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霞不甘心，可惜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作罷。她往後退了退，正好撞到方慈身上。小丫頭魂不守舍，一下撞到牆上，疼得眼眸委屈。「想什麼這麼入迷？」陳霞又氣又心疼，那可是老方家的寶貝疙瘩，撞壞了怎麼辦？方慈面有猶豫，輕輕嘆了口氣。「曉姐姐一直念叨可以嫁到城裡去，現在得償所願，也是我們方家的喜事。只是……只是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些閑言碎語，還有人親眼看到了。」方慈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方曉。方曉神情泰然，跟沒事人一樣。她吞了吞口水，試探開口。「他們說，曉姐姐和別的男人好上了，還在河邊親嘴……」她不是當事人，不過小丫頭臉皮薄，說完自己臉先紅了。「什麼男人？」苗翠萍急了，她還指望方曉嫁到城裡去，給苗家帶各種好處回來，不能這時節外生枝。「我們不是親嘴，是做人工呼吸。我失足落水，他是在救我，給我換氣。」方曉聽不下去了，沒文化真可怕，方慈還是准大學生，連這都不知道，就知道上趟子給她潑髒水，還潑得一點水平都沒有。「天呀，你們真不知羞恥做了那種事情？」陳霞驚得合不攏嘴，「你都髒了還怎麼嫁到城裡去？被陳家知道，人一準退婚！城裡人多金貴，會要你這搞破鞋的丫頭？」苗翠萍慌了，「可是我已經收了陳家的聘禮，也花得差不多了。現在退婚，拿什麼還？」只有杜若蘭關心方曉，拍了拍她的手背，憂心忡忡，「你怎麼好端端的落水裡去了呢？沒出什麼好歹吧？」方曉笑着搖頭。又聽陳霞繼續胡說八道。「方河救了陳老爺，他們陳家欠我們一條命，嫁女兒過去享福應該。他們看不上方曉，倒不如讓慈兒試試，慈兒長得漂亮，又乖巧懂事，還是大學生，陳家肯定滿意。」方曉終於懂了，原來陳霞說得一套一套，是在這等着。她使壞誣陷母親和閔先生關係不清不楚，也是為了截胡她和陳家的婚事。眼眸慢慢悠悠地掃了掃陳霞和苗翠萍，還有方海帶來的十來個親戚，越發覺得可笑。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地說。「我不臟，也沒有搞破鞋，你們的說法我不認。我也不嫁到城裡去了，你們誰愛嫁誰嫁。」「可是曉曉，你之前還說做夢都想嫁到城裡去。」杜若蘭搖頭，她受欺負不打緊，不能委屈了方曉。而且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那是以前。」方曉說得特別篤定，她站起身子，將手背在身後。「你們不想我嫁進城裡也行，但我有個條件，你們必須答應。」眼眸睥睨掃過眾人，方曉氣定神閑地說。「你這丫頭瘋了吧？」苗翠萍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曉，她該不會掉水裡把腦袋泡壞了吧？「媽，你先聽她說什麼。」陳霞攔住苗翠萍，心裏算盤打得那叫一個響，方慈嫁到城裡，她就可以跟着享福，說不定還能住上二層小洋樓。她聽說城裡人每家每戶都有自來水，還有專門的小房間上廁所，再不用擠在骯髒不堪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