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依厲北寒》[葉南依厲北寒] - 葉南依厲北寒第14章(2)

她側過頭,原以為會看見厲北寒同樣不恥的眼神,可他只是緊緊的看着她,眼底的情緒更是多到她分不清。
「你可曾後悔?」
第十九章 知府威脅葉南依手中的動作一停,沒有回答。
後悔嗎?
她其實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並不喜歡現在做的事情。
那種感覺就好像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去做了,現在只不過是因為師父那句話而帶着憐憫和混口飯吃的心。
向她這個年紀的女子,多數已經有了孩子了,而這些卻是她望塵莫及的事情。
良久,葉南依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不後悔。」
說完,她就轉過頭,而後瞥了眼厲北寒,似乎在說我幹嘛要跟你說這麼多。
看着她情緒變化之快,厲北寒也愣了一下。
若要葉南依恢復記憶應該不是難事,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會威脅她了,等林思鶴一回來,他便要問個清楚。
雖說厲北寒打着幫忙的旗號來着,但是他從始至終也就是坐在一邊看看火,其他全然幫不上忙。
葉南依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已經要把他作為貴客供着了。
簡單的三菜一湯,葉南依幫厲北寒盛了一碗飯,道:「小家飯菜,別嫌棄。」
厲北寒搖搖頭,加起一口黃芽放在嘴中。
還是曾經那個味道。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吃。」
似乎被這笑容晃了下眼,葉南依低頭吃着飯,只覺耳朵滾燙。
心想這厲北寒不笑像閻王,笑起來卻比那畫中人還要好看。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厲北寒的習慣。
葉南依也默默的吃着,時不時抬眼看對面進食盡顯一副極具教養模樣的厲北寒。
「叩叩叩——」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的葉南依差點把碗摔在地上。
她咳了幾聲,站起了身:「你先吃,我去看看。」
說完她便跑了過去。
門緩緩打開,知府的衙役一臉汗的喘着氣:「顧,顧仵作,大人讓你去府衙一趟。」
葉南依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拿上東西馬上過去。」
「行。」
看衙役走了,葉南依關上門立刻就背起工具箱,她見厲北寒也站了起來,立刻道:「你吃飯吧,吃完你若是想出去走走也行,我一會兒就回來。」
沒等厲北寒答應,她捂着儒巾就開門走了。
厲北寒放下碗,望着半敞開的門有些不滿。
雖說知道葉南依做仵作並非她本意,但此刻他心裏對此事還是有些許介意。
而門檻兒處落下的一本冊子引起了厲北寒的注意。
他走過去撿了起來,翻了幾頁,是葉南依這些日子來驗屍的筆錄和結果。
正想着該用什麼理由去尋她,這下倒好,老天爺都在幫他。
府衙。
待葉南依趕到殮屍房時,魏林的眉頭都快擰成一個球了。
他看着葉南依,眼中還帶着幾許威脅:「顧仵作,這案子已經傳到上頭了,若不儘早斷案,本官這位難保,你這小仵作也難逃一劫。」
葉南依聞言,神情一僵。
她心中只罵魏林這種庸官無能,她只是個仵作,只管驗屍,抓凶斷案這種事不應該是他這個知府的事嗎?
滅門案不破,魏林或許被貶又或許被撤職,可在他落馬之前,必不會放過她。
第二十章 林思鶴沒有會有魏林,葉南依只是低頭翻着工具箱,卻不見她記錄驗屍的冊子。
她咬着下唇,一臉擔心,莫不是來的路上掉了?
而後又忍不住害怕起來,此時街上應該是車水馬龍,若是被人拾了去可怎麼好。
葉南依倏然起身,脫下罩袍:「大人,小的有東西遺落在家,我現在回去拿,一盞茶的功夫救回來。」
「站住。」
魏林呵住才要走開的葉南依,外頭的衙役像是得了命令一樣堵住門口。
葉南依心中有氣,卻也只與魏林說不通道理,她看着魏林,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很平和:「大人,小人只是回去拿些東西而已。」
魏林心中只覺她想一走了之,招手換來一個衙役:「落下什麼,本官派人幫你去取便是。」
見他此舉,葉南依更是義憤填膺。
魏林先是威脅,現在還怕她跑了,若天下的案子都能全交給仵作,那還要他們這些父母官作甚。
但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傑,況此刻她也鬥不過眼前這個狗官。
葉南依看了魏林一眼,目中滿滿的鄙夷。
她轉身重新穿上罩袍,腹誹他這種狗官若真的憑藉破了這種大案平步青雲,那日後他底下的百姓可就慘了。
見葉南依也沒再說什麼,魏林才露出得逞的表情。
「大人。」
一衙役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本冊子:「府外有個男子,說這是顧仵作的東西。」
葉南依一看,真是箱內不見的冊子,衙役說的那男子不會是厲北寒吧?
魏林瞟了一眼,示意衙役將冊子給葉南依。
此刻,厲北寒站在府衙外一棵樹下等待着。
他看着府衙的牌匾,陳州府衙與幽州府衙又幾分相似,此刻他竟覺自己還是晉親王,而府衙裏面還是從前那個葉南依。
「噠——噠——」肩上忽然一涼,好像有水落在身上,厲北寒抬頭一看,不知何時,樹上居然多了男子。
那男子鬆鬆垮垮穿着件鴉青色長衫,鬢髮參白但眉目俊秀,慵懶的靠在樹榦上,一手執一酒壺,整個風流才子的模樣。
厲北寒微眯了下眼,細看了那人模樣後道:「林思鶴?」
樹上那人仰頭喝了口酒後側身跳了下來,穩穩地站在厲北寒面前。
「草民參見皇上。」
林思鶴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並未行禮,神情也帶着些許戲謔之意。
厲北寒額前青筋一跳,若他沒記錯,與他初見時,他也是穿着這一身衣服,拿着酒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嘴上說著「草民參見王爺」,但那膝蓋就好像定了鋼板兒彎不下去一樣。
林思鶴知他心中不悅,但依舊笑得不羈:「你雖是皇上,但也是我徒弟的夫君,論輩分,我還是比你高。」
此言一出,厲北寒的臉更是臭了,這話中聽又難聽。
普天之下也只有林思鶴能說出這種話了。
看厲北寒的臉都能當墨使了,林思鶴哈哈一笑,收了玩心:「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想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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