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纖韻慕明煦》[言纖韻慕明煦] - 第7章

言纖韻不由得迅速低下頭,錯開與他目光交匯。
只是向來對她冷淡的他,今日卻主動站到了她的面前。
身邊宦官紛紛跪在地上給他請安,他揮了揮手,只冷冷看向言纖韻。
「你和安樂公主的事我已知曉,不該說的便不要多說。污衊公主,欺騙聖上,可是死罪。」
她立刻怔在原地,脖子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所以,他一早便在沈若雪處得知兩人的過往,只是他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沈若雪。
朝夕相處三年的夫君都不相信自己,更何況素未謀面的皇后娘娘。
言纖韻苦笑出聲,她不死心的掀眸看向慕明煦:「我不知道沈若雪和你說了什麼,可我若告訴你,我所言才是真呢?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第五章一世榮華
他劍眉微蹙,沉默半晌後開口:「若雪不是那種人。」
眼裡的光瞬間熄滅了,所以在他心中,她便是那種會頂替別人身份,謊話連篇的女子。
朝夕相處三年,他竟然一點都不懂她。
可惜如今她無憑無據,竟然連自證身份的能力都沒有。
言纖韻自嘲一笑,不再說什麼,轉頭自顧自的朝皇宮內走去。
身後慕明煦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眉頭擰得越發深了,他捏了捏拳頭,終究什麼也沒說。
春熙殿是歷代皇后的寢宮,莊嚴萬分,言纖韻才踏進宮門便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襲來。
她站在正廳冰涼的地上低着頭,只看到身邊一雙雙整齊的繡花鞋魚貫而入,然後便是宦官尖細的嗓音傳來。
「皇后娘娘駕到!安樂公主駕到!」
言纖韻終究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端坐在面前的人,華服的映襯下,皇后越發顯得端莊大氣。
白皙的臉上絲毫感受不到歲月的痕迹,眉眼間依稀還有幾分和她相似的影子。
雖然夏家夫婦對她極好,可血緣之間的聯繫是斬不斷的,言纖韻看着皇后,忍不住熱淚盈眶。
就在她思忖着要如何開口時,站在沈若雪一旁的丫鬟,忽然衝上前朝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大膽!見到皇后公主,還不跪下!」
這一巴掌來得又猛又急,言纖韻捂住火辣的臉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后上下打量着她,隨後不悅的皺起眉頭:「就是你從小欺辱雪兒?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夫君?」
她心口一震,像是被利劍穿透胸膛,痛不欲生。
可即便心痛難忍,言纖韻還是低頭謙卑回話。
「回稟皇后娘娘,臣婦和公主自幼一起長大,情同姐妹,不曾欺辱過公主。至於景湛與臣婦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
「夠了。」皇后擺手,顯然不願再聽下去。
「本宮不想再聽你狡辯,之前的事本宮不再計較,如今慕明煦乃雪兒心悅之人,所以今日本宮召你來只為一件事。」
言纖韻猛的抬頭:「臣婦絕對不會放棄景湛!」
皇后眉間已有了怒意,她一揮手,丫鬟便端着托盤走了上來。
「本宮知道,慕明煦最是重情重義,當年夏家夫婦在城外救下重傷的他,事後將你許配給他,他便斷然不會休妻另娶。」
「可我的女兒是上京最尊貴的公主,斷然也不能和他人共事一夫。你與本宮虧欠雪兒多年,將慕明煦讓給她不過是你應做的事情。」
「本宮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主動離開,本宮保你一世榮華。要麼你便喝下這瓶毒藥,守着你白夫人的頭銜去投胎吧!」
說完,皇后便直接甩手離去。
言纖韻跪在原地,手中緊緊握住那瓶毒藥。
她想起身,卻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緊接着她便直接昏死過去。
再次清醒時,她手腳已經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
漆黑的屋子裡,只點着一盞燈,沈若雪坐在她不遠處的椅子上,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醒了?」
言纖韻張了張嘴,喉嚨幹得快要冒出火來。
「你想要幹什麼?」
沈若雪冷冷勾唇:「這句話該我問你才是,你來見皇后還有其他話要說吧。還有,你接下毒藥是想幹什麼?以死相逼,然後讓景湛和我之間永遠夾着隔閡嗎?」
言纖韻無力的開口:「我已經認命,皇后於我,不過是母儀天下的國母。至於景湛,除非他親自開口,否則我不會離開他。」
沈若雪氣急,拿起旁邊的長鞭,狠狠揮在她的身上。
「還敢嘴硬!我警告你,母后是我的,景湛也是我的,我會讓你一無所有!既然你不肯離開景湛,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你便等着給夏家夫婦收屍吧!」
言纖韻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她任由長鞭揮在身上,許久才能擠出一兩句話來。
「他們與你無冤無仇,如今你已經是萬人之上的公主,為何還要對他們下手!」
沈若雪冷笑:「是嗎?這些年他們對你如何,對我又如何?明知我心悅景湛,卻偏偏將你許給他!我告訴你們,這就是代價!」
言纖韻不懂,她對夏家和她的恨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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