敢踏進去一步,除非從我老太太屍體上碾過去。」
沈七夜抱肩訕笑,估計是正有此意了。
這會兒雙方對峙着,越發難以收場。
我不知道這個沈七夜是什麼來路,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敢光天化日下殺傷人命。
但這種時候,可不是賭一賭人家敢不敢的問題。
萬一這位長得很漂亮的沈七爺,有神經病呢?
我拉着牛姨的胳膊,盡最後一次努力勸道:「姨,別這樣,萬一颳了碰了,雲凱萬一要是回來了——」
而與此同時,之前比牛琴趕出院子的藍瑤哪裡還顧得上自身安危。
她拿着手機,一路舉着,一路跑進來。
「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法律了?我告訴你們,我在這兒直播呢!直播你們這些涉h的,暴力拆遷!」
啪一聲,沈七夜撂手一巴掌直接打飛了藍瑤的手機。
咔嚓一聲,錚亮的皮鞋踏上去,將手機整個碾碎。
下一秒,他反手捏住藍瑤的下巴,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網紅臉,假罩杯?」
沈七夜上上下下打量着藍瑤,目光從一開始的戲謔,滿滿凝成嘲弄:「你誰啊?這老太太,是你媽?」
「我……不……」
藍瑤被他掐得說不出話,眼淚嘩嘩往下砸。
我大喊了一聲藍瑤,掏出包里一瓶噴霧就沖了上去。
沈七夜根本沒料到我還有這一手,絲毫沒得半點防備。
呲!
一股奇異味道的刺激性液體不偏不倚地噴在沈七夜臉上!
他怪叫一聲,應時鬆開藍瑤。
我抓着藍瑤就要跑,可是還沒跑出三米遠,就被沈七夜的打手給捉了回來!
「臭娘們!找死我成全你!」
就在我和藍瑤被死死反剪雙臂,被桎梏得幾乎動彈不得的時候。
牛琴啪地一聲扔了鐵鍬,大吼一聲。
「你別動她們!」
緊接着,只見老太太嘴巴一扁,一屁股坐地,哇地哭了出來。
「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好好的兒子為了個狐狸精前途盡毀,就剩這麼一棟院子,還要被人這麼欺負!藍瑤你還是不是人!你害了我兒子還不夠,還跟這幫小流氓一個鼻孔出氣,誆我的房子!簡直沒有天理!」
我和藍瑤互相看看,再同時抬頭。
很不巧,正好迎上了沈七夜的眼神。
眼神有點迷離,估計是我的噴霧把他傷害到了。
桃花眼一眯,還充着血,看起來有點滑稽。
「她以為你們跟我一夥兒的?」
沈七夜用袖子擦擦臉,抽抽鼻子,又皺皺眉,然後氣急敗壞往地上呸了一口。
「什麼倒霉味,你給老子噴的什麼?」
我避重就輕,點點頭,又搖搖頭。
再看藍瑤時,美麗的眼睛裏都是委屈又隱忍的淚。
我很替她難受,說到底雲凱的事又不是藍瑤造成的。
這麼些年來,她重情重義地照看着老太太,已經做到份兒上了。
牛琴一而再再而三地責罵她,羞辱她,憑什麼?
我扭了扭身子,掙開雙肩。
我想一把拉走藍瑤,然而沈七夜並不答應。
「你們兩個,這就想走?」
我說:「沈先生,這事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了。不行就報警,起訴——」
「廢什麼話!瞎折騰一大氣,到最後還落得誤以為我沈七做事,要靠女人來幫襯演戲?傳出去我怎麼混!」
說著,沈七夜狠狠瞪了牛琴一眼:「老太婆,我告訴你,我可不認識這兩個娘們兒。」
牛琴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坐地上嚎啕。
沈七夜十分不耐,大手抓了抓襯衫領子,轉回頭怒而沖向我和藍瑤。
我也確實不太能理解他的怒點到底為什麼這麼奇怪。
「你們兩個啞巴了?不說話是吧,不說話老子就沒辦法了。雖然老子從來不打女人,但是打女人總比讓人誤會靠女人來得強!」
說時遲那時快,沈七夜揮起一巴掌抬到半空中——
就在我以為這巴掌肯定要衝着我們兩個落下來的時候,我心想還是別讓藍瑤吃虧了。
她這張臉還得留着直播,傷了麻煩。
於是我想也沒想就擋在藍瑤身前,直衝了過去。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又重又痛的感覺似乎並沒有落在我的臉上。
我眯着眼,慢慢睜開。
才發現沈七夜的大手,竟然被人當空捉了。
「沈七,住手。」
那男人聲音沉沉的,不是很嚴厲。但氣場就像疊加了buff一樣,讓人忍不住側目,並自動自覺讓出一條低氣壓帶。
我還以為是村幹部他們報了警,沒想到回頭這麼一看——
陳凜望?!
這幾天我都沒見到陳凜望,具體說是那天看到我放在車裡的死貓之後,陳凜望突然白着臉色匆匆離開,之後便再也沒跟我見過面。
今天在這種場合下巧遇,我是着實驚訝到不行。
「陳,陳總?」
藍瑤看看我,又看看陳凜望。頓時也認了出來,這是那天我在酒吧不小心撩到的「男人」。
當然,事後我有跟她解釋過那是我公司的甲方,自是沒少被她嘲笑。
但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陳凜望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似乎,跟沈七夜還是認識的?
只不過,這個疑惑直持續了半分鐘就被揭秘了。
「幹什麼?你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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