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弟弟，姐是真心喜歡你，但是…」

女人垂下眼帘，連語氣都跟着低落：「代價是你承受不住的。而且，這個名額對你來說沒那麼重要，你沒有粉絲基礎，到時候也不會有人看的。」

「這你不用管，你就說願不願意幫弟弟這次。」

「我可以幫你，但不是這麼幫。你現在需要的是炒作團隊，需要職業粉頭，這些我都可以幫你包攬。」

女人的話不無道理，蘇南很清楚粉絲並不是在節目上靠露臉積累的，更多時候是靠粉頭拉人。她們就像傳教士一樣，有自己的渠道去「傳福音」。

如果她真的願意盡心竭力捧自己幾年，成為一個流量小生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他不能這麼選，他想走得更遠成為頂流，成為掌控棋局的資本家！

「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承受！姐，你幫我搞定名額，我將來一定好好報答你，我發誓絕不忘記您的知遇之恩。而且，」蘇南在女人耳邊用氣聲輕輕說道：「永遠隨叫隨到。」

女人渾身一顫，認命地嘆口氣：「先把我放下來吧。」

蘇南驚喜地看着女人，鬆開手依偎到她身邊。

「簽賣身契也願意？」

「願意。」

「先別著急。」女人仰起頭，回憶一陣：「你知道雞哥嗎？」

蘇南連連點頭，那可是二十年前真正的頂流，全國上下誰不會唱一句雞你太美？

「雞哥簽的是待遇最好的A類合同，即便如此，拿到的分成也少得可憐。後來合同泄露出去，粉絲不滿在網上沖公司，我們就直接和他解約換別的練習生當頂流了。失去公司的粉頭集資收割粉絲韭菜，他的商業價值很快歸零。你猜他那時賺到多少錢？」

蘇南搖搖頭。

「不僅沒賺到錢，還欠了公司一大筆違約金。所謂的頂流，隨時可以更替，你懂嗎？可以是雞哥，可以是蝦哥，甚至可以是一隻貓，一條狗。

現實情況就是永遠存在那麼一批人，需要信點什麼，在集體中找到認同感。可以是宗教，也可以是明星，還可以是萌寵，關鍵在於我們推什麼。」

「有些理智粉，以為自己是因為明星人品才粉上他的。殊不知，聚光燈下的每個動作都是精心排練好的，只有塌房時爆出的所謂猛料才是他們的日常。

我們，才是操縱粉絲的那隻手。所以即使成為頂流，也不會讓你跨越階層逆天改命，不過就是個高級打工仔，拿很少的分成，聽了這些你還願意嗎？」

蘇南深吸一口氣，重重道：「願意，很願意，不管分成有多少，是百分之一還是千分之一，我都願意。」

女人聞言不再規勸，坐起來穿衣服。

「起來吧，跟我去見老闆，我的面子能只能讓老闆坐下來聽你說，但能談成什麼樣全看你自己。」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女人想了想：「唯利是圖的商人。」

…

蘇南在會議室等到天黑，終於等到了那個大人物——馬桶傳媒的老闆。

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沒什麼玄之又玄的大人物氣場可言，當然，這也許是因為馬桶傳媒是他父親創立，直接傳到他手上的原因。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