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這毫無預兆的一句話狠狠砸在夏姚頭上，砸得她忘了自己剛剛想說什麼。

齊洛頷首，漫不經心，語氣確定：「嗯，巡迴演唱會結束之後。」

夏姚呼吸都冷卻。

這一刻，她驀然想起以往情動時，齊洛在自己耳邊一遍遍確認：「姚姚，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又想起他將她抱在懷中，字字真摯：「姚姚，我們結婚後就買一個大大的院子，我會為你在院中種滿你最愛的花。」

「到時候生一兒一女，我帶著兒子將你們母女倆寵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所有的一切言猶在耳，齊洛怎麼可以雲淡風輕說要跟另一個女人相守此生，將曾經對她的承諾在其他女人身上兌現。

夏姚這一刻甚至恨自己為何要遇見齊洛。

為何偏偏是齊洛？

這樣會演，演得她以為自己被深愛，恨不能為他生，也為他死。

頓了頓，對面男人抬眉，似在挑戰夏姚忍耐極限。

齊洛說：「婚禮就不邀請你了。」

原來人在絕望之際，是哭不出來的。

夏姚直直看他，啞聲問：「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是想讓我恭喜你嗎？」

齊洛卻笑了：「同喜不是嗎？」6

夏姚臉色頹敗到像是深秋即將凋零的花。

可對面的人卻是沒有半分波瀾，不等她回答徑直轉身離開。

每一次，都是他先離開。

夏姚獃獃看着那背影，手握成拳，指甲都陷進了掌心的肉里攥出了血。

在訂婚的兩天前，夏姚與霍柏森兩家人終於整整齊齊地見上了面。

飯局中，夏姚全程一言不發木着臉。

熱鬧是別人的，她安靜得像個場外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