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怔然剎那，發出一聲諷刺的笑：「早知道你如此難纏，我當初不會招惹你。」

夏姚嘴唇顫動着，抬手撫上他臉頰：「現在說這個，太晚了。」

兩年，齊洛給予的溫柔足夠她陷落。

齊洛抓住她冰冷的手，冷得像一抹幽魂。

滾燙氣息傳來，手回出血色，夏姚感覺藏匿於北極的心臟也回溫。

齊洛卻是玩世不恭樣貌：「我已有了新女友，夏大小姐甘願做三？」

裹挾着零下溫度的暴風撞擊於心臟，夏姚握緊握緊他的手，像攥緊最後一絲氧氣。

她站起身：「齊洛，我一天沒有同意分手，我就還是你的女朋友，你說什麼我都不認的……」

執着到了絕處，便是帶着本心走火入魔。

她的聲音如此溫柔，齊洛笑意僵在嘴邊。

「你好好休息，你放心，明天不會有任何與你新戀情有關的新聞傳出。」

夏姚說完，徑直抽手離開，還貼心帶上房門。

月光落在夏姚身上，將她笑容染成不帶血色的凄涼。

……

夏家。

飯桌上一切和諧，彷彿昨日那一場父女齟齬從未發生。

夏興東飲下養生湯，吩咐夏母：「今日帶姚姚去試禮服，晚間與霍家約了吃飯。」

夏姚抬眸一瞥：「霍二少今晚不是在夜皇后組了局，有空跟我吃飯？」

夜皇后，京市有名銷金窟，男人的天堂。

夏興東面色不改，淡淡說：「男人哪有不愛玩的，何況霍家這樣的門第，但結了婚以後總會收心的。」

夏姚動作一頓。

一旁的夏母無動於衷喝粥，好似親生女兒嫁什麼男人與她無關，還比不上時裝周出的新款對她吸引力來得大。

夏姚又想想自家父親那從未斷過的情人。

她望向一旁昂貴的反着光的酒櫃，裏面映出她的影子，像櫥窗里待價而沽的商品。

亭亭玉立，青春無敵，正適合高價拍賣。

悲哀溢滿胸腔，又酸又澀。

她語氣誠摯：「那還得謝謝爸爸，為我挑了個好買家！」

夏興東目光陡然犀利，筷子重重砸在桌上。

「夏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