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們之間還發什麼？
    「嚯，莫總，沒想到您小時候這麼可愛啊。」
助理嘴欠地感嘆一句，話出口便後悔了，可惜卻沒有後悔葯。
    玄燼冷冷地撇了助理一眼，嚇掉他半條命。
    他翻過照片，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引入眼帘。
    ——有你在，真好！
    這是小女孩對小男孩最單純的依賴。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時候的玉璃歌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幾個字的。
    「玄燼、晉瑜，你別睡覺，你快和我說說話！」
    「你和我說說話吧，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別睡著了，好嗎？」
    大雨滂沱，雨幕中那個背着他的身影是那樣瘦小孱弱，是沈欣沄嗎？
    不，不是她……    這段記憶又是誰的？
    玄燼緊蹙眉心，神情恍惚。
    「莫總？
莫總？」
助理在玄燼眼前晃了晃手指，總算把陷入悲傷的男人拉了回來。
    玄燼回過神，捏了捏眉心，緩緩呼出一口氣，「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然後搬到我別墅。」
    吩咐下去，玄燼自己拿着那個紅木盒離開了這間小小的出租屋。
    助理滿心疑惑，小聲嘀咕兩句，「這是怎麼了？」
    坐回車上，玄燼鬆了一顆襯衣紐扣。
    他最近總是會莫名奇妙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面，大雨滂沱的夜晚，小女孩背着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孩艱難地前行。
    他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甚至不知道那個男孩是不是自己。
    「回去吧。」
    「是。」
    司機踩下油門，奔馳在夜幕下疾馳。
    回到別墅，踏進門口的那一瞬間，他便再一次愣住了。
    玉璃歌正抱着洋娃娃坐在客廳沙發上，她低着頭，情緒很低落，吳嬸在一旁有些無能為力，只能靜靜地陪她坐着，心疼地看着她。
    「怎麼了？
不是已經睡覺了嗎？」
    他緩緩邁近，聲音裡帶着一絲責備和無奈。
    聽見玄燼聲音的玉璃歌卻立馬抬起了頭，眼中閃過光芒，她蹦跳着朝男人跑去。
    「你回來了？」
話里滿滿都是喜悅。
    玄燼瞳孔微閃，嘴角帶上一絲笑意，這是在等他回家么。
    看到玄燼回來，她心中的失落和擔憂才消散。
    睜開眼睛看見身邊空無一人的時候，心中的空寂和難受催促着她下樓去等待，而且她總覺得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等不到也沒關係，等到自己想睡覺了就行，玉璃歌想。
    兩年來，他不在她身邊的次數數不勝數，那時候的玉璃歌又是怎樣度過這長夜的？
    玄燼不敢再往下想，如今只是看了一眼剛剛那場景，他的心就被狠狠攥緊了，「傻瓜，你睡你的，我只是出去一躺，會馬上回來的。」
    玉璃歌笑着點點頭，「好。」
而後打了個哈欠，眼角氤氳上淚水，真困啊。
    「走了，回去睡覺。」
玄燼想要抱起她，一抬手，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拿着那盒子。
    順着玄燼的目光，玉璃歌終於也注意到了盒子。
    「這是，什麼？」
    玉璃歌雙唇有些顫抖，她本能地恐懼着裏面的東西。
雖然已經忘記裏面的東西，但似乎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誡着自己不要打開。
第二十一章 真相「這是你的盒子，裏面還有你收藏的一些東西。」
玄燼沒有察覺到玉璃歌的反常，直接打開了盒子，裏面的東西完完全全暴露在她面前。
    一個信封，一張照片，一條項鏈……    零零碎碎的東西鋪陳開來，玉璃歌一個都沒有看落下。
    無形中有一隻大手正緊緊地握着自己的心臟，呼吸變得沉重而艱難。
    它們和自己有着某種聯繫，玉璃歌知道，但是她卻什麼都忘了。
    努力想要從自己腦海中抓住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是卻發現什麼都抓不住，她真的忘記一些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玉璃歌，玉璃歌！」
微涼的手指貼上她的臉頰，擦掉她的眼淚。
    「怎麼了？
怎麼哭了？」
是想起什麼了嗎？
    玉璃歌有些迷瞪地看着面前的人，伸手摸上自己臉，一片濕潤。
    「我為什麼會掉眼淚啊？」
    口吻依舊是五歲智商的孩子，玄燼緩緩地鬆了一口氣，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他可以一輩子養着她。
    玄燼將手上的盒子關上，遞給吳嬸，轉頭繼續幫她擦一直往下掉的眼淚，「好了，別看那個了，記不起來沒關係。」
    「那是我的……」玉璃歌皺皺眉，好看的五官擠到一起。
「我知道那是我的。」
    如此執着於那些東西，是對她有什麼重要意義嗎？
    「恩，是你的，等你徹底好了，我就把它交給你。」
玄燼捏了捏她的臉，「今天很晚了，先睡覺好不好？」
    玉璃歌糾結地點點頭，「好吧，那你要幫我把東西保管好，不要弄丟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