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文花落重樾我以魂魄祭八荒》[現言文花落重樾我以魂魄祭八荒] - 第1章(2)

一凜,眸子夾風帶雪掃過去:「是你?」
那魔物被瞪的身子一僵,求饒的話都卡在了嘴角。
周身立馬傳來其餘魔物的附和:「就是他!是他最先上手去扯花落的衣裳,是他說要剖花落妖丹的。」
「就是就是!他還說享用完再割花落一隻狐尾做紀念,若非他,花落也不會暴走入魔。」
一聲聲罪責落下。
那下等魔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面上血色全無,腦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天帝饒命,我知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求天帝饒命,求天帝饒命!」
「我,我沒想如此的,我,我只是想呈口舌之快,我真沒想那樣的!天帝明察啊!」
重樾不欲再聽他廢話,一股強盛的靈力狠狠打向那下等魔的身體。
只一瞬,他就被白光吞噬殆盡,化作齏粉永無來生。
重樾冷眼看着,眸底血色仿若都被點燃了。
甩袖跨出房門,他冷眼掃過屋內:「裡頭的人,你們知道該怎麼處理。」
「是!」
一群黑煙飄到半空化作人形。
按照吩咐進到屋內,不過片刻,裡頭便只剩此起彼伏的驚恐和痛呼。
重樾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會撕裂般的疼痛。
他明明,從來就不在意她……
擰眉冷氣離開萬重樾,重樾預備只身前往青丘。
花落那麼想活,哪怕親眼所見,他也依舊不敢相信她就那樣死了。
她怎麼甘心,她怎麼會願意赴死!
重樾身上氣息紊亂,眸間痛色撕心裂肺。
「陛下!」
司命星君手持羅盤焦急的找到重樾,額間汗水涔涔。
他欣喜的看着重樾,將羅盤遞到他眼前:「找到了陛下!辛杳仙子此刻人就在若水河畔!」
「辛杳。」
重樾恍惚一瞬,盯着那羅盤上指針指着的位置,喉間一緊。
辛杳明明已經身隕!而今怎會出現!
花落……
重樾怔然一瞬,心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他忙揮袖閃身到那羅盤所指的地方。
臨近河邊,他果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一個素衣女子大着肚子站在河邊,身側卻立着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
重樾心間輕動,正欲走近,就聽那溫吞的聲音說著殘忍又惡毒的話。
「這麼多年,我與你終是苦盡甘來。」
「那花落,只能算她倒霉了,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重樾,她早就該死了。」
女子身側的男人含笑將她摟進懷裡,大掌溫柔的貼着她隆起的肚皮。
「你懷着我們的孩子,想這些做什麼?她死了後,就死無對證,才是所有惡事的替罪羊。」
無情的話語落在重樾耳朵里,他面上的笑意僵住,心口好像被人插了一刀。
他不敢置信又往前走了一步。
遠處的兩人恰好回頭,那張面容瞬間清晰入目。
重樾的瞳孔驟然緊縮,心頭狠狠一跳,疼的他青筋都暴了起來。
那女子,果然就是千年前被花落推入誅仙台仙逝的辛杳。
而她身邊立着的男子,重樾疑惑一瞬,腦子才逐漸有了答案。
那是辛杳的青梅竹馬,自幼與她一起長大的玉卿上仙。第11章
看見重樾,二人身子皆是一僵,笑意破碎在面上。
重樾邁着步子走過去,面上的神情有一絲的皸裂。
他殘忍的啟唇,眸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血色再度翻湧:「什麼意思?」
那個被花落推下誅仙台的辛杳此刻正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那當年之事究竟是何意?
他們嘴裏說的那些,又是何意!
他痛苦的皺眉,腦海中儘是花落委曲求全的摸樣。
她方才的質問,依舊曆歷在目。
她問他為何不信她。
是啊,他為什麼不信她?
千年前,他甚至都沒有看見所謂的真相,便氣惱的定了她的罪。
而今辛杳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與她的青梅竹馬親密無間,想着他們方才說的種種,重樾頭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辛杳面上的慌張明晃晃。
她一手扶着肚子,害怕的要去拉重樾:「阿樾你聽我解釋,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所以你沒死?你設計陷害了花落?你騙了所有人?」
他厲聲甩開她,視線落到她圓滾滾的肚皮上。6
腦子裡想到什麼,他的眸色徹底陰鷙下來。
「你從始至終都在利用本君?」
辛杳被重樾的墨眸子瞪的瑟縮,原本就沒多少血色的小臉徹底白成一片。
玉卿上仙心疼的將她攬進懷裡,自覺擋在了她身前:「有事沖我來,天帝何苦為難辛杳,她懷有身孕尚且辛苦,情緒不能大動。」
「呵!極好。」
重樾冷笑一聲,面上在笑,心口卻莫名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疼。
他好像做錯了。
成為天帝這麼多年,他從不允許自己在政務上出現紕漏,偏在這件事情上,他貌似錯的離譜。
玉卿上仙被重樾眼底滲人的戾氣駭到。
背脊汗毛豎起,心中警鈴大作,他卻依舊將辛杳護在身後:「天帝陛下若是無事,小仙便先帶着辛杳回洞府了,如今要臨盆,醫仙說她不宜久站。」
話落,玉卿就要帶着辛杳離開。
重樾卻不聲不響的攔在兩人身前,緩慢掀起的眼皮下,是一雙沉到能低出墨來的眸子。
「本君從始至終,可有說過一句,可讓你們走的話?」
玉卿警惕頓步:「陛下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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