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嘗試，方曉只做了一小碗，遞到杜若蘭的面前，讓母親替她嘗嘗。杜若蘭從未想過方曉會下廚，而且做出來的東西還像模像樣。她夾起一片馬鈴薯放入口裡，淺淺嘗了一口，立刻驚得眼睛瞪得滾圓，「這也太好吃了吧？你真只放了馬鈴薯？我怎麼嘗着還有肉香？」杜若蘭忘了，家裡窮得只剩下四面牆，哪裡還有閑錢買肉？「這就是一般尋常的馬鈴薯。」方曉說著，也撿了塊放嘴裏。馬鈴薯的確稀鬆平常，要真說有不同之處，便是馬鈴薯沒有灑葯催熟，又甜又脆。加上這年代物質匱乏，做菜做飯大多基於溫飽的原則，很少琢磨其他。如果馬鈴薯行銷，她還有一攬子小吃計劃……馬鈴薯隔夜不好吃，方曉早早便躺在了草垛上，第二天更是起了個大早，除掉留了幾個當口糧之外，剩下的都做成了狼牙馬鈴薯。她把狼牙馬鈴薯裝進洗乾淨的塑料桶里，用一層乾淨的紗布蓋上，再拿上油紙，興緻勃勃地趕到城裡。到了內河城，方曉特別選了一處熱鬧的事業單位門口。這裡已經聚集了幾個賣土雞蛋土特產的農民，瞧見方曉提着桶過來，立刻看稀奇地圍了過來。瞧見桶里是馬鈴薯，眾人面面相覷。嘴裏一會嘟囔她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出來賺錢真不容易，一會又說馬鈴薯家家戶戶都有，吃都吃不完，怎麼可能花錢買。方曉由着他們說，不過心裏打起鼓來，她沒做過生意，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等到工人們出來吃午飯，剛才還只有商販的門口立刻熱鬧起來。提着雞蛋鴨蛋的商販一下子圍了上去，尋找可能有意的買主，鉚足勁地推銷自己的商品。方曉沒有怯生，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