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知夏陸瑾年》[顏知夏陸瑾年] - 第4章(2)

介意我在這兒蹭頓飯吧?」
聞言,顏知夏笑了:「老闆要來吃飯,我怎麼會介意。」
說著,就接過魚進廚房去處理。
何建濤跟了過去,看着顏知夏嫻熟地拍暈魚後刮鱗破魚肚。
那雙手雖然有些粗糙,但還是纖細雪白的,他看着,幾次險些沒控制住伸出手。
「何老師,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建濤回過神,看向顏知夏的臉:「叫我建濤吧,聽着舒服些。」
顏知夏訕訕抿抿唇,繼續說:「你能把店租給我嗎?剛開始租金我可能交的不是很多,等以後生意好了,我會把錢全部補齊的。」
聽了這話,何建濤愣住。
雖然飯館的地段不太好,但架不住顏知夏手藝好,來吃飯的人也越來越多,指不定那天就**了。
眼見顏知夏杏眼中滿是忐忑和期待,何建濤頓覺自己一句話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他露出個溫和的笑:「行,租金的事你不用着急,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給。」反正到時候,連人都是他的了。
看着顏知夏放心地鬆口氣,眉眼也因為笑越發明媚,何建濤的心更癢了。
左右明天上午沒課,他決定今晚留下來。
在跟顏知夏結婚前,怎麼的也得跟她培養培養感情。

第19章
一條三斤的草魚,硬是讓顏知夏做成了四道菜。
何建濤喜歡吃辣,她便做了道剁椒魚頭和麻辣魚片。
紅紅的辣子鋪在魚頭上,撒上蔥花點綴,熱油一潑,『滋啦』聲中香氣四溢。
干辣椒和花椒的爆炒,加入過了遍開水和冷水的魚片,魚肉麻辣且脆又爽口。
而自己和阿嬤口味比較清淡,陸安安也不能吃辣,便做了道魚湯和香煎魚片。
何建濤吃了口沾滿辣椒的魚片,止不住地誇讚:「幾天沒吃你做的飯,廚藝又長進了!」
陸安安也捧着碗叫着:「阿媽,安安還要喝魚湯!」
顏知夏用手帕擦去他嘴邊的油:「不行哦,你已經喝了兩碗了,再喝就吃不下飯了。」
聽到這話,陸安安不開心地嘟起了嘴。
阿嬤給顏知夏加了塊魚肉:「你多吃點,看你都瘦了。」
店外不遠處的街角,陸瑾年冷眼看着店裡和和樂樂的像一家人的四人。
捏緊了拳頭,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進去把顏知夏拉出來,照着她腦袋問到底在幹什麼?難道看不出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嗎?
但礙於陸安安,他不想這樣進去嚇到他。
直到天黑,飯館要打烊,顏知夏才第三次朝何建濤道:「何老師,你幫了夠多的忙了,趕緊回去吧。」
何建濤目光轉了轉,應了幾聲後摸了摸口袋,突然叫了一聲:「糟糕,我忘帶鑰匙了。」
顏知夏愣住了:「這……沒有多餘的鑰匙了嗎?」
何建濤故作苦惱地搖搖頭:「沒有了,今天早上趕着上課,應該是落在家裡了。」
顏知夏皺起眉:「那這……」
她猶豫了下,正想把今天的盈利給他,讓他找個賓館先住一夜,明天找個鎖匠過去,沒想到他話鋒一轉:「明早我還有課,這裡離學校近,我就在這兒對付一晚吧。」
聽了這話,顏知夏頓時為難了。
他難不成要跟自己和阿嬤他們睡一間房?
何建濤像是看出她的猶豫,拍了拍桌子:「放心,我用幾張桌子拼起來睡大堂。」
顏知夏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會着涼的。」
「沒關係,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着涼。」
說著,何建濤就把三張四方桌挪到了一起,又找來一塊布鋪在上面。
「你拿床被子跟枕頭給我就行。」
見他打定了主意,礙着店還是他的,顏知夏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把他帶來的拿床被子拿出來,又拿了個枕頭放在桌上。
正整理着床鋪,何建濤突然抓住她的手。
顏知夏渾身一震,趕忙要收回手:「何老師,你……」
誰知道對方沒鬆手,而是把一瓶手霜放在她手裡:「知夏,你每天做這麼多事,手都糙了,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
顏知夏想也沒想就拒絕:「不不不,謝謝,我不用……」
說話間,用力把手抽出來,腳步也不由後退了幾步。
她總覺着何建濤有些不對勁,但又不好明說。
就在何建軍想再把手霜塞顏知夏手裡時,一道夾雜慍怒的低沉聲音驟然響起。
「顏知夏!」
顏知夏愕然轉頭,只見穿着軍大衣的陸瑾年站在門口。
還沒等她反應,陸瑾年大步上來,把她整個人扛在了肩上後轉身就往外走。
速度之快,讓何建濤都愣住了。
顏知夏又急又慌得蹬着腿:「陸瑾年,你要幹什麼?」
陸瑾年淡淡回答:「夫妻談話。」

第20章
聽見陸瑾年的話,顏知夏面色一怔。
夫妻……談話!?
何建濤回過神,怒從心起:「把人放下,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陸瑾年冷眼一掃:「如果你想干涉軍婚,儘管去告。」
一句話把何建濤說的臉一白,可想起顏知夏說兩人都簽了離婚報告,又理直氣壯起來:「知夏說你們已經離婚了,哪還有什麼軍婚!」
聞言,陸瑾年臉色更難看了。
他在外面吹風看他們你來我往的說話,她倒好,居然直接跟人說他們離婚了。
沒有多說,他轉身繼續往外走。
聽着身後跟過來的腳步聲,陸瑾年頭也不回:「再往前一步我就崩了你。」
聽到這話,何建濤當即停住了腳,後脊也不由發涼。
等人走了,又氣的咬牙切齒。
他要是敢崩了自己,那他也別想活着!
可那寒風般的氣勢和壓迫感,讓何建濤還是心生怯意,不敢過去。
陸瑾年扛着顏知夏,一路走到不遠處的偏僻的巷子里。
肩上的人像是認命似的不掙扎。
終於,他停下後把人放下,誰知道顏知夏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往飯館走。
陸瑾年緊擰着眉,把人拉了回來:「站住。」
顏知夏掃了他一眼,充耳不聞地甩開他的手繼續走。
陸瑾年目露怒意,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抵在牆上:「顏知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然而顏知夏側着頭,根本沒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表情也淡地像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突然慌了。
他設想過顏知夏會怪他,會罵他,甚至動手打他,唯獨沒想過她會是這種態度。
陸瑾年抑着有些混亂的呼吸,放輕了聲音:「知夏,我們好好談談。」
聽着他的話,顏知夏腦海中上輩子和這輩子的事相互交織,像無數根針刺在心口。
她還是沒有看陸瑾年,只是聲音沙啞了些許:「沒什麼好談的,離婚申請報告我簽了,你放心,我沒拿陸家任何東西,而安安是我生的,我當然也得把他帶走。」
「沒有我,你一個人能生?」
陸瑾年飛快接了句。
顏知夏一噎,選擇沉默。
氣氛一時陷入僵凝,陸瑾年努力忽視她臉上的冷淡:「張燕食物中毒是裝的,麵館的火是我姐放的,她已經被抓了,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還有安安,我的確不夠關心他……」
因為他這番話,顏知夏好不容易消融的委屈又涌了上來:「所以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陸瑾年心一緊,突然說不出話。
「當年陸慧芳生日,我誤喝了杯酒進錯你的房間,是你爸說不能讓陸家丟臉,硬逼着讓我同意嫁給你,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連帶着安安你都不喜歡。」
顏知夏說著,眼圈漸漸變紅:「你自己說已經是新時代,可我為什麼要受到你們那麼多不公平的對待?難道就因為我沒有父母,我是個沒有家世的窮丫頭?」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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