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關心別人的私事。而且方曉剛才吵架，振振有詞，引經據典，和化工廠里內向溫和的女生截然不同……陶窈從化工廠里出來，剛好看到周平和方曉站在一起，平時幾乎一整天都說不了兩句話的周平，似乎和她聊得非常愉快。她這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方曉燦爛的笑容和明麗的眼眸。她的笑如驕陽一般，燒得陶窈眼睛疼。「那不是昨天賣馬鈴薯的同志嗎？她又來了？」黃越今天加了會班，出來晚了，見陶窈站在原地，上前打招呼，順着她的目光發現方曉。她還和昨天一樣，熱情洋溢，讓人移不開眼睛。「你們認識？」黃越乾脆點頭，向陶窈介紹起了他們和方曉認識的經過，「聽說周平救過她，她給了我們馬鈴薯，還留了聯繫方式，說是以後要報答。還有，她是不是長得特別好看？」「哪裡好看了？」陶窈穿的連衣裙還是她託人去國外捎回來的舶來品，襯得她本就傲人的身材更出挑了，加上她長得漂亮妝容又很精緻，在沒有什麼女工的化工廠頗有人氣，是公認的廠花。廠里的男人們都圍着他轉悠，只有周平這個悶木頭沒把她放在眼裡。可惜她偏偏看上家世好、模樣好、技術好的周平，隔三差五就去他家獻殷勤，想着做周太太。「她哪裡不好看？」黃越聽到陶窈詆毀方曉，火氣蹭蹭往上冒，「她不好看周平能和她聊這麼久？你好看，你好看周平怎麼不和你聊？」「你！」陶窈氣得一張臉通紅，惡狠狠瞪了眼方曉。方曉渾然不察，和周平寒暄兩句後，提着裝馬鈴薯的塑料桶，重新擠進人群，熱情售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