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灼江眠嶼》[顏灼江眠嶼] - 第2章(2)

我開始了。」
「嗯。」
曲墨染開始行針,第一針下去,顏灼悶哼了一聲,但咬牙忍住了。第二針下去,她一下咬破了嘴唇。第三針下去,額上青筋暴出。
江眠嶼哄着她,「乖,別忍了。」
「江眠嶼……你害我的……」
「我害你的。」「你害我!」
「我的錯。」
顏灼原是能忍住的,上一次就很好,可被這人抱着,哄着,只覺滿腹委屈。她發泄一般,用力咬住他的肩膀,聽得他悶哼一聲。
「老子的血多金貴,你用力咬,咬破血管,多吸幾口。」
她一下猛地用力,還真咬破了血管,血噴進嘴裏,一下沒防備還真咽了下去。他抱起她,用鼻子蹭着她的側臉,安撫着她。
相比上一次,這次放血好像快了很多,沒有那麼難熬。
「再泡一刻鐘,你把她抱出來,簡單包紮傷口,送回城中醫館。」曲墨染囑咐了江眠嶼一聲,而後起身離開。
行完針,顏灼筋疲力竭,微微眯開眼睛,入目是江眠嶼胸口的傷已經裂開,血順着他胸膛流進水裡暈染開。
再看他肩頭,自己咬的那一塊,血也流了很多。
她痛,他也痛,便覺心裏好受了一些。
「好點了嗎?」他低頭拱着她額頭親昵的問。
「嗯……」
「非得要這個孩子?」
「你……」
「我只是看你這般受折磨,心有不忍。」
顏灼搖搖頭,她沒力氣跟他爭論這些。只是緩過勁兒來,再靠到他懷裡,又聞到了那股茉莉花香,她臉色一下更加難看了。
「你與元卿月夜夜**之後難道不洗澡?」
「我哪與她**了。」
「你與我狡辯什麼?」
「老子是那種愛狡辯的人么?」
這話鋒有點歪,顏灼乾咳一聲。
「那你身上的茉莉香怎麼回事?」
江眠嶼愣了一愣,自腰間掏出一香囊。
「你說這個?」
那股濃郁的香氣熏得顏灼立時乾嘔不止,「趕緊扔了!」
「你……」
「扔了!」
江眠嶼緊緊握了一下那香囊,還是依着顏灼扔了出去。
「你一個大男人帶什麼香囊,害我每次離你近一些,聞到這氣味兒就想吐。」
「所以你以為我身上是沾了元卿月的香氣?」
「我以為你不愛洗澡!」
顏灼實在累了,不想再說話,讓江眠嶼把嘴閉上。
江眠嶼給她簡單包紮傷口,又給她穿上衣服,然後送她上了陸府的馬車。只是這馬車裡,竟然還坐着一個元卿月。
實在是……堵心!
江眠嶼在外面騎馬,顏灼靠着謹煙,元卿月坐在一側,臉色不大好。
「三夫人好本事。」顏灼輕睨了顏灼一眼,面帶譏諷,「能在夫君眼皮底下與別的男人苟且,居然還懷上了。」
「你別亂說,我家姑娘……」
顏灼沖謹煙搖了一下頭,讓她不要說話。
「姑娘!」謹煙氣憤不已。
顏灼哪有力氣跟元卿月吵,她讓謹煙撩開車簾,沖外面的江眠嶼喊了一聲:「陸大人,元姑娘誇我呢。」
元卿月瞪大眼睛,沒想到顏灼來這一招。
江眠嶼沉眸睨了元卿月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因這一眼,直到馬車停到醫館門前,元卿月都沒敢再跟顏灼說一句話。
江眠嶼抱着顏灼下車,將她送進醫館裏面。
她伏在他身上,又聞到了那股茉莉香。
「你把那香囊撿回來了?」
「你是狗鼻子吧?」
顏灼捂住鼻子,細細一思量,「這麼珍視,我倒要猜猜是誰送你的,莫不是那位?」
「閉嘴!」
顏灼見江眠嶼臉色沉冷下來,旁人看到他這般,定下的不敢大出氣,更別說接着挑釁了。但顏灼偏不,她根本就不怕他。
「小金妃與陸大人曾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份情誼即便進了宮也深藏於心,此生不忘懷。她是,陸大人亦是,真是感人肺腑。」
「顏灼,不要得寸進尺!」
「哦,對了,我不配提她,是吧?」
「你不配!」
「我不過是她的替身,陸大人聊以慰藉的玩物。」
江眠嶼沉着臉,大步走進後堂,將她放到床上,眸色陰冷,「三夫人,你現在連我的玩物都不是,所以別太高看自己。」
說完,他轉身大步往外走。

第九十五章江眠嶼要殺謝子安
當晚,顏灼宿在曲墨染這裡。
第二天臨近中午,顏灼感覺身體好了一些,這才坐上馬車回府。
車剛停到府門前,麗娘扶着老夫人跑了出來。一個哭的眼睛都腫了,一個慌得拐棍都拄不起來。
「老三家,你可回來了!」
老夫人一下撲到顏灼面前,虧得謹煙忙撐住,不然得撞到顏灼身上。謹煙攔住了老夫人,沒有攔住麗娘,她撲騰一下跪到了顏灼面前。
「夫人,您一定要救救三爺啊!」
顏灼有些懵,「他不是去挖路了?」
「江眠嶼那奸賊,他要殺了老三!」老夫人急道。
顏灼更懵了,「這是為何?」
「原是……」老夫人一張嘴,看到府門前來往有人,忙小聲道:「咱們裏面說。」
來到前院,謹煙先搬出來一把椅子,那老夫人以為是給她的,拄着拐棍過去,卻見謹煙扶着顏灼坐下了。
她當即沉下臉來,但要求顏灼,又不好發作,便沖麗娘喝了一句:「一點規矩也不懂,還不快去搬凳子來。」
麗娘不敢說什麼,忙擦了一把眼淚去了。
椅子搬來,老夫人沉着臉坐下。
「你男人出事,你在外面逍遙快活,一個婦道人家……」
老夫人話還沒說完,見顏灼打了個哈欠。
「姑娘,還是先回屋休息吧,昨晚您就沒有睡好。」謹煙道。
顏灼點頭,「確實困了。」
老夫人急了,怕顏灼真不管了,趕忙說道:「昨晚有一夥賊人在城郊刺殺挖路的那些官員,死了好些人,老三盡然功夫不好,也奮力抵抗了,可翻過夜,江眠嶼那奸賊去把他綁了起來了,說他臨陣脫逃,要按軍法處置。家奴忙回府稟報,你卻不在府上,這要我一個老婆子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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