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許裴》[顏舒許裴] - 顏舒許裴第2章(2)

垃圾!」
「媽給你找了一個老實人,你必須去跟她見面,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每一句話,都像一隻大手緊緊的抓着她的心臟,讓她無法呼吸,渾身發抖。
「咔噠!」
門推開的聲音,將所有的聲音都打碎,將她拉出了恐怖的幻境。
顏舒轉過頭,看着宴非白走進來。
她迅速把手機摁黑,倉惶的還給經理,又擠出一個笑:「好,我會處理好的。」
經理看着她蒼白的臉,只能嘆一口氣。
劇場外的事暫且不提,編劇卻對顏舒近日的表現有些不滿。
中午,顏舒被編劇拉到走廊上。
「你是女主角,怎麼能不和宴老師交流呢,有誤會的話,說清楚就好了。」
編劇語重心長的勸着,接着把顏舒推進了陽台。
宴非白已經在了。
久違的陽光照在顏舒身上,帶着薄薄的溫暖。
顏舒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支吾了半天,卻只能笨拙說道:「今天……嗯,天氣挺好的。」
她等着宴非白的譏諷,可是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顏舒心裏忽的一松,磕磕絆絆的聊起了生活上的瑣事,說食物說交通。
甚至在這種默許中,她的心微微一動。
生出了他們之間其實還可以做朋友的奢念。
忽然,宴非白的嘴唇動了動,譏誚而好奇:「你的新男友,知道你骯髒的過去嗎?」
有風起,掀起驟雨。
一瞬就將顏舒的奢念打得稀碎。
她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響起:「不,師兄不是我的男朋友……」宴非白打斷她的話,神色譏諷。
「當初你在那個男人面前也是這麼說我的吧。」
「我……」顏舒張了張嘴,她多想告訴他自己當時是被騙的,被逼的。
她心裏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
可腦海里響起的另一個聲音大聲說:「你不配!
你這種逼得媽媽進精神病院的罪人,就應該離宴非白遠一點!」
烏雲遮住陽光,天空重新陰沉下來。
顏舒急迫的想要跟宴非白解釋,眼眶逐漸染上殷紅。
可聲音卻淹沒在喉間,只能無助的張着嘴巴!
宴非白看着她欲言又止,死乞白賴留在這兒想要辯解的樣子,騰的升起一股憤怒。
他冷笑一聲,徑直就要走。
顏舒終於從喉嚨中擠出聲音:「非白……」熟悉的稱呼,徹底點燃宴非白的怒火。
他轉身,居高臨下的看她。
聲音冷得結冰:「顏舒,給自己留點尊嚴吧。」
第五章 噩夢回歸說完,宴非白抬腳離開了。
徒留顏舒獃獃站在原地,臉色慘白,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腦海里那個聲音終於佔據了上風,它高高在上的宣判:「看,你有罪!」
她表情木然,眼淚卻脫離了眼眶,砸在了地上。
宴非白直接回了家,在門口頓住了腳步。
地上擺放着一個精美的食盒,上面的紙片寫着:親愛的,我親手做的你最愛的菜——劉雨桐。
宴非白面無表情拎起,打開門徑直丟進了垃圾桶。
門一下合上,對面門口上方,攝像頭紅光閃爍。
宴非白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可他沒喝。
擺鐘的滴答聲,魚缸的咕嚕聲,就連窗外的風聲都顯的吵鬧。
還有眼前時不時浮現的,顏舒的臉。
最讓他感到不耐煩。
宴非白起身,將酒杯扔進水池,拿起外套出門了。
皇后酒吧。
宴非白走到吧台,就遇到一個意外的人。
一個美艷的女人倚着顏舒的現男友,蜜聲要請他喝酒。
兩人四目相對,宴非白冷笑一聲:「看來你和那個女人一般無二,真是絕配。」
許裴一怔,隨即認出了宴非白。
他挑眉,並不在乎宴非白的嘲諷和敵意。
他順着檯面推過去一杯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裴,是顏舒的師兄。」
師兄二字語氣加重。
宴非白虛握杯子的手猛地收緊,認真打量起許裴。
未經允許,醫生不該泄露病人的病情。
許裴思量了一會,斟酌開口:「顏舒這些年過得很苦,也許你該好好聽她的心聲。」
宴非白面露不屑。
他沒戴眼鏡,暗紅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好看的眉眼愈發顯得乖張。
「當年的事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可能是謊言。」
許裴正色提點。
宴非白抿緊唇,別人可能說謊話,但顏舒的媽媽不可能說謊!
童母當年找到他,義正嚴詞的說顏舒已經要和另一個男人結婚了,讓他不要再去打擾顏舒。
他自然不信,奔去見她,卻親眼看見顏舒和一個陌生男人進了酒店。
掐斷那段回憶,宴非白丟下酒杯,不屑出聲:「你才不要再被她騙了。」
他起身就走,擦過許裴。
許裴抬頭看他,眉頭緊皺:「你太傲慢了,終究會後悔的。」
宴非白斂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離開了。
聖花公寓。
「叮。」
一聲。
顏舒疲憊的走出電梯,她一直練舞到現在。
因為只有不停的跳舞,才能讓她簡短的得到喘息。
她走到拐角,腳步下意識一頓,本能察覺到危險。
——一個漆黑身影蹲在她家門口。
那黑影站了起來,驚醒了頭頂的聲控燈。
燈光乍亮,眼前出現一個穿着黑棉衣,眼神閃爍的光頭男人。
顏舒大腦猛地一嗡。
這個人,分明在五年前就被她送進了監獄!
楊守仁咧開嘴,露出滿嘴的黃牙:「老婆,不認識我了?」
一陣戰慄直衝大腦。
顏舒下意識的顫聲反駁:「我不是你老婆,我根本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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