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旁，一邊解決生理需要，一邊聽着豬撲哧撲哧的哼哼聲。方曉呼了口濁氣，回頭看了眼坐在床上，憂心忡忡望着自己的母親。她沖杜若蘭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我爸在村東還有一處舊屋，你們把舊屋給我們娘兩，我們搬出去就和方家再無往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想讓誰嫁到城裡去，就讓誰嫁到城裡去！」舊屋是他們以前的家，父親死後杜若蘭帶着方曉搬了出來，到了方家，屋子荒廢了兩年，裏面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法住人。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遠離這些個極品的親戚。「曉兒……」杜若蘭怔怔望着方曉，她以前提過回舊屋，但都被方曉懟了回去。她固執覺得只有留在方家才能嫁到城裡去，埋怨母親沒遠見耽擱她了。「你們想好了，就寫個條子，白紙黑字不許反悔。最好快些，過了這村沒這店了。」方曉將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平靜地從方家人身上掃過。他們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方曉魔障了。「我寫，寫了你就別後悔！」陳霞反應過來，連忙取了紙筆，雖然不知道方曉為什麼突然有了那麼大的轉變，但是想到方慈可以嫁到城裡去，果斷沒有猶豫。「等等。」方曉叫住陳霞，「我記得二嬸說過，我娘不姓方，做不了方家的主。你也不姓方，這紙條，還是讓二伯寫吧。」陳霞面上不大自然，方曉這是往她臉上甩大嘴巴子？她恨得牙痒痒，卻只能將紙筆遞給站後面的方海，「你都聽到了吧？人姑娘要從這裡搬出去，讓你寫條子！」方海懼內，從來陳霞說什麼便是什麼，趕忙寫了紙條，遞給方曉。方曉收了紙條，借口要收拾東西，把方家人都趕了出去。杜若蘭嘆了口氣，她雖然性格懦弱，不過頭腦清晰，看着眼前正在收拾東西，不過性情大不一樣的方曉，猶豫開口。「曉兒，你給我說實話，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搬出去？」方曉沒有抬頭，把幾件帶補丁的衣服裝到箱子里，又在門邊的角落裡撿了兩紅薯，把陳霞方海構陷閔良，設計陷害杜若蘭清白的事情詳細說了遍，幸好她及時趕了回來，不然……「他們不會放過我們，只有搬出去，和方家斷了往來，才能清清靜靜的過日子。」方曉看着杜若蘭，認認真真地說，「我們有手有腳，可以做很多事情，怎麼也不會餓死的！」杜若蘭沉默想了想，輕輕點頭。「好，我聽你的。」方曉和杜若蘭的東西不多，除掉一點必備的乾糧之外，剩下的都是些舊衣服，不但歲月良久洗得發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有的甚至上面還有補丁。不過收拾得乾淨整齊，還能接着穿。母女兩的東西，一個箱子便裝下了。陳霞覺得他們一定在箱子里藏了貴重東西，不由紛說上前打開扒拉，結果只是舊衣服和殘破的鍋碗，悻悻之餘還有些不甘心，「真沒看出，真是勤儉持家。」「那是，方家養你才費錢。」方曉合上箱子，懟了陳霞一句，帶着母親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