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

飯後，他們便留下夏姚和霍柏森獨處。

酒店頂樓的咖啡廳。

夏姚望向手機響個不停的霍柏森，垂下眼瞼：「霍少有事就先走吧。」

「那你呢？」霍柏森挑眉問。

夏姚蒼白臉上綻出一個疏淡的笑：「我想安靜會兒。」

霍柏森一哂，爽利離開。

他離開沒多久，卻突然有個形銷骨立，看着年紀不小的女人兀自在夏姚對面坐下。

夏姚蹙眉，沒等她說話，對面人主動開口。

「我是齊洛他媽。」

聽見這話，夏姚渾身便是一僵。

齊洛從沒提起過自己的父母。

剛在一起時，她問過一次，可齊洛沉默良久，神色冷凝地道：「死了。」

從那以後，夏姚沒再問過。

夏姚強斂心神仔細打量，這才發現面前這女人雖然面容憔悴蒼老，面目消瘦至極，可眉眼間卻仍然能看得出與齊洛極相似，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

對面自稱齊洛母親的人往後一靠，嗓音沙啞：「前幾天齊洛在醫院，找的就是我，肝癌，我看見你跟在他身後了。」

夏姚想起自己在醫院肝膽外科遇見齊洛的那天，回想起來，心臟處余痛未消，甚至更甚。

沉默一瞬，夏姚開口：「伯母喝什麼？」

齊母點起一根煙，姿勢與齊洛如出一轍。

她吐出一口灰白色煙霧，氤氳了眉眼：「直說吧，我缺錢，有些齊洛的消息賣給你。」

夏姚一愣，心臟突然莫名加速。

她一雙黑沉沉的眼又一次有了光，乾脆利落地問：「伯母要多少？」

對面齊母盯着她看了半晌，倏然笑了：「你這性子倒是比齊洛討喜，怪不得他愛你愛到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