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冷落昔日女神她自我攻略了》[重生後冷落昔日女神她自我攻略了] - 第9章

何成笑得癲狂,或許在他為給夫人治病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瘋了。
他瘋就瘋了,卻想要所有人都瘋。
他大聲嘲笑江洛菡:「你母親被他強辱,還被威脅,若是尋死,便殺陸府所有人。你母親只能忍着,忍着,卻不想懷了你這個孽種。哈哈,你大概不知道有多少次,你母親以刀刃對着腹中的你,她想殺了你。」
江洛菡瞳孔緊縮,「閉嘴!」
「你不敢聽?」何成笑得直不起腰來,「你江洛菡有什麼不敢的?」
「閉嘴!」江洛菡低喝一聲。
何成一下收斂笑容,轉而露出兇狠之色:「你母親苦苦撐着,終於等到你父親回家,可他又能怎樣,不過是兩夫妻抱着頭痛哭。你是皇家血脈,他們不敢動你,只能把你生下來。你以為他們愛你么,不,他們看你的時候只有厭惡和屈辱。你叫江洛菡,可你真的姓陸么,你有什麼資格為陸家報仇。你以為你是無辜的,呵呵,你的親生父親殺了陸家上下幾十口,你倒不如先殺了自己,畢竟你也是兇手!」
江洛菡身子晃了一下,「不,我父親是被肅平王陷害的,我只要還他清白……「
「別自欺欺人了,肅平王不過是拿了一份假的證據,你以為那人不知道?不經三法司會審,沒有驗證證據,直接誅殺滿門,這分明是他的計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不知道?」
何成說完,一轉頭看向白陌,死死盯着,「若我沒有猜錯,你是白陌吧?」
白陌皺了一下眉,「你怎知我?」
「有人給我傳信,讓我殺了你。但近日來,我只關心夫人的病,還沒來得及着手這件事,不想你竟直接來了我家。」
「誰?誰讓你殺我?」白陌忙問。何成瞳孔縮起,「五年前,你弟弟隨老侯爺西征,在雁歸城,我見過你弟弟,那真是少年英姿啊。」
白陌心下一緊,定定看着何成。
「可惜,少年一心報國,卻被他的國君殺害了。」
「什……什麼意思?」
「當年皇上還是四皇子,皇位本與他無緣。當時的太子是先皇后所出,品行端正,心懷百姓,為很多大臣支持。他狼子野心,構陷太子,害太子被先皇拘於東宮。彼時皇上突發急症,這位四皇子帶京郊大營包圍皇城,不許其他大臣進宮探病。這樣十餘日,先皇轟逝,他拿出一份詔書登基。登基後,即刻下令斬殺了太子、太子妃及東宮所有人,然太子卻秘密送走了一位侍妾,那侍妾已經懷孕。這位侍妾在幾位太子舊臣幫助下逃到漠北,不久生下一男嬰。皇上這些年一直在找尋這個男嬰,四年前發現這男嬰竟然在北征軍里,而老侯爺本也是先太子舊臣。皇上讓老侯爺交出這個長大的少年,老侯爺幾次抗旨,引起皇上不滿,猜忌他已經生了謀反之心,自然北征軍也就成了叛軍。」
何成說到這裡,沉沉嘆了口氣,滿眼悲痛:「北征軍皆是好男兒,在戰場上從未怯敵,用命搏殺,保國土不被侵犯,保百姓平安。北金兵強馬壯,北征軍以血肉之軀與他們對峙,竟也絲毫不輸。然為何突然在一個月內,不,應該說是短短几天內全軍覆沒,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白陌忙問。
「因為軍中有內奸,私通北金,在北征軍中種了一種疫病,這種病只會讓將士們頭暈無力,戰鬥時沒有戰鬥力,當時軍中糧餉跟不上,大家只會以為是餓的。以這樣的狀態與強壯的北金將士廝殺,結果可想而知。」
白陌聽到這裡,不由疑惑道:「你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何成聽了這話,卻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最後跌坐在地上,「我怎麼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內奸!」
「你?」
「老侯爺,陸大將軍還有我,我們曾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他們都信任我啊。陸大將軍不知道,那封與北金勾結的信,是我臨摹他的筆跡寫的。老侯爺信我,所以我能自由出入軍營。可這是我願意的么,不是,皇上命令我的,我若不從,便是抗旨不遵,他要誅我九族。」
江洛菡氣怒之下,一劍指向何成,「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么?」
何成怔了一怔,「北征軍三萬將士。」
「還有我陸家幾十口人!」
「我也是被迫的啊。」何成看向江洛菡,眼神一冷,「你憑什麼氣憤,憑什麼拿劍指着我,害死他們的是你的親生父親。」
何成想到什麼,又看向白陌,哈哈大笑:「更好笑的是,你不顧世俗禮教和和這個孽種在一起,卻不知你弟弟是被他父親害死的!」
「閉嘴!」江洛菡大喝一聲。
何成笑着長嘆一聲,「真好,我終於都說出來了,這便解脫了。」
說著,他起身朝江洛菡的劍撞去。
江洛菡不及收回去,一下刺穿何成胸口。
他噴了一口血,仍舊笑着,抬頭看向江洛菡,「你的養父母恨你,親生父親嫌惡你,所有人都想利用你,你……真可憐。」
說完這句,何成頭一歪。
江洛菡踉蹌的後退一步,同時劍也拔了出來,血猛地噴出,濺到他臉上。
白陌震驚過後,轉頭看江洛菡,見他左臉沾着血,那猙獰的傷疤,那兇狠的樣子,她不由竟顫了一顫。
「江洛菡……」
江洛菡怔怔的看向白陌,嘴唇顫抖,「怎麼辦,他殺了你弟弟,而我是他兒子。」
白陌搖頭,「跟你沒關係。」
「你會厭惡我。」
「不會的。」
白陌上前,想抱一抱江洛菡,但卻被他推開了。
「我身上有血。」
「我知道,我們先回家吧,我幫你洗洗。」
「洗不掉的。」
「怎麼會?」
「除非我把全身的血放干,一滴不剩,這樣才能幹凈。」
「……」
白陌上前一步,江洛菡後退一步,她再往前,他仍後退。
風突然颳了起來,他盯着她,眼神慢慢變冷,而後笑了笑。
「總有一天你也會恨我的。」
「不會。」
「你和他們又有什麼不同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不是我心狠,是你心狠
白陌追出去的時候,江洛菡已經騎馬走遠了。
她見乞丐在外面,忙讓他跟上去看看。
白陌一身疲憊的回到家裡,卻只看到子衿帶着行意,沒有看到重明和花燭。
「他們呢?」
子衿見白陌沒事,鬆了口氣,回道:「您失蹤的那天晚上,重明也失蹤了,花燭去找他,一直到現在也沒蹤影。」
白陌皺眉,江洛菡能那麼快找到她,她當時還想着可能是重明良心發現告訴他了。
當天晚一些時候,乞丐回來說江洛菡在軍營,讓她不要擔心。
白陌嘆了口氣,她怎麼可能不擔心,何成那些話字字誅心,而江洛菡本來一提到那位就要發瘋的。
又過了兩日,江洛菡還是沒有露面,白陌實在擔心的不行,讓乞丐帶她去軍營。
二人是午後出發的,騎着馬,趁天氣暖和,來到鎮北關軍營。二人在軍營碰到江遠,便讓江遠引着去了江洛菡的營帳。
來到營帳外,江遠說道:「主子這兩日一直悶在裏面,不吃不喝的,夫人一定好好勸勸他。」
白陌也是擔心得緊,匆忙應了一聲要進去,那江遠又攔住了她。
他猶猶豫豫的好一會熱,道:「主子冒然和北金開戰引起皇上不滿,小金妃為主子求情,皇上大怒,將其打進冷宮,還……斬了一指頭,裝進錦盒裡,昨日送達軍營。」
白陌一下握緊拳頭,皇上這是拿小金妃的命威脅江洛菡,讓他不能有二心,必須聽令。
營帳不大,當間生着一盤炭火,江洛菡穿着常服,坐在羊皮毯上,頭低低垂着,許兩三日沒有梳洗了,頭髮散亂着。
白陌微微嘆了口氣,上前跪坐在他身邊。
他前面放着一個錦盒,想來裏面裝的就是小金妃的斷指了。
皇上可真狠!
「我擔心你,夜裡睡不着,飯也吃不下。」她道。
他依舊低着頭,像是沒聽到她說話。
「我弟弟的事與你無關,況老侯爺不是給晏姨娘送了一封信,說他們在土渾堡……」
「我派人查了。」江洛菡用粗啞的聲音說道,「土渾堡每十年就會被風沙掩埋一次,他們在土渾堡的那一年颳了好幾場沙暴,土渾堡已經被淹在沙丘之下了。」
白陌心狠狠一痛,但還是強忍住,「許,許他們逃出來了。」
「往哪兒逃?」
白陌默了許久,道:「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往自己身上攬。」
江洛菡笑了笑,「我有什麼錯呢,我只是不該活着。」
「江洛菡!」
「他們都希望我死。」
「我希望你活着。」
「是嗎?」
白陌皺緊眉頭,他這語氣竟是不相信。
白陌靠近一些,突然聞到一股茉莉香味兒,她對這種味兒很敏感,當下就有些噁心。再仔細一看,見江洛菡手裡攥着一個荷包。
小金妃給他的那個,他視若珍寶。
青梅竹馬,情深義重,為他犧牲,哪一條,她都抵不過。
「你口中的『他們』包括小金妃嗎?」
江洛菡猛地抬頭看向白陌,那眸子里竟滿是戾氣,彷彿她問這句話觸犯到他了似的。
「你只信她。」白陌苦笑道。
其他人都是外人,只有她是他可以相信,可以依賴,到死都不會辜負的人。
愛不愛的,在他倆這種感情面前都太微不足道了。
江洛菡此刻一定有滿腹的怨和恨,滿腹的委屈和痛苦,他需要找個人傾訴,但那個人遠在盛京深宮裡,不是此刻在他身邊的她。
「江洛菡,我希望你好好的,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對你更真心。」
可你看不到,也永遠不會懂。
江洛菡輕嗤,「總有一天你會希望我去死。」
「你不信我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