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會有？」她笑道，「山裡溪邊，到處都是。」那人微微點頭，又問，「趙人可都吃？」小午只當他隨口一問，便道，「冬日山裡沒什麼菜可吃，尋常百姓常以此下飯。」「趙軍可吃？」小午心裏的弦乍然繃緊，抬眸見那人唇角的笑意早便斂去，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正緊緊審視着她。…《小午唐夜》第6章免費試讀趙人有古方，若遇水土不服必先食用當地所產的豆腐。若沒有豆腐，豆漿也是好的。小午過去在大梁侍奉外祖母時向年長的嬤嬤們學了不少本事，因而知道。
她向庖人借來黃豆，用水足足泡了小半日，再用石磨子磨得細細的，細帛慮凈粗糙的豆皮渣，最後在行軍釜中煮沸，便熬出了一小鍋香醇的豆漿來。
那人飲了豆漿身子果然舒適許多，氣色也好了，順帶着脾氣也好了不少。
小午便每日都磨豆漿，甚至還去溪邊翻開雪，挖出水嫩嫩的薺菜來。薺菜生在冬春，口感鮮美，達官顯貴自然不識，對窮苦人家而言卻是飽腹之物。
她煮出的薺菜粥鮮美可口，唐夜半月不見青菜，興緻好了便問，「這是什麼菜？」
小午便答，「是薺菜，趙國冬春時節總有。」
「何處會有？」
她笑道，「山裡溪邊，到處都是。」
那人微微點頭，又問，「趙人可都吃？」
小午只當他隨口一問，便道，「冬日山裡沒什麼菜可吃，尋常百姓常以此下飯。」
「趙軍可吃？」
小午心裏的弦乍然繃緊，抬眸見那人唇角的笑意早便斂去，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正緊緊審視着她。
她的一顆心九上八下跳得厲害，卻不敢叫他瞧出分明，裝作尋常的模樣道，「趙軍有專供的糧草，也有隨軍的庖人，因而並不怎麼吃。」
那人約莫信了罷，少頃氣定神閑命道，「過來。」
小午下意識地吞咽口水，垂頭上前，在他身前跪坐下來，試探問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那人微微傾身，他身上那淡淡的雪鬆氣撲入她的鼻翼，她從未與唐夜如此靠近。
小午不知他要幹什麼，卻被他的氣息撲得臉色微紅。
那人卻伸出修長白皙的手來兀自探上她的脖頸，她驚惶不定地看着唐夜，他額間暴突的青筋暴露了雲淡風輕下的慍怒。
她突然想起陸九卿的話，「公子脾氣不好，能不能活，能活多久，看你自己了。」
須臾，那人遽然收緊掌心力道，手指按得骨節發白，「趙軍到底吃不吃？」
他吃飽喝足力道極大，她受制於他，立時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本能地掙扎了幾下，企圖掰開他的掌心。
誰料到她的雙手甫一碰到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