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芸蕭晗》[徐靈芸蕭晗] - 第4章(2)

惹來不少麻煩。倒不如去清凈的廟裡,裏面大多是女眷,後山遍地的花兒也能賞玩一番。
「瞧你手忙腳亂的,娘親哪裡少的了衣裳。倒是你,該準備準備,穿戴漂亮點,別讓人覺得我虧待了你,吝嗇得沒給你好看的衣裙首飾!」華月喜拿出帕子給徐靈芸擦着額上的汗珠,笑着打趣道。
「娘親最好了,誰敢說娘親的不是,我第一個就饒不了!」徐靈芸撅着嘴不樂意了,趁着屋裡只有春英和夏草,便一頭扎進華月喜的懷裡胡亂扭了扭。
華月喜被她逗得笑個不停,輕輕拍着徐靈芸的後背假裝生氣道:「還不下去,想把娘親的一把老骨頭架子都給扭散架了嗎?」
「娘親哪裡老了,比誰都年輕好看着呢!」徐靈芸還是乖乖下來站好,抬頭瞧見華月喜衣衫凌亂,薄薄紅紗堪堪掛在肩頭,衣襟敞開,露出粉色的繡花肚兜。烏髮散落在肩頭,臉頰上一層淺淺的紅暈,唇邊的笑意尚未褪下,好一副美人慵懶圖,看得徐靈芸也忍不住紅了臉。
「你這丫頭,臉紅什麼?」華月喜瞪了她一眼,波光瀲灧,水波蕩漾,更像是拋媚眼。
徐靈芸索性伸手捂着鼻子扭頭道:「娘親再瞪我,我就要被迷得暈過去了。」
「你這丫頭片子,膽子養肥了,敢調侃娘親?」華月喜佯裝怒了,撲過來抓住徐靈芸,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腮幫子。
徐靈芸捂着臉頰,笑着求饒道:「娘親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兩人笑鬧了一會,華月喜氣喘吁吁,面頰上似是染上了一朵朵紅霞,霎時嬌媚可人。
華月喜忽然想起一事,拉着徐靈芸坐下道:「聽說四少爺也去聽課了?」
徐靈芸無奈地點頭道:「是的,不過我還不能去臨風院,也就沒跟四少爺見過面,春英去跟韓先生幫我請假時倒是碰面了。」
她弄傷了手,被蕭晗禁足,今兒好不容易因為華月喜派人來請,自己才能出得了院門。
想到這幾天苦悶無聊的日子,徐靈芸一張臉就皺成一團。
春英苦着臉,嘀咕道:「四少爺看着……不怎麼好相處,眼神冷颼颼的,板著臉,跟大少爺實在相像。」
唯一的區別,就是四少爺的容貌更偏向大太太一些,五官柔美,要不是冷着臉又穿着男裝,出門只怕要被人誤認為是姑娘家的。
華月喜托着徐靈芸受傷的右手,蹙眉道:「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要不是春英跟夏草不經意提了提,還想瞞着我到什麼時候去?」
徐靈芸低着頭乖乖認錯,小心翼翼道:「我只是不想娘親太擔心,這是小事而已,就是大少爺太較真了一點,非要把我禁足。這個不給做,那個不給做,我在院子里險些要發霉了。」
華月喜笑了,點着她的額頭道:「大少爺是為了你好,你瞧着安靜,其實就是個泥猴子,一不留神把手又弄傷了留下疤痕,以後怕是有的你哭的。」
徐靈芸耷拉着腦袋好不可憐,眼巴巴地問:「娘親,去寺廟的事,大少爺要是不給我去可怎麼辦?」
她一想到滿心期待的事,要被蕭晗一口回絕了,就止不住地發愁。
「放心,娘親叫夏草親自跟大少爺說一聲。」見夏草綳直身子,臉色也開始發白,一副心有餘悸的摸樣,華月喜便搖搖頭道:「算了,還是我跟老爺說一聲。」
「娘親對我最好了!」徐靈芸歡呼了一聲,恨不得在華月喜懷裡再扭一翻,被春英拽住了。
「姑娘,時辰差不多了。」
徐靈芸立刻變了臉色,抓着春英匆忙往外走:「娘親,我先走了!」話音剛落,兩人已經走遠了。
華月喜莫名其妙道:「芸兒這是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夏草捂着唇偷笑,低聲答道:「太太不知道,大少爺每天定了時辰讓姑娘喝補湯和歇息……」
聽得華月喜好笑着搖頭:「不知情的,還以為大少爺是芸兒的親爹,比我這個當娘的還要無微不至的。」
見華月喜說得有些惆悵,夏草連忙勸道:「太太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姑娘在府里過得不錯,又有大少爺護着,以後只會越來越好。」
華月喜不置可否地微微點頭,吩咐道:「去籠箱里挑些素凈的衣裙,高領寬袖為好。難得出一次府,也就別礙着其他人的眼了。」
在月夕院里,只有蕭老爺一個男人能進來,連護院都是離着遠遠的,從來不能跟自己打照面,連衣角都瞧不見。至於院子里,四處有隱蔽的女護院守着,一般人闖不進來,蕭老爺對她是夠用心的了。
既然如此,華月喜在院子里也不拘束,平日穿着輕薄的紅紗,身姿隱隱約約,少了幾分束縛。大熱天的,也不用像大太太那般穿着厚厚的幾層衣裳顯示端莊賢淑。一個妾,就該以色待人,若隱若現比全部脫光更能勾住人。
想到阮姨娘院子的吟香,聽說跳了一出飛衣舞,一邊舞動着,一邊把身上的裙衫一點點地脫下。
蕭老爺曾笑着提起吟香的舞,只說嬌艷無比,張揚美麗,卻總是少了幾分味道。
華月喜明白蕭老爺的意思,吟香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姑娘家,少了幾分嫵媚和優雅,這是她比不過曾嫁人的華月喜。
即使皮膚不比少女又如何,華月喜懂得保養,依舊是奶白色的,猶如少女般絲滑。
華月喜就是有這個天生的魅力,誰也不能移開目光,流連在她身上不願離開。一顰一笑,一靜一動,不經意間的嫵媚和蠱惑,便讓蕭老爺止不住地靠近,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體內,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聽說華月喜想要一起出府到敬和山的廟裡,蕭老爺沉着臉,皺起眉頭便想要不允的。華月喜這個尤物,一旦離開了蕭府的月夕院,便讓他不能放下心來。
只是看見華月喜不加掩飾的失望,眉宇間散不去的憂愁,眼底一層薄薄的水光,似是蕭老爺一搖頭,那淚珠就能沿着面頰滾滾而落。
蕭老爺嘆了口氣,摟着華月喜道:「你啊,我該拿你怎麼辦……」
華月喜依偎在他的胸膛前,垂下眼帘,輕輕道:「若是老爺不樂意,我跟大太太說一聲,不去便是了。」
蕭老爺低頭看着她,挑眉道:「你都跟大太太說了,又告訴了芸兒,不就打着先斬後奏的主意,怕我不答應讓你出門?」
華月喜嬌笑着,小手撫了撫蕭老爺的胸膛,若有似無地打着圈道:「我已經幾年沒出府了,難得跟芸兒一起出外,知道老爺必然捨不得我們母女失望傷心的。」
「你這張小嘴,倒是會說話。」蕭老爺低頭吻了吻華月喜粉色的唇瓣,似是不滿足,又含住那張小嘴品嘗了一番,直到她的雙唇變得嬌艷紅潤起來,才慢悠悠地道:「你要出府不是不行,該怎麼報答老爺我?」
華月喜躲開蕭老爺的手,笑着退後幾步,坐在了床頭:「這穿的用的吃的,哪個不是老爺的?連我這個人,也都是老爺的。」
幾句話下來,倒是讓蕭老爺心情大好。
吟香來來回回仰慕傾心的話,也沒能讓蕭老爺心動,唯獨華月喜這簡簡單單又似是而非的話,倒是令他心花怒放。
果然是太容易得到的,總是不想要珍惜。蕭老爺對那個心大的小丫頭並不怎麼上心,只當是把玩的小東西罷了。
再說,阮姨娘會挑吟香這個丫鬟,這丫鬟也是不安分,就是因為吟香與華月喜的容貌身姿有三四分神似。
加上吟香刻意的模仿,舉手投足也有那麼一兩分味道。
正牌的嬌媚娘在懷裡,一個仿造的小玩意便遜色不少,甚至有些不喜。只是蕭老爺更不喜歡,有一個與華月喜有幾分相似的丫鬟,會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便在吟香的主動下順勢納了她。
最後,暗示大太太給吟香開了臉,卻依舊是丫鬟的身份,沒有抬為妾。
阮姨娘是跟着蕭老爺最久的妾,她這份直白和爽利還是挺得他心的。沒有壞心眼,又不會幫着娘家只管拿蕭家的好處,偶爾一點小性子並不讓人厭惡。
華月喜不說,更是他的心頭好。要不是自己當年遲了一步,哪裡就委屈她做了貴妾?
吟香算什麼玩意兒,哪裡能跟這兩人平起平坐?
大太太也看出蕭老爺的不喜,這才沒做主抬了吟香的身份,索性留在阮姨娘的院子里,好讓這丫鬟翻不出什麼事來。
只是沒想到阮姨娘缺心眼,倒是被一個丫鬟瞞着反咬了一口,險些把自己也搭進去。
華月喜推了推身前的蕭老爺,轉過臉低聲問道:「聽說那吟香長得跟我很相似?老爺見着新人,莫不是要開始厭惡了舊人?」
蕭老爺算是受寵若驚,華月喜一向淡淡的,對他若即若離,始終讓自己琢磨不住她的心。如今這般直白的小性子,眉梢間那一股小女兒的嬌嗔,實在令他着迷,忙不迭地抱住了她。
「說得什麼胡話,那丫鬟哪裡能比得上你?連給你提鞋都不配,只是實在有幾分神似,怎能放任了她?」
華月喜扭頭瞥了他一眼,似是不信道:「那丫鬟不過二八年華,跟花骨朵一樣年輕嬌嫩,老爺真不動心?」
蕭老爺只差沒指天發誓了,把她攬在懷裡親了又親,笑道:「我的可人兒也懂得捻酸押醋了,趕明兒我真是得到廟裡好好還願謝佛。」
「佛門清凈之地,哪裡能容得了老爺胡鬧這個?」華月喜臉頰微紅,似是不好意思,倒是乖乖留在蕭老爺的懷裡沒亂動。
「行了,那天你記得帶上一隊護院,我又一起陪着去,你就不必擔心其他了。」蕭老爺自是不會放任華月喜這個尤物獨自出門,轉眼間已經尋思好路上要帶多少護院守着。
華月喜皺眉道:「寺廟喜靜,哪裡能帶那麼多的護院?老爺事忙,怎好因為去寺廟燒香而耽誤了?」
「不過半天,能耽誤到哪裡去?」蕭老爺擺擺手,便是下了主意:「你只管痛痛快快地耍着,其他人由我安排便是了。」
聞言,華月喜不好再說什麼,她能出府,已經是蕭老爺莫大的退讓了。要是不給自己身邊留下護院,他又不在身邊陪同,怕是做什麼事都不能安心,就隨蕭老爺去了。
蕭老爺脫去了礙事的衣袍,將她壓在身下,深深地盯着華月喜道:「來,告訴我,你是我一個人的。」
華月喜半眯着眼,睫毛一顫一顫,小臉滿是紅暈,嬌羞柔弱,紅潤的雙唇一張一合,低低地重複了蕭老爺的話,便扭過頭不敢再看他。
蕭老爺滿心的歡愉,大笑着扯下紗帳,遮去了滿室的春光旖旎。
等兩人從激蕩的餘韻中回過神來,月亮已經升上了枝頭。蕭老爺擁着疲倦得昏昏欲睡的華月喜,瞥見她身上一小片的青紫不由有些心疼。撫着華月喜的後背,蕭老爺深知今夜孟浪了,只怕懷裡的人有好幾天要不搭理他,便苦笑着也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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