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沫展敬》[許如沫展敬] - 第4章(2)

r/>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展敬。
雖然自己以前在電視上經常能看見他,即使自己之前匆匆一瞥,可都沒有現在真實。
展敬眼底有情緒暗涌,他啞着聲音開口:「你什麼時候和陸溫學走得那麼近了。」
他想起從前許如沫信誓旦旦說喜歡自己的模樣,一時間他的心跳如擂鼓。
卻沒想到許如沫只是沉默的垂着頭,似乎不願回答。
許如沫沒想到闊別許久,展敬竟然會這樣問自己,她垂下了眼睫,眼底是濃重的悲哀。
展敬的垂着手緊緊攥着拳頭,他猛地抬手,指骨擦着許如沫的臉頰而過,落在她身後的牆上,鮮血霎時緩緩滴落。
許如沫雙眸忽然間睜大,然後連忙回過頭握着他的手腕,她看着手掌滲出的血跡,頓時埋怨道:「展敬,你這是幹什麼?!」
展敬卻沒有管手上的痛意,他的眼中跳動着憤怒的火焰,他沙啞着嗓音開口,聲音低沉卻又性感:「你以前不是喜歡我么?你剛剛和他又在做什麼?」
說完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唇瓣。
這些日子以來,他時常能夠想起初次見面那天,許如沫那雙清澈的眼睛,她那時候信誓旦旦將他護在身後。
午夜夢回的時候,幾乎成了自己的夢魘。
許如沫垂下了眼睫,張了張唇解釋道:「他是我的好朋友。」
她深吸一口氣,好半天才繼續說:「你也說了是以前,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溫學哥幫助江氏讓我爸的公司起死回生,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展敬的腦海里卻回想着剛剛許如沫和陸溫學有說有笑的模樣,她現在卻告訴他,他們只是朋友。
朋友之間,怎麼可能那樣親密?
她以前只會對着自己笑,可如今,她卻對着陸溫學展露笑顏。
而現在她卻說,讓一切都過去……
展敬的唇角蔓延着苦澀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氣:「不會過去的!」
他的眼底有暗潮閃動,心臟在這一剎那碎裂開來。
兩人的目光對視良久,展敬薄涼的唇落了下來,她睜大了眼睛,然後反應過來伸手推拒着。
可她的動作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眼睛通紅一片,啞着聲音開口:「許如沫,曾經是你主動走進我的世界的,你怎麼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展敬眼底洶湧着情緒,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吻上了那張唇。
「放開我,展敬。」許如沫用力的推拒着,連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展敬置若罔聞。
唯有心裏如敲鼓般急速的跳動告訴着他,不知何時,他早已對許如沫動心。
也許是從初見,那個胖胖的小女孩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將他護在身後開始……
這樣的思緒僅一刻,就被懷中陡然的空落驚醒。
展敬看着她退後的小動作,唇角一抹苦澀的笑容浮現。
而掙脫開他懷抱的許如沫,忙不迭的往一旁退了幾步,眼圈一片紅。
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張了張唇瓣:「展敬,我們先好好談談吧。」

第二十八章咖啡廳

咖啡廳。
許如沫招呼着侍應生過來,卻沒料到侍應生張了張唇:「是江小姐啊,誒?那位陸先生呢?」
空氣在一瞬間冷凝成冰,降溫了幾度。
她聞言尷尬地笑了笑:「兩杯美式,謝謝。」
咖啡很快上來了,展敬手握着杯沿,指骨都有些泛白。
展敬不知道為何,心中湧現出巨大的恐慌。
他的唇邊泛起苦澀的笑容,他們坐在窗邊的位置,潮濕的冷風吹涼了他身上的體溫。
也吹涼了他日漸滾燙的心,他的薄唇輕啟:「要說什麼?」
許如沫側過臉看着男人精緻的五官,喉間微澀。
兩人的目光交匯,許如沫過了很久壓下心中的情緒,語氣淡淡地說:「展敬,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記不清自己有多久,追逐着展敬了。
好像自從第一次見到展敬起,她便一直在他的身後跟着他。
從小到大,自己被展敬拒絕了多少次,她卻始終都記得。
許如沫仰頭將杯中的咖啡喝了下去,苦澀的咖啡的味道瀰漫著唇齒,竟然比不上她心中的苦澀。
展敬微微一愣,好半天都未說一句話。
她握着杯沿的手漸漸冷卻,冷風吹拂,她的心在這一刻如墜冰窖。
原來一直以來記着的那個人只有自己。
許如沫垂下眼瞼,扯動唇角勉強一笑:「你忘了吧,你忘了很多事,我明白的。」
展敬聞言眸色一痛,一顆心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他緊攥着咖啡杯沿,就連指骨都有些泛白,他凝視着眼前許如沫嬌小側臉,他忽然覺得距離她宛如萬丈遠。
他長臂一伸,想要攬過她的肩膀,可許如沫緩緩避開了他的動作。
展敬眸底霧氣瀰漫,他沙啞着嗓子開了口:「我沒有忘!」
說完不由分說的攬過了她的肩膀,可許如沫的背輕輕聳動,她埋在他的懷抱里,聽着他胸膛處強有力的心跳,淚如雨下。
好半天許如沫才掙扎着起身,她看着他面前已經冷卻了的咖啡,扯了扯唇角:「厲先生還是不要來找我了,我怕你又毀了江氏。」
她的眉目淡淡,但只有自己明白,當初在知道他盯上了江氏的時候,那時候她只覺得腳底發涼。
展敬聞言愣住了,他神色染上了一絲焦急,他張了張唇解釋道:「我不會再動江氏的,這是我的承諾。」
許如沫卻輕聲笑了,語氣悲涼:「承諾……你曾經也說你會娶我,卻原來是把我當傻子一樣隨口答應的。」
展敬頓時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他沉默的攥着她的手,語氣慌張:「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再動江氏了,和我回去好不好?」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語氣到最後近乎哀求。
可許如沫扯回了手,她呼出了一口濁氣,她太累了,自己在A市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自己不用記得那些事了。
想念父母的時候,還可以偷偷回去遠遠看一眼,看着父母平安喜樂,這就已經足夠。
她垂下了艷睫,眼中的情緒瞧不真切,她張了張唇:「厲先生還是回去吧,我在這裡挺好的。」

第二十九章消逝

展敬微微一愣,緊攥着許如沫垂在一旁的手,苦澀地笑了笑:「讓我回去,是想和陸溫學在這裡雙宿雙飛么?」
他想起之前所見的一幕,她和陸溫學有說有笑像是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許如沫詫異的抬起了頭,眉眼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她忽然間覺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
她身形顫抖着,冷聲道:「我說了,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一直只把他當哥哥。」
展敬卻只覺荒唐,他的眉眼閃爍着怒火,深吸一口氣冷聲道:「哥哥?可你們不是親兄妹,說什麼哥哥?兄妹也沒有你們之前那麼親密!」
許如沫幾乎說不出話,她的胸腔劇烈的起伏着,她怎麼樣也沒想到,展敬居然會這樣想她!
她胸膛里的心臟宛如被人用刀子刺了一個口子,讓她幾乎痛得昏厥。
原來自己在他的眼裡,就是那樣一個人。
許如沫深吸了幾口氣,好半天才壓下心中的情緒,冷聲開口:「他只是我的哥哥,厲先生還是請回吧。」
說完便想要徑直離去,卻被展敬猛然間抵在一旁的牆上,咖啡杯瞬間被他揮落在地,頓時四分五裂。
他如墨的眼眸緊緊盯着不斷掙扎的許如沫,他發狠的攥住了她的唇舌,奪走了她的呼吸。
侍應生連忙趕了過來,看着摔落的咖啡杯,又看着被抵在牆上的許如沫,一時間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說話。
「先生……」侍應生站在一旁喚了聲。
展敬聞聲手上的力氣鬆了些許。
許如沫連忙退後了幾步,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
展敬想要追出去,卻被侍應生攔住了去路:「先生,您需要賠償一下損壞的東西。」
眼看着許如沫越走越遠,展敬只覺似乎有什麼在他的生命中緩緩消逝一般,他急匆匆付了錢之後追了出去。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展敬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着,無數個身形像許如沫的人經過,可無一人是她。
陽光直射在展敬身上,曬得他暖洋洋的,可他的心恍若被泡在了冰水裡,冷的刺骨。
不知道為何,他忽然有一種感覺,他再也找不到許如沫了。
許如沫倉促之間回了公寓,看着熟悉的房間,關上門身子靠在門後緩緩滑落在地。
整個公寓里一片黑暗,她仰頭看着窗外的太陽,夕陽染紅了天的半邊天。
她扯動唇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許如沫心中知道她的事情始終瞞不了多久,但是她也沒有想到,展敬這麼快就知道她的蛋糕店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她摸出手機看着上面跳動着的『溫學哥』三個字,許如沫深呼了一口氣接過了電話。
電話那頭溫柔的男聲響起:「你和展敬怎麼樣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陸溫學問着,言語間有對自己的自責,他還是沒能保護好許如沫,讓展敬找上了門!
「他讓我跟他回去……」
她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板上,她多麼想要回去,只是她的父母好不容易接受了她死了的消息,何必再讓他們受刺激一次。
電話那頭的陸溫學有一瞬間的沉默,良久他的笑聲從聽筒里傳來:「好,我會幫你。」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