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許裴》[顏舒許裴] - 顏舒許裴第2章

激起一陣**。
迷離中,顏舒被壓在了桌上。
她側過臉,無意瞥到桌邊食盒上的紙條。
「劉雨桐愛心晚餐。」
幾個字,針芒般刺進她眼裡,刺得她徹底清醒!
她猛地推開了宴非白。
下一刻,她轉身逃走了。
宴非白恢復了幾分神志,臉色陰沉。
顏舒倉惶的衝進燈光通明的街道。
人群熱鬧,她卻從身體深處生出一股孤寂的冷。
走着走着,手機一陣震動,電話響了。
「小童啊,今天是立冬,來老師家吃飯吧。」
溫柔的聲音,像一根繩,將顏舒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顏舒恍然應了一聲:「嗯。」
五年前,宴非白出國,她媽精神失常,她的生活一片黑暗。
是廖老師介紹她進舞團,讓她的兒子許裴替她看病,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顏舒強打起精神,向老師家方向走去。
吃過飯,她便跟老師道別。
許裴一同下來,送她回家。
經過樓下餛飩攤時,顏舒定住了。
「師兄。」
許裴回頭看她:「怎麼了?」
「師兄,我想去看看我媽。」
「從前……立冬的時候,她也總是會給我做餛飩。」
看着顏舒恍惚走向混沌攤,許裴欲言又止。
她就是這般,縱使她媽對她再壞,她永遠只記得她好的地方。
寧城第一精神病院。
這兒有着灰色的高牆,尖銳的屋頂。
看起來倒不像救人的醫院,像囚籠似的監獄。
顏舒走入一道道打開的鐵門,就像一步步踏進她罪孽的深淵。
走進重症207房,一個削瘦的女人呆坐在桌邊。
顏舒目光一軟,喊道:「媽。」
她打開餛飩盒的蓋子,端到童母面前:「今天立冬,我給你帶了餛飩。」
童母轉過臉,麻木的看着她。
突然,她伸手一把打翻了碗,湯汁全潑在了顏舒身上!
尖銳的叫罵聲劈頭蓋臉:「滾開!
不知羞恥,和男人鬼混……」「劉向陽,你這個王八蛋,我怎麼生了和你一樣的女兒!」
童母撲在她身上,又抓又打。
而她的每一個字,都像釘子鑿在顏舒心上。
護工們迅速衝上來,用束縛帶將踢打嚎叫的童母綁在床上。
顏舒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醫院的,腦袋裡一片嗡鳴。
許裴看着她一身狼藉,大吃一驚。
一路無言,直到樓下。
顏舒面無血色,像個幽魂般下了車。
夜色如墨,她融在黑暗裡,像是馬上就要消失了般。
許裴心一動,跟上去一把拉住她,脫下圍巾,系在她脖子上。
他後悔了。
明知道她每一次去見母親都會受傷,他應該拒絕的。
許裴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低沉:「都會好起來的。」
「……我沒事。」
顏舒想笑一下,嘴角卻疲累的只能半途而廢。
街角,一輛黑色轎車靜靜的停着。
宴非白抓着方向盤,臉色陰沉的看着兩人。
他手裡拿着顏舒落下的圍巾,攥得死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出門來,等回過神時,已經到了她家樓下。
結果,又像五年前一樣。
見證了這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的親密。
宴非白冷着臉,將圍巾狠狠砸在后座,離開了。
第二天,劇院。
整整一天,宴非白對顏舒都視若無睹,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下班,顏舒才敢看一眼他離開的背影。
天空下起雨,風夾雜着雪粒打得窗戶「嗶啵」作響。
顏舒的目光落在角落裡宴非白忘了的傘上。
她一頓,鬼使神差的拿起傘追了上去。
她奔跑着,跑過昏暗的長廊。
在光的盡頭看見立在門口宴非白。
顏舒氣喘吁吁的停在他身後,抿着唇,把傘遞了過去:「你忘了帶……」宴非白轉過身,她一時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伸出了手,卻是,一把打掉她手裡的傘!
「咚」的落地聲回蕩在走道里,如重鎚,砸在顏舒的耳膜上。
這下她終於看清,宴非白那嫌惡至極的眼神。
他說:「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
第四章 毫無尊嚴顏舒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傘。
在這片寂靜中,她的心如同被人掐住停止了跳動。
宴非白卻沒有看她一眼,冷漠的越過她直接淋進雨里走了。
許久,顏舒才緩緩的蹲下身。
她撿起地上的傘抱在懷裡,轉身走進長廊。
在黑暗中,她死死咬住唇,把淚水逼了回去。
第二天。
顏舒換好練功服,推開舞蹈室的門。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
片刻後卻又都若無其事的別開眼,竊竊私語起來。
顏舒腳步一頓,心裏泛起一股不安。
這時,一向不怎麼來的劇團經理向她走來。
經理把她帶到辦公室,神情嚴肅的警告:「童老師,請你處理好自己的私事。」
「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劇院可能要重新考慮女主演的人選了。」
顏舒臉陡然一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她一臉茫然,經理遞過手機。
手機上,營銷號標題碩大醒目。
《驚!
青木舞團女首席插足女星劉雨桐!
》「首席童某在大學時戀愛就腳踏兩隻船,如今又插足別人的感情當小三!
這樣品德敗壞的舞團首席演的劇,不會還有人想去看吧……」底下的配圖,她的臉清晰無比。
顏舒心中驀然升起了巨大的恐懼。
忽然之間,她媽媽尖銳的聲音,從房間里每一個縫隙了里鑽了出來,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我都是為你好!」
「那個男人睡了你後就會拋棄你,你就會變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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