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纖韻慕明煦》[言纖韻慕明煦] - 第2章

言纖韻開口道:「方才你們說的是怎麼一回事?說清夏一點。」
「就是……皇后找了許多年的公主,如今終於找到了。」
「聽說是昨日皇城司的人辦案時,有匪徒躲進了皇后宮中,皇城司的女副使沈若雪在擒拿匪徒時,掉了半塊玉珏,被皇后撿到,這才認出原來沈大人就是當年的小公主。」
言纖韻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僅憑半塊玉珏,皇后怎能斷定她就是當年的公主?」
「沈若雪在擒拿匪徒時受了傷,當時在皇后宮中包紮的,結果被皇后看到她肩膀上有一處傷疤,當年小公主頑皮,肩膀被燙傷也有一塊疤痕,這才讓皇后娘娘確認,沈若雪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言纖韻臉色白的嚇人,她顫抖着轉身,伸手扶住牆才能支撐住不讓自己倒下。
玉珏?傷疤?
可沈若雪的那半塊玉珏分明是當年她親手送給她的!
至於那道疤痕,更是因為沈若雪看到她肩膀有一塊印記,便自己燙傷自己,說這樣以後她們二人便生生世世都是好姐妹。
如果沈若雪憑着玉珏和傷疤被認作公主,那她又是誰?!
第四章威脅
這些年,她的爹娘只說沈若雪是領養的,卻對自己百般寵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只能回夏家問個清夏。
她拿了傘匆匆趕到夏府,夏父夏母見到言纖韻自是歡喜,只是當言纖韻問起她身世時,兩人百般推辭。
在她說出如今沈若雪已是公主時,兩人這才終於破防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寧兒,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不該隱瞞你的身份。」
她看着跪倒自己面前的父母,只覺得自己好像站在懸崖邊搖搖欲墜。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夏母聲淚俱下:「都是我不好,寧兒,要怪你就怪我吧。」
「當年你爹爹在山腳下撿到昏迷的你,只把你當做走失的女童,你清醒後卻失憶了,我與你爹爹膝下無子,便收養了你。」
「之後皇宮傳出消息,說公主走失,我們不是沒想過你是走丟的公主,可你實在乖巧聽話,我們捨不得啊……」
原來如此,難怪從小到大,爹娘對她總是格外客氣,在沈若雪和她之間有爭執時,他們總會站在她這邊。
這麼多年,夏父夏母將她視如己出,即便知道真相,也無法去責怪他們。
她扶起二人:「不管怎樣,你們在寧兒心中,永遠都是最好的爹娘。」
夏父老淚縱橫,如今他已知曉沈若雪被認作公主之事,當初她離家時便對夏家和言纖韻充滿怨恨,如今當了公主,還不知道要如何報復。
前半生是他虧欠了言纖韻,後半生絕不能,讓其他人搶走本該屬於她的公主身份。
「寧兒,以前是爹爹錯了,如今卻不能一錯再錯,爹爹隨你去面見聖上,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說個清夏!」
說完他便要拉着言纖韻出門,還未等馬車備好,門口忽然湧進一群宦官,來勢洶洶攔住二人去路。
「皇后娘娘有懿旨到,宣皇城司使夫人言纖韻即刻入宮覲見,不得有誤,欽此!」
言纖韻起身接旨,夏父跟着想要一同入宮,卻被太監首領攔下。
「站住,皇后娘娘有令,只宣白夫人一人覲見,你想抗旨嗎?」
她連忙攔住夏父:「爹爹放心,皇后娘娘向來仁慈,想來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宦官在一旁催促,她只能隨着眾人匆匆離去。
一行人在皇宮前下了馬車,言纖韻心中像是揣了面鼓,擾得她心神不寧。
如今沈若雪先入為主被認作公主,她再來說明自己身份,難免會被揣測心思不正。
皇后娘娘會相信她的說辭嗎?
正在她惴惴不安不知該如何開口之際,宦官忽然遞給她一方錦帕,說這是沈若雪給的。
她連忙打開,只見錦帕上寫了一行字。
若說出真相,夏家滿門將盡數被屠。
沈若雪……這是在威脅她?
威脅她若是敢在皇后面前說出真相,便不會放過夏家父母。
她怎麼也想不到沈若雪心思竟然歹毒至此,正心慌之際,此時,城門打開,言纖韻抬頭,便看到慕明煦長身玉立,身着緋色官服緩緩迎面走來。
想到那晚他的絕情,心中仍舊像是扎了根針,讓人介懷。
言纖韻不由得迅速低下頭,錯開與他目光交匯。
只是向來對她冷淡的他,今日卻主動站到了她的面前。
身邊宦官紛紛跪在地上給他請安,他揮了揮手,只冷冷看向言纖韻。
「你和安樂公主的事我已知曉,不該說的便不要多說。污衊公主,欺騙聖上,可是死罪。」
她立刻怔在原地,脖子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所以,他一早便在沈若雪處得知兩人的過往,只是他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沈若雪。
朝夕相處三年的夫君都不相信自己,更何況素未謀面的皇后娘娘。
言纖韻苦笑出聲,她不死心的掀眸看向慕明煦:「我不知道沈若雪和你說了什麼,可我若告訴你,我所言才是真呢?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他劍眉微蹙,沉默半晌後開口:「若雪不是那種人。」
眼裡的光瞬間熄滅了,所以在他心中,她便是那種會頂替別人身份,謊話連篇的女子。
朝夕相處三年,他竟然一點都不懂她。
可惜如今她無憑無據,竟然連自證身份的能力都沒有。
言纖韻自嘲一笑,不再說什麼,轉頭自顧自的朝皇宮內走去。
身後慕明煦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眉頭擰得越發深了,他捏了捏拳頭,終究什麼也沒說。
春熙殿是歷代皇后的寢宮,莊嚴萬分,言纖韻才踏進宮門便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襲來。
她站在正廳冰涼的地上低着頭,只看到身邊一雙雙整齊的繡花鞋魚貫而入,然後便是宦官尖細的嗓音傳來。
「皇后娘娘駕到!安樂公主駕到!」
言纖韻終究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端坐在面前的人,華服的映襯下,皇后越發顯得端莊大氣。
白皙的臉上絲毫感受不到歲月的痕迹,眉眼間依稀還有幾分和她相似的影子。
雖然夏家夫婦對她極好,可血緣之間的聯繫是斬不斷的,言纖韻看着皇后,忍不住熱淚盈眶。
就在她思忖着要如何開口時,站在沈若雪一旁的丫鬟,忽然衝上前朝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大膽!見到皇后公主,還不跪下!」
這一巴掌來得又猛又急,言纖韻捂住火辣的臉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后上下打量着她,隨後不悅的皺起眉頭:「就是你從小欺辱雪兒?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夫君?」
她心口一震,像是被利劍穿透胸膛,痛不欲生。
可即便心痛難忍,言纖韻還是低頭謙卑回話。
「回稟皇后娘娘,臣婦和公主自幼一起長大,情同姐妹,不曾欺辱過公主。至於景湛與臣婦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
「夠了。」皇后擺手,顯然不願再聽下去。
「本宮不想再聽你狡辯,之前的事本宮不再計較,如今慕明煦乃雪兒心悅之人,所以今日本宮召你來只為一件事。」
言纖韻猛的抬頭:「臣婦絕對不會放棄景湛!」
皇后眉間已有了怒意,她一揮手,丫鬟便端着托盤走了上來。
「本宮知道,慕明煦最是重情重義,當年夏家夫婦在城外救下重傷的他,事後將你許配給他,他便斷然不會休妻另娶。」
「可我的女兒是上京最尊貴的公主,斷然也不能和他人共事一夫。你與本宮虧欠雪兒多年,將慕明煦讓給她不過是你應做的事情。」
「本宮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主動離開,本宮保你一世榮華。要麼你便喝下這瓶毒藥,守着你白夫人的頭銜去投胎吧!」
說完,皇后便直接甩手離去。
言纖韻跪在原地,手中緊緊握住那瓶毒藥。
她想起身,卻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緊接着她便直接昏死過去。
再次清醒時,她手腳已經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
漆黑的屋子裡,只點着一盞燈,沈若雪坐在她不遠處的椅子上,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醒了?」
言纖韻張了張嘴,喉嚨幹得快要冒出火來。
「你想要幹什麼?」
沈若雪冷冷勾唇:「這句話該我問你才是,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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