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顧北城》[夏媛顧北城] - 第1章(2)

你確定要打嗎?要不這兩天你考慮一下?」
夏媛看着徐蔓:「我要。」
哪怕腦海里浮現那嬰兒的哭聲,如果是個女孩呢。
夏媛抿緊唇,收起其他的心思,她轉身進了屋,這一晚,徐蔓沒睡好,夏媛也沒有,徐蔓一直嘆氣。
夏媛則突然畏寒。
隔天一早,兩個人都挺安靜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夏媛還換了練功服,把桿跳着,音樂輕柔。
徐蔓一邊織襪子一邊看着她跳。
比起昨天,今天夏媛的舞蹈明顯更輕柔一些,她或許也在顧忌着肚子里的孩子,哪怕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但她不會現在糟踏自己的身體。
徐蔓看她額頭出汗,沉默幾秒,道:「夏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孩子生下來,但他是屬於你的。」
「其實跟那個男人無關。」
夏媛腳尖落地,微/喘/着/氣,轉頭看着徐蔓。徐蔓坐在門口,今天難得有點太陽,一層光圈打在她的身上,她溫溫柔柔一笑,道:「年輕的時候,我想過生個孩子,生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沒有男人無所謂,但孩子是自己的啊,生命孤獨,有個孩子陪伴也挺好的。」
「孩子不是為他生的。而是為自己留的。」
夏媛握緊把桿,掌心冒汗,她看着徐蔓,「老師,那最後沒成功嗎?」
徐蔓搖頭:「流產了。」
她說:「流產很痛,最痛的是沒能留住他。」
夏媛沉默下來。
院子里一地的陽光,無比燦爛,正在提示她,未來還很美好。徐蔓放下襪子,站起身,朝她走來,說道:「你現在可能沒什麼感覺,但你以後可能會因為拿掉他而經常回想,會去影響你的心情。」
「至於跳舞,你不必擔心,我會幫助你的。」
夏媛看着徐蔓。
徐蔓:「當然,你還是自己考慮吧。」
夏媛抿唇,點了點頭。
夜晚,星星布滿了天空,很是漂亮,哪怕冷,夏媛還是跟徐蔓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手邊放着一個老舊的收音機,裏面播放着一首挺經典的歌曲。
「回到我們開始的地點,還記得那一次也是雨天,你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裏面,說你會一直愛我到永遠。」
「諾言還是敵不過時間,轉眼間愛已經走到終點,無法面對你的借口和欺騙,我看到你親吻她的臉。」
「我的世界一天一點為你改變你沒發現,我所有的付出你看不見,我閉上我的眼,最後一次吻你的臉。」
「你真愛過我就不要說抱歉。」
這一晚。
星空一直很漂亮,歌曲也有點憂傷。夏媛到睡下心情都挺平靜的,翌日,她起床洗漱,刷牙,站在鏡子前幾秒,隨後她掀起衣服下擺,看到了平坦的肚子。
她不像一些舞蹈生一般,整個肚子都是平的。
她其實稍微還是有點脂肪的,她摸了下腰線,又看了眼鏡子。
她被偏心對待的時候。
曾想過,生命是敬畏的。
生下來就要好好對待。
她走過去,推開門,看到正在忙碌做早餐的徐蔓,她說道;「老師,我決定了,孩子留下來。」
徐蔓一頓,抬起眼,隨即道:「好。」
*
聞澤辛回國後,顧北城把他直接送到他名下的產業休養。聞澤厲去了黎城出差,他們的母親回了娘家,所以他們兩個人被瞞住了都不知道。聞家開始短暫地恢復了平靜,聞頌先也藉由這件事情,開始漸漸地反抗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
他將好幾家公司直接交給顧北城,當著聞老爺子的面。
聞老爺子簡直不敢置信。
最疼愛的孩子竟然這樣反抗他。
父子倆竟在董事會上吵了起來,也鬥了起來,聞澤厲這個大孫子看得一頭霧水,不知該幫誰。
顧北城那天過後,就很少回本家,以前少,現在更少。京市今年冬天竟然下雪了,李秘書抱着文件看着外頭的雪,他回頭,看着正在看文件的顧北城,「聞總,年會您真的不參加啊?」
顧北城指尖夾着煙,翻着文件,道:「不去。」
他把文件合起來扔到李秘書的跟前,抬眼道:「你想去就去吧。」
李秘書接過文件,搖頭道:「不了。」
顧北城掀起眼眸,「今晚晚會挺多美女的,不去養養眼?」
李從咳了一聲,「養眼也沒用,又不是我的。」
顧北城挑眉。
他偏頭看了眼窗外。
李秘書看他安靜下來,也跟着安靜,算起來,夏媛小姐走了有三個月了吧,走的時候天還沒冷,現如今已經下雪,新的一年也到來了,他覺得聞總已經平靜下來了,畢竟只是少了一個像金絲雀的女人。但他又覺得聞總有一些變化,是什麼變化,他也說不上來。桌面上的手機就在此時響起來。
像是狠狠打破了屋裡人剛構建起來的畫面。
李秘書低頭一看。
來電是夏情小姐。
顧北城回神,眸光掃了眼,幾秒後,他拿起來,接了,語氣很平靜,「什麼事?」
那不近人情的語氣讓夏情一愣,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她遲疑了幾秒,有幾分小心翼翼,「顧北城?」
「嗯。」男人語調漫不經心,像是懶得回答。
夏情聽到他嗯鬆了一口氣,那天她去聞家本家,在門口等了好久,車子從她身側開過,她都沒看到,她其實一開始是有點生氣顧北城這麼不把她當一回事的,但考慮到他心情不好,她還是安慰自己。
或許成熟的他,早已經不喜歡別人的安慰了。
誰又願意把自己的不堪擺出來呢,何況她跟顧北城確實分開多年,慢慢來。她笑着道:「你什麼時候下樓?」
顧北城:「什麼事?」
夏情一笑:「算了,等你下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
顧北城沒在意,把手機放下,拿過煙點燃,眼眸掃到腕錶上的時間,他撩開袖口看着道:「李從,你先下班,留一輛車給我。」
李秘書也看了下時間,都晚上八點多了。
他說:「我先送您回去?」
「不必。」
李秘書:「行,那我下班了,聞總,有事聯繫我。」
「嗯。」
顧北城點了一根煙往後靠,李從看他一眼,隨後轉身下樓。此時所有的辦公室都暗着,顧北城抽了一會兒煙,才起身,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出門。他手插褲袋裡,從大樓里走出去,不遠處一行人靠在車旁。
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站在中間的夏情穿着一襲白色的裙子,手裡拿着仙女棒,笑着朝他晃了晃。
陳中博,以及另外兩名同學,他們靠着車,抱着手臂,朝他招手。一個個都已經快三十而立,換下西裝,換上休閑服,倒是看起來年輕許多,陳中博朝他比划了一個彈貝司的動作,一臉男人至死是少年的表情。
雪花落進顧北城的脖頸,有幾分冰涼,他抬手抖了抖,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朝車旁走去,看他們一眼,嗓音低沉,「突然鬧這出是要幹嘛?」
陳中博笑着靠近,攬住他的肩膀,「好久沒聚了,你不懷念我們的樂隊嗎?」
他說道:「夏情為了準備這一天,把林宣從英國喊了回來。」
顧北城掀起眼眸,掃了眼含笑站着的夏情。
他靜了幾秒,移開了目光,心中竟無波瀾。
顧北城擰了下眉心,他說:「我還有事,下回吧。」
說完,他解了點兒領口,彎腰坐進車裡。陳中博半邊身子一垮,他站穩身子,「哎,真的很難的,你看林宣,林宣真的為你從英國回來。」
他招手。
林宣抵了下眼鏡,嗓音很低,笑道:「顧北城,這麼久不見不一起喝一杯?」
顧北城隨意套上的黑色外套,裏面襯衫也挺鬆散,他身子往後靠,看了出來,對上林宣,道:「下回。」
林宣也不好勉強,他點了點頭:「行吧。」
顧北城大手握上方向盤,骨節分明,好看得緊。他啟動車子,夏情忍不住了,大喊一聲,「顧北城!」
顧北城手肘支了下窗戶,掃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
隨後車窗緩緩搖上,遮擋了他稜角分明的側臉,遮了眉眼的鋒利。方向盤轉了下,黑色奔馳開出大路。
夏情緊握着仙女棒。
她咬牙,「他難道還沒從夏媛離開這件事中走出來嗎?」
陳中博:「有可能,畢竟你妹妹選的一條極為激烈的路,正常男人,一時是真難忘掉。」
夏情頓時有些恨。
*
黑色奔馳疾馳在馬路上,這個點車子挺多,車水馬龍,綠化做得很好,車子緩緩停在紅綠燈路口。
顧北城支着手肘,抵着下巴,安靜地等着綠燈。
這時,旁邊的公交車站,來了幾個女生,其中一個背着斜挎包,梳着高高的馬尾,握着手機低頭在按。
側臉白皙。
顧北城輕掃一眼,突地,他將車開入拐角的位置,打了雙閃,快步下了車,朝公交車站走了過去。
他走到那女生不遠處,停住。
那女生抬起臉,有些茫然地看了過來,對上他狹長的眼眸,女生愣了一秒,後退一步。顧北城卻也看清了她的臉。
不是她。
顧北城下頜一緊,幾秒後,他沖對方禮貌一點頭,轉身便走。
公交車站的其他幾個女生紛紛看着他背影。
「你認識他?」
「不認識。」女生臉紅了些。
「好帥啊。」
「對,是真好帥,可能是認錯人了。」說的也滿臉通紅,就差拿手機起來拍個照了。
彎腰坐回車裡,顧北城毫不猶豫地啟動車子,離開了這臨時停車位,電話這時響起,是傅臨遠。
「到雲上喝一杯?」
顧北城:「好。」
他掛斷,換個車道,一路開到雲上清吧。這個點的清吧人不算多,只有抒情歌手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唱歌。顧北城走過去,傅臨遠穿着黑色襯衫,手搭在圓桌吧台上,笑着看他,「知道你今晚沒去年會,能約得出來。」
顧北城脫了外套,搭在椅背上,長腿上了高腳椅,領口微敞,他掃傅臨遠一眼,喝了一口酒。他看了眼傅臨遠身側,「陳靜呢?回去過年了?」
傅臨遠放下杯子,說:「沒,她今年沒打算回去,家裡催婚。」
顧北城輕晃了下酒杯,喉結滾動,沒應。
兩個人這段時間難得一聚,閑聊着。舞台上女歌手換了一首歌,一首粵語歌。
「熱情淡了嗎,想抽身了嗎,聊電話也泄氣了嗎,舊承諾應不假,惦記當天處處鮮花,互纏着到老,還是跟你痛快結束….」
「…..」
「就當愛錯了你,就當放生你,無謂你說話里有這麼多怨氣,我就放開手,無謂再忍你,明白放過你是放過我自己……」
顧北城捏着杯中酒,看不出神情,只一口喝着一口。這時,陳靜拎着一個購物袋,裏面裝着傅臨遠的外套,她走進來,扔在傅臨遠的椅子上。顧北城掀起眼眸,敏銳地看陳靜一眼,陳靜一頓。
她說:「怎麼?」
顧北城往後靠,握着酒杯轉了下,「她跟沒跟你聯繫?」
陳靜:「…當然沒有。」
「我是誰啊,我是夏情的同學,你的同學,她會跟我聯繫嗎?」
顧北城心口突然被重重一錘。
*
還有五天就過年,夏媛跟徐蔓去買了年貨,開始布置這個小家。裝落地玻璃的工人也來了,雖然一開始拖拖拉拉,但是真的過來安裝了,速度倒是很快,沒用兩天就裝完,夏媛跟徐蔓正好可以搞衛生,裝飾,貼新年貼。
夏媛懷孕至今,除了聞不得魚味,其他倒是正常,胃口跟以前一樣,並沒有變多變少。徐蔓讓夏媛也要至少每天一支舞蹈,但都是她改編的輕柔風,瑜伽也不要斷,繼續一直練。
吃什麼不用特意注意。
只要自己吃下去孩子就有營養。
但一定要控制口腹之慾,不能狂吃。
夏媛當然不會,她胃口是真一般般,除了知道肚子有個孩子,其他她都照常。徐蔓整理着買來的年貨,說道:「這邊可以放煙火,我們到時跟着本地人一起去放吧。」
夏媛笑道;「好啊。」
江鎮的本地人幾乎都是姓文的,外來的都需要提前登記,徐蔓買了房子也要登記。徐蔓一邊收一邊把牛奶遞給夏媛,說:「我昨天聽說,二巷那個文家的女兒生了一個孩子,好像是未婚,孩子直接落了文家戶口,你看,這世界上有孩子不要男人的多了去了。」
夏媛一頓,她喝着牛奶,說:「嗯。我也聽說了。」
那女人生孩子就在江鎮的衛生院生的,夏媛當時還看到一群人提着待產包陪着那女人進了衛生院。
徐蔓回頭看她。
「你…有沒有想過他?」
夏媛咬着吸管一頓,隨即笑了,搖頭:「沒有,想他幹嘛呢。」
她語氣飄飄。
作者有話說:
半截白菜:言言,加油!!
兩首歌,第一首是關心妍的《終點》第二首還是她的《放生》,都挺好聽的,提前寫完就提前更啦,接下來要上一個自然榜,所以下一章更新時間恢復到1號下午五點,么么噠。大家都看到了,這幾章都是提前更的哈,愛你們。
很快就重逢了,這章繼續300個紅包。

✿第20章
從清吧出來,雪已經停了,地面濕潤。顧北城低頭點煙,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襯衫領口微敞。
有幾分不羈,散漫。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開了過來,后座的傅臨遠搖下車窗,問道:「不一起走?」
顧北城掀起眼眸,說道:「車快來了,你先走吧。」
傅臨遠點點頭,吩咐陳靜開車。陳靜看顧北城一眼,隨後收回視線啟動車子。看着保時捷開走,顧北城收回目光,低頭指尖彈了彈煙灰,側臉冷峻,進進出出的清吧門口,好些人錯身看他一眼。
幾分鐘後,保鏢將車開過來,停在他跟前。顧北城回身,在清吧門口的建築煙灰缸上掐滅了煙,有個女人挨着門口,抱着手臂朝他喂了一聲。
顧北城掀起眼眸。
沒什麼表情,狹長的眼眸淡而鋒利。
那女人咽了下口水,笑道:「我想請你喝杯酒。」
顧北城沒應,他收回視線,手插褲袋下了台階,彎腰坐進車裡。那女人看着他上車,有些失望,這麼優質的男人怎麼這麼冷漠,靠。保鏢上車,啟動車子,驅離了酒吧。顧北城輕扯了下領口,酒上身,多少有些熱。
他閉着眼,幾秒後,睜眼往旁邊看去。
身側的座位空着,但隱約的眼前出現她側着身子看着他的畫面,顧北城搭在領口的手鬆了些,手往她那兒伸去。
還沒碰到她。
眼前的景象一晃,沒了。
顧北城指尖一頓,垂放了下來,搭回了扶手上,握緊。
保鏢從內視鏡看到老闆這樣,頓了頓,立即收回目光,想起了李秘書的話,盡量不要提起夏媛小姐。
保鏢專註地開着車。
許久。
后座的男人支着額頭,嗓音低沉,「去星河別墅。」
保鏢應了一聲,立即調轉車頭。很快,車子進入小區,來到那棟別墅的前面,院子里雖然雜草多,但也有些原來種的花長了,順着牆壁,爬上了牆頭,尤其是松紅梅,伸出了個枝頭,很是漂亮。
去年的冬天,她站在紅梅下拍了不少的相片。
他站在窗邊,邊打電話邊看着她擺姿勢。
車子停下,保鏢安靜地等待着。車后座的男主人卻沒有下車,他安靜地看着別墅,許久,他說道:「走吧。」
保鏢一頓,立即坐直身子啟動。車子在前頭掉了個頭,朝大門開去,還是經過了這套別墅,這一排一共十來套別墅,這別墅的旁邊兩套別墅燈火通明,只有中間這套長得紅梅的別墅暗着,荒蕪着。
顧北城眼眸一掃而過,隨後閉上了眼眸。
車子抵達河畔花園,進入小區之前,一輛停在門口的寶馬車,車門打開,緊接着穿着一襲白色裙子的夏情從車裡下來,她紮起了方才披散的頭髮,高高的馬尾,她直接擋在了入口,強勢且任性。
保鏢剎停了車,他回頭看顧北城一眼。
顧北城睜眼,看到車前的夏情,她抱着手臂,狠狠地看着他。顧北城支着額頭說:「跟保安說一聲,叫她讓開。」
保鏢應了聲,他搖下車窗,對保安示意。
保安立即點頭,立即上前去跟夏情交涉。可惜交涉未果,夏情仍是不讓,保安無措,朝車子看來。
保鏢轉頭看向顧北城。
顧北城沉默幾秒。
隨後,他下了車,一陣風吹來,吹亂了他的衣衫。夏情看他下車,朝他走來,眼眸對上,她牙根咬着。
顧北城眼眸淡漠。
僵持幾秒。
顧北城嗓音低冷:「以後不要再拿過去說事,尤其是高中,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夏情緊咬的牙關一松,她愣怔地看着那高大的男人。顧北城眼眸很深很冷,他說完,握着車門,彎腰坐回了后座。
砰。
車門關上。
顧北城吩咐:「開車。」
保鏢反應過來,立即啟動車子。黑色的奔馳從夏情的身側開過,風似揚起她的裙擺,她愣是站着。
漆黑的車窗印出了她不敢置信的臉。
保安朝車子敬禮。
車子進了小區。
徒留夏情在門口站着。
*
冬去春來,夏媛跟徐蔓在江鎮生活已過半年,夏媛身材是長胎不長肉,加上鍛煉,她穿着裙子出門,還有人沒發現她的肚子。江鎮水鄉地方,養人,夏媛皮膚比之前更好,笑意盈盈,若不是江鎮沒有秘密。
大家傳來傳去,也多少知道她有孕在身,否則江鎮的青年得踏破小院子的門檻。
趙麗韻雖然沒什麼好的,但好體質卻還是遺傳給了夏媛,孕期不長紋,徐老師買的妊娠霜也沒用上。
這邊的春天鳥語花香,夏媛喜歡穿着舞服在院子里鍛煉,這時,徐蔓的手機響起,徐蔓擦擦手從廚房裡出來,快步走去接,對方不知說了什麼,徐蔓握緊手機道:「我不會回京市的。」
「可是雲裳杯要到了,今年你不拼一把嗎?」那個女聲輕聲問道。
徐蔓冷笑,「不了,這麼多年,也沒贏過,算了,斗不動了。」
「你真的甘心?」
「不甘也沒辦法,再說了,以後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那邊的女人頓了下,許久,她說:「替你不值啊,最有希望的那一年又變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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