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許裴》[顏舒許裴] - 第5章

許裴的眼神一垂,掩住了心中的想法。
宴非白的目光越過了許裴,直直的落在了裏面的顏舒身上,一直懸着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他怔怔的往前走了兩步,想要離顏舒近一點,許裴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來做什麼?不是讓你走了么?」
宴非白沒有看他,聲音故作鎮定,卻是藏不住的發著抖。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她,為什麼要走?」
許裴望着他通紅的眼眶,語氣沒了之前的強硬。
「她現在的狀況,醫生都說生死聽天命。你又何必執着與過去呢?」
宴非白看着那巨大的白色機器,稍有不慎,它就會成為顏舒的墓棺。
他望了良久,
「我們的事不是一句放下就可以過去的,」
「在我還沒有原諒她之前,她不可以死。」
許裴看着宴非白離開的背影,又轉身望着昏迷的顏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宴非白回到家,便打開了手機,搜索了有關顏舒的消息。
結果入眼的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詞彙,他才堪堪滑了幾條評論,呼吸就忍不住變得粗重起來。
他想起了劇院里,那觸目驚心的紅字。
宴非白不敢細想,顏舒究竟承受着怎樣的壓力。
每天還能擺着一副笑臉來練舞,柔聲指導他人的動作,彷彿被中傷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怎麼可以裝作若無其事!?
宴非白閉上了眼睛,鼻頭忽的一澀。
他心疼了。
此時此刻,宴非白徹底明白了,他還愛顏舒
擯棄了自己的尊嚴與驕傲,甘願愛着她。

第十六章貪婪

「我和劉雨桐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劉小姐這種行為損毀他人名譽的行為,將由我的律師聯繫上訴侵權。」
宴非白突然在網上發了這條消息,像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即引起了軒然**。
網友眾說紛紜,僵持不下間,一條錄音也隨即發在了網上。
是當天宴非白和劉雨桐在房車裡的對話。
錄音被剪輯過,裏面的宴非白聽上去冷漠無情,為了顏舒而拋棄了凄慘可憐的劉雨桐,是個典型的渣男行為。
頓時,網絡上又開始了新的盛況。
不知所以的網友和劉雨桐的粉絲迅速湧進了評論,紛紛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這是八卦者的狂歡,無知者的樂園。
「聽說顏舒自殺了,真是活該,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社會的敗類死了乾淨。」
「真的嗎?真是老天有眼,大快人心啊!」
「會不會還有反轉啊?靜待後續。」
「宴非白怎麼不一起死了算了,髒了我們雨桐姐姐的眼!」
「那個顏舒自殺沒死呢,還在市醫院裏監護室里!」
……
事情的發生驚動了國外的好友們,紛紛都來問他關於劉雨桐的事情。
「你跟劉雨桐不是男女朋友?」
「從來都不是。」
「我就說你怎麼對她這麼冷淡,那她這些年的做的事情……」
好友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寒意順着脊背直衝頭頂。
如果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吃什麼做什麼,全都了如指掌,甚至對外以女友自稱的變態,早就瘋了吧。
「現在這件事情在網上發酵的厲害,你還是快點解決吧,不然被伯父伯母知道就不好了。」
宴非白的眉頭皺了皺,
「嗯,還有。」宴非白目光一凝,「你幫我件事,幫我收集一下所有有關劉雨桐的信息。」
劇組。
劉雨桐坐在房車裡的鏡子前,讓人給她卸妝。自己滑着手機,冷冷的看着網上的評論。
——輿論幾乎倒在她這邊,全是替她說話的人。
劉雨桐不由的勾唇一笑,她死死的捏着手機。那天看見宴非白來找自己,她原是很開心的。
下意識的打開手機,記錄這美好的時刻。結果不等她舉起,就被扯到了車裡,等來的卻竟是焚心噬骨的對峙。
所以,她把錄音處理了之後,發了出去。
劉雨桐的眼底,儘是怨恨與狠辣。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毀了,誰也別想擁有!
她看着手機屏幕里的宴非白,忽然一低頭,想要去吻他,卻不慎牽動了頭髮。
劉雨桐吃痛,立即反手擰了小助理一把。
「你要死嗎!?」助理捂着胳膊泫然欲泣,哽咽的道歉。
「只知道道歉跟哭,下里巴人就是干不得事。」
劉雨桐白了她一眼,滿是怒氣的拿着包下車了。
她撩起衣袖,胳膊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劉雨桐掐的。
看着劉雨桐走出去的背影,她悄悄握緊了口袋裡的錄音筆,眼神怨恨。
「叮。」
劉雨桐剛回到家,沒有注意一個漆黑的人影蹲在牆角。
「劉小姐。」
嘶啞的聲音乍起,劉雨桐猛地轉身。
楊守仁從黑暗中緩緩的走了出來,他身上還穿着她小區的保安服。
「沒想到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明星啊。」
他狹小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着貪婪的光。
「再給我五十萬,不然我就把你讓我做的事情全都抖出來。」

第十七章無處可逃

楊守仁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蠢,
五十萬雖然聽上去多,但是像劉雨桐這樣的明星,讓她一次性拿出來還是不會猶豫。
楊守仁看着劉雨桐黑下來臉,嬉皮笑臉。
「劉小姐,跟自己的星途比,五十萬還是很划算的吧。」
劉雨桐緊緊的盯着他,「給你五十萬你就能離開寧城嗎?」
「那不一定。」楊守仁嘴角一歪,無賴氣質盡顯。
「畢竟我家還在寧城呢,我對這個城市可有感情了。」
劉雨桐死死的捏緊了拳,楊守仁的話擺明就是把她當長期勒索的飯票了。
她思考了良久,最後點點頭。
「好,你倒時候把你的銀行賬號發到我工作郵箱,到時我會給你轉賬。」
楊守仁逼近一步,說道:「你現在就去**機拿給我,你不可能身上連五十萬都沒有,」
劉雨桐眼神深邃,眼底聚着狂怒的風暴。最終還是去了樓下,取了款給他。
楊守仁看着厚厚一疊的鈔票,眼珠都差點瞪出來。
他點了點數,沖已經徹底陰沉着臉的劉雨桐說:「劉小姐真是客氣,那麼我就不打擾您了。」
劉雨桐看着楊守仁得意洋洋的嘴臉,狠狠咬住了腮肉,直至鐵鏽味蔓延至整個口腔。
她掏出手機,轉身帶着戾氣走進小區。
語氣陰狠:「幫我解決一個人,名字叫楊守仁。」
誰也沒有注意到,街角的花壇中,微小的快門聲快速的響起。
醫院。
這已經是顏舒陷入昏迷的第四天了。
恰好許裴不在,宴非白才得以走近窗前,靜靜看一眼顏舒。
她就如同睡着一般,臉上是一直以來的沉靜。
宴非白想起了初次見她的時候,不是在校園舞會,而是在學校的練舞室。
朋友想要告白,拉着寢室里的所有人給他壯膽。
結果蹲在練舞室門外,望了一圈沒找到人。
宴非白本是強硬帶來的,不耐的靠在欄杆上,目光無意的掃着。
忽然,他的視線一定,落在了另一間空曠的教室里,再也挪不開眼。
快要接近盛夏,風裡隱約有灼熱的味道,夾雜着梔子花的香氣。
穿着白色舞服的顏舒就像一朵梔子花,盛開在了他的心裏。所以他精心策划了校園舞會的初見。
宴非白將手放在玻璃上,輕輕撫摸着,似乎是在撫摸她的臉。目光溫柔又含着些許的痛楚。
「我還有話還問你,你怎麼可以一直睡呢?」
「你就是宴非白吧。」
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宴非白轉過身。
是一個婦人。
婦人和藹的眼神,讓宴非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我是小童的老師,聽君維說,你不肯走?」
廖老師目光沉沉,帶着不容置疑的詢問。
宴非白沒嘴唇動了動:「是的。」
「為什麼?」
廖老師的眼睛,緊盯着宴非白,讓那雙淡褐色的眼睛無處可逃。
「或者說,你現在對顏舒,是什麼感情?」
宴非白瞳孔一顫,久久未語。
不知為何,面對婦人的不算和善的態度,他卻一點也不反感。
廖老師沒有催,靜靜的讓他思考。
感情這種事情,本就很複雜。有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也有千萬字也說不清的。
「我還愛她。」
良久,從宴非白低垂的頭顱下,傳來一聲堅定的回答。
廖老師目光一閃,似有光點散在眼睛裏。
她連連點頭:「好,好。」
「那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第十八章戛然而止

就從五年前說起吧。
顏舒的母親一直很強勢,在得知她有男朋友登時就找來了寧城。
她撐過了母親所有的軟磨硬泡,沒有和宴非白分手,因為她是真的愛他,想要過一輩子的那種。
母親的指責和辱罵,她都沒有告訴宴非白,因為她不想他煩心。
後來,母親沒有再說起分手的事情,顏舒以為母親被自己感動,同意了她和宴非白交往。
直到那天,目前打電話,騙她去酒店。
在酒店門口,她遇到了一個從沒有見過的男人,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讓顏舒本能感到不舒服。
接着母親又一個電話,催促她進了酒店房間。
但房間里空無一人。
她意識到不對勁,這時後背被人猛地一推,她跌在了地上。
身後,房門被人關上。
顏舒錯愕的回頭,看見了那個男人獰笑着站在門口。
「你不知道嗎?我就是你媽替你選的,未來的丈夫,介紹一下,我叫楊守仁。」
顏舒看着楊守仁一步步走近,她攥緊手後退着。
強裝鎮定的說:「我媽的決定不代表我的想法。請你立刻離開!」
楊守仁渾不在乎,「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你的想法還重要嗎?」
顏舒聞言,腦袋「嗡」了一聲。
後背貼在了牆上,她已經退無可退。
眼前的男人普通的面孔,因為眼裡的**,變得醜陋不堪。
顏舒渾身都在發抖,忽然,餘光瞥見茶几上的水果刀。
她迅速的拿了起來,鋒利的刀尖對着楊守仁。
「你再過來一步,就別怪我動手了!」
話是這麼說,可要她真的下手,顏舒是下不了的。
她從小就在母親威嚴下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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