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陸靳驍》[言溪陸靳驍] - 第9章(2)

們之間可能有了不可逾越的高牆。
她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可沒想到陸靳驍突然的轉變擊垮了她強撐的內心。

第十九章難能可貴

熱淚落在陸靳驍的手上,卻又燙在了他的心口。
他緊擰着眉,將言溪攬進懷中:「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總認為我的好可以給你所有,卻忽略了你的感受。」
聞言,言溪心一顫,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以為按照陸靳驍的性子是永遠不會說這種話的。
因為他任何方面都足夠優秀,所以對自己所有的決斷都很自信。
忽然,身後的門開了,李主任一臉驚訝地看着門口抱在一起的小兩口。
言溪面色一紅,慌忙推開陸靳驍扭過頭去。
見狀,李主任眼底多了幾分欣慰,朝陸靳驍笑着使了個眼色後走了。
他一直擔心言溪和陸靳驍會因為昨天的事吵架,可是陸靳驍已經接下了項目,現在看起來兩人沒事了,他也算是放下了心。
當晚。
言溪剛回家,一股飯菜的香味率先鑽進了鼻內。
她動作一滯,下意識地順着味道走到了廚房門口,看見裏面正在做飯的陸靳驍愣了愣。
陸靳驍提前回來就是為了做飯嗎?
聽見動靜的陸靳驍回頭笑了笑:「你先休息會兒,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飯桌上,陸靳驍時不時給言溪夾着菜,言溪看着碗里快要滿出來的菜,終於放下了筷子,抬眸問:「俊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今天的陸靳驍和昨天的陸靳驍完全就是兩個人,她都還沒適應他這麼突然的改變。
陸靳驍也放下了筷子,溫聲道:「對。」
聞言,言溪唇線一緊,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收緊了起來。
但願這一切不是糖衣炮彈……
陸靳驍看着她緊張的模樣,心底划過一絲不忍和愧意。
他對她好,反而讓她不安,或許是因為他對她的冷淡,讓她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陸靳驍掩去眼底的情緒後緩緩開口:「我們重新開始吧。」
言溪一愕:「什麼意思?」
她怔怔地看着陸靳驍站起來,而後走到她身旁坐下,握住她因為不安而微顫的手。
「我想你和你好好的。」陸靳驍一字字道,「就像這次的桐塢鐵路項目,你既然要做,我就陪你一起。」
「你……」言溪滿臉不可置信,「可昨天你……」
「媽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擔心你的身體,想讓你好好休息。」
陸靳驍解釋着,心緒有一瞬的複雜。
如果他早早這樣坦白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不是也就不會讓言溪心灰意冷的提出離婚。
言溪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眼眶泛酸。
還沒結婚時,她想要做個優秀的勘測員。
但和陸靳驍結婚後,她選擇了家庭,卻換來了丈夫的若即若離。
她重新工作,又不得陸靳驍的理解,本就因為秦母過世的事深受打擊的心更是多了一道口子。
言溪抬頭望着近在咫尺的陸靳驍,含淚彎起嘴角:「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看着她的笑容,陸靳驍的心就像PanPan被無數針扎一般疼。
如果這真的是夢,那他真的有太久沒有見過言溪這樣笑過了。
而這一刻他才明白,有些人失去了回想起來才會覺得難能可貴。

第二十章公蚊子

次日。
一大清早,言溪如同往常早起做早餐。
才將將粥端到餐桌上,陸靳驍便從房裡走了出來。
「你起來啦,快吃早飯吧,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呢。」言溪摘下圍裙,準備去洗漱。
陸靳驍點點頭,目光卻落在言溪的脖子上。
她皮膚本來就白,一點點痕迹看起來都非常明顯。
他目光一沉,伸手拉住言溪:「這裡,記得用粉遮一遮。」
面對陸靳驍的笑容,言溪愣了一下,而後似是明白了什麼,立刻瞪了他一眼跑進了浴室,「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陸靳驍看着緊閉的門,心情大好地笑了笑。
言溪看着鏡中的自己微微仰起頭,當看見脖子上那幾個曖昧的紅痕,腦子裡自動回放昨夜的翻雲覆雨。
她臉一紅,氣惱地抽出遮瑕粉底,小心翼翼地蓋住。
然而她卻無法忽視心中那一抹溫暖。
他們似乎又回到了新婚時期,沒有任何隔閡地在一起。
言溪看着鏡中自己眉目間的繾綣,眼裡更是藏不住的歡愉,不禁笑了一下。
她怎麼還跟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
又或許面對陸靳驍,她樂於把自己當做一個小姑娘。
好一會兒,言溪才從浴室里走出來,陸靳驍給她盛了一碗粥:「快吃吧,一會兒我開車,我們一起去。」
說著,目光還在她脖子上打着轉。
都遮住了,他卻覺得不如剛剛好看了。
言溪捋了把長發,嗔怪道:「這麼熱的天,一會兒粉化了該多丟人。」
陸靳驍給她剝着雞蛋,笑說:「你就說是被蚊子咬的。」
「對,還是個會啃人的公蚊子。」言溪氣鼓鼓地瞪了他好幾眼才拿起勺子。
兩人吃完了早餐後一起去了鐵路局。
剛進辦公樓就遇見了步伐匆匆的許明娜。
許明娜見兩人一起來,還牽着手,忍不住打趣道:「師哥,嫂子,這天熱的人沒胃口,你們還上杆子給人喂狗糧啊。」
聞言,言溪面頰一熱,掙了掙手。
這裡畢竟是工作單位,還是該收斂一些。
然而陸靳驍不僅沒鬆開,反而握的更緊了,他若無其事地問道:「昨天畫好的工程圖拿去給他們看了嗎?」
許明娜點點頭:「看了,我正要去拿反饋報告呢!」
她看了眼時間,抬腿就走:「嫂子我先走了,師哥你也快點!」
看着許明娜的背影,言溪不由嘆道:「年輕真好,總是那麼有活力。」
忽然,鼻尖被輕輕捏了一下,只聽陸靳驍道:「說的自己好像已經老了一樣。」
言溪蹙眉揉了揉鼻尖,探究的目光定在他的臉上,卻始終沒開口。
「怎麼了?」陸靳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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