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煙陸清玄蘇清荷》[夏沉煙陸清玄蘇清荷] - 第7章(2)

在這裡看什麼?」一個身着南越服裝,手腳帶着鈴鐺,長相秣麗的小姑娘跑過來。夏沉煙嘴角微微勾起:「小鈴鐺,你來了?」這名喚鈴鐺的少女全名上官鈴,當朝大將軍家的幼女,南詞公主的伴讀。為了單純的南詞公主不被人轄制欺負,這人是南越王當初千挑萬選的,亦是心思純真之輩。或許同是將門長大,夏沉煙對這少女很有好感,只是因着年齡的原因,看她總像看小孩。上官鈴湊過來神秘兮兮道:「公主,你聽說了嗎?楚國皇室來人了。」她哥哥最近跟着太子辦公,知道的消息不少。許久沒聽到故國的消息,夏沉煙心裏一緊。但她面上卻不動聲色:「我們不是與楚國泛泛之交,他們來幹什麼?」楚國地處繁華的九州中原,而南越則是靠近南邊,神秘而超然獨世。上官鈴在她身旁坐下,晃了晃腳,「據說是來求醫的,找南農王爺。」夏沉煙心下瞭然,葯聖南農是南越國當今王上的弟弟,不過因他自身名聲太響又不透露身份,所以許多人不知道他也是南越的王爺。原身南詞昏迷時,南農也趕了回來,不過卻說她的昏迷不是因病所致,所以他無能為力。夏沉煙撒了把魚食進一旁的魚塘,漫不經心道:「是誰重病?竟這麼大費周章找過來?」上官鈴覺得公主醒來時還好,漸漸許多地方大變,與從前判若兩人,但是王上和太子都不在意,父親更是囑咐她不要多話,只要陪伴好公主即可,所以她拿起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我路過的時候問了哥哥,好像是……楚國皇帝的弟弟,永安王陸清玄!」乍然聽見這名字,夏沉煙手一抖,怔在原地。
不過如今的夏沉煙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整個心都系在陸清玄身上的傻姑娘,所以只是一瞬波瀾,她又恢復平靜。她狀似無意地隨口一問:「是嗎?什麼病?」天真的小鈴鐺對她的情緒變化一無所知。「這就不知道了,公主,我們今天出去玩嗎?」夏沉煙摸了摸她的頭:「我還要去給父王請安,改日吧!」小鈴鐺失落一瞬,又揚起笑臉:「那公主,我明天來給你帶新出的話本子!」送走小鈴鐺,夏沉煙整理了一下裙擺,往南越王的宮殿走去。宮殿里,不止南越王南晟在,南農也在。或許是南越王室的基因問題,這兩人一個四十多歲,一個年近四十,卻依然都是一副三十來歲的翩翩美男子形象。夏沉煙行了禮,揚起一個笑臉:「父王,小叔。」南農不願受這王室身份束縛,故此小輩一向只按輩分喚一聲小叔。南晟看見她,露出一個燦爛笑臉:「乖女,快來,今天好點了沒?」要說還有一個令夏沉煙意想不到的,便是南越王的性格,似乎有些格外的……跳脫。猶記得她醒來那日,這位父王一衝進寢殿便是眼淚朦朧地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父王的心肝,你再不醒來,父王也活不下去了!」倒是太子穩重得多,一邊關心妹妹,一邊還得安撫老父親的激動情緒。經過許久的相處,夏沉煙已經是摸清了眾人性格。她原也是張揚肆意的性子,卻在永安王府那日復一日的隱忍中被陸清玄一點點磨去稜角。既用了南詞的身體復活,她便該代她承受一切。一開始,她努力琢磨着原身的性子與她的親人相處,卻不成想,以前的小公主根本毫無性子。漸漸的,夏沉煙便流露出自己的性格。「父王,這都多久了,兒臣本來就沒事兒,您別擔心。」葯聖南農氣質就顯得清塵脫俗許多,他臉上也露出笑意:「放心,經過我的調養,小詞兒現在的身體好得很,這性子也是活潑了許多。」夏沉煙心中一頓,又聽南晟道:「苦海大師不是說了靈智已開嗎,雖然以前獃獃的也很可愛,不過總擔心孤的小詞兒被人欺負,如今這樣伶俐些更像孤了。」眾人打了招呼,南晟道:「今日楚國皇室來人,宮裡辦晚宴,小詞兒要跟父王一起去嗎?」夏沉煙疑惑道:「我可以去嗎?」南晟揚眉:「你可是孤最愛的公主,想去哪裡去不得,之前不讓你出去只是擔心你沒養好身體怕那些人衝撞了你。」夏沉煙從小就跟着哥哥在戰場上長大,還從未好好感受過父母長輩的寵愛。不過這半年下來,她也不再如一開始那般受寵若驚。她挽住南晟的胳膊,宛如一個好奇的小姑娘撒嬌:「那父王帶我一起。」南晟開懷大笑:「好好好,讓他們看看我們南越國的明珠。」也順便在眾臣面前證明一番。以往南詞性子有些呆又怕人,故此從不出現在盛大場合。別以為他不知曉,有些混球面上不說,心裏肯定嘲笑他的小詞兒是個傻子。夏沉煙亦笑,心裏卻琢磨,她總要找機會回趟楚國看看夏靖的,順便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謎。若是能將南農拐回去治好夏靖,她也算了卻最後一樁心事,從此以後便安心陪在南詞的親人身邊。是夜,南越王宮燈火輝煌,觥籌交錯。大殿門口突然有響亮的聲音道:「南詞公主到!」一襲曳地紅衣的夏沉煙姍姍來遲,就在她跨進大殿的瞬間。南越王下首右座,一名身着玄色衣衫,長相芝蘭玉樹的俊美男子抬眸,隨即淡漠神色一變,手中酒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阿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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