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許裴強推現言》[顏舒許裴強推現言] - 第1章(2)

也沒有。」
大叔手又在虛空中,朝客廳地面畫了一個圈。
「她就躺在這裡,手裡抱着那個娃娃。」
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布朗熊,接着,物業大叔喃喃的閉上了嘴。
因為眼前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哀傷籠罩,身體里的難過從眼睛裏溢了出來,讓人看了忍不住傷心。
這個人是大老闆指明特意關照的朋友,於是他也不多說。
只說了句「我明天再來鎖門」,便走了。
宴非白走進房間,捧起歪倒在地的布朗熊,拍了拍它身上的灰。
抱着它躺在了地上,蜷縮在顏舒倒下的位置。
假裝地上還有她體溫的殘留。
物業大叔描述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盡數出現他眼前。
心痛如絞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痛。
「自殺?萬念俱灰?死意已決?」
宴非白聲音嘶啞。
「你不是應該過得很好么,像你這種擅長玩弄人心的女人怎麼會自殺呢?」
他閉上眼睛,臉貼在地上,竟就這般在地上睡了一夜。
隔日,清晨。
陽光打在眼睛上,宴非白睜開眼,眼裡全是血絲。
他做了一夜的夢,夢見顏舒就坐在他眼前。
他慌忙想去抱她,可是無論如何都到不了她的身邊。
直到精疲力盡的跪在地上,他才發現顏舒神情悲涼,嘴唇張合,似乎在跟他說些什麼。
可是自己什麼都聽不到。
碰不到,聽不見。
宴非白跪在她面前,怔怔的落了一夜的淚。
坐起身,頭痛欲裂,可他渾不在意。
掏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一邊無意識的在房間里走動。
指尖從粉色的花瓶撫到白色的床單,每一處似乎難呢過感受到顏舒的存在。
電話通了。
宴非白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砂紙摩擦般粗糲。
「我暫時不回英國了。」
朋友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興奮的說:「喲,看來事情有轉折咯?」
宴非白心一刺,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他的目光在房間里環視了一圈,定在了書桌上的相框上。
那是自己大學畢業時的照片。
他拿起來,相框很光滑,是有人時時刻刻撫摸才會變成這樣。
宴非白眼神黯了下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相框後的板子掉了。
相框背後的板子掉落,連帶着相片一起散在桌上。
忽然,宴非白瞳孔一縮。
桌上躺在兩張照片,另一張照片原來夾在畢業照後面。
——是他和劉雨桐一起照的博士畢業照。
可他根本就沒有跟劉雨桐照過相。
宴非白緊緊捏着照片,眼神突然冷了下來。
「劉雨桐。」

第十四章歇斯底里

劉雨桐這些年乾的,瘋狂的事情數不勝數。
宴非白幾乎毫不猶豫就確定,這就是她寄給顏舒的照片。
他立刻沖了出去,被風捲起的衣角都帶着怒氣。
劇組,片場
「非白!」
劉雨桐剛結束拍攝,就看見宴非白站在導演旁邊,立即興奮的跑過去。
宴非白拉着她的手腕,轉身往房車裡走。
「嘭!」
宴非白將劉雨桐甩進車內,關上門,把照片狠狠摔在她身上。
「為什麼要去找她?」
劉雨桐斜倒在地,吃痛的捂着胳膊。
她盯着掉在地上照片,眼神逐漸華為兇狠。
「她不該出現在你面前!她憑什麼一出現就奪走了你全部的目光!?」
她抬起頭沖宴非白銳聲大喊:「你明明就是我的!!」
宴非白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樣,只覺得恐怖和厭惡。
「我跟你從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這四年,劉雨桐臆想着自己是宴非白的女友。
接近他的好友,收集他的信息。
不論他換多少個手機號,第二天劉雨桐總能知道。
不論他去哪,不用幾個小時劉雨桐就會出現在她身邊。
每一樁每一件,都令人髮指。
宴非白不在意她瘋狂的行為,所以以無視的態度對待。
但現在牽扯到顏舒,他不能再忍。
宴非白冷眼看着,眼神恨不得能如鋒利的刀片,刀刀剜在劉雨桐身上。
「你出現在我眼前,只會讓我感到無限的噁心。」
「非白,非白。」劉雨桐膝蓋挪到宴非白身邊,「那一天是你救了我,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會救我?」
宴非白迅速退開,離她遠遠的。
「那晚只不過是我喝醉了,把你當成了顏舒,不然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劉雨桐撲了個空,倒在了地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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