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冷落昔日女神她自我攻略了》[重生後冷落昔日女神她自我攻略了] - 第9章(2)

。」
「對,我不信。」
白陌深深嘆了口氣,「之前,我想分開,你抓着我的手不放的,這次我抓你的手,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只這一次。
她向他伸出手,而他一直低着頭,手中攥着小金妃的荷包。
許久,白陌苦笑着搖頭,「江洛菡,你看,不是我心狠,而是你心狠。」
她站起身,再看了江洛菡一眼,「我坐上你這條船了,沒有辦法,只求你至少有擔當,保我們母子能活下去。」
說完,她轉身大步離開。
回到家,用過晚飯後,白陌哄行意睡着。她心裏很煩,來到院中散步。
乞丐坐在垂花門的台階上,正吸着煙斗,「何成有句話說對了,陸夫人厭惡江洛菡,避着他,幾乎不跟他說話。小小的江洛菡不明白為什麼,總是想着法子討好陸夫人,卻總是被冷臉對待。那時候虧得有金悠,她比江洛菡大,陪着他哭,逗他笑,聽他說抱怨的話,開解他。陸夫人喜歡金悠,所以在肅平王領兵誅殺陸府時,她想進辦法把金悠送了出去,卻要江洛菡陪着他們一起死。而金悠被送到岳州,沒有按着陸夫人的安排在那兒躲藏,而是徒步走了一個月,小小年紀,自岳州走回盛京。得知江洛菡被東廠督主救了,她想見江洛菡,但江洛菡那時病了,督主不想節外生枝,沒有讓她進府。她就跪在府外,一跪跪了三天,連心硬如鐵的督主都感動了,終究將她帶進府中,陪在江洛菡身邊。」
白陌冷嗤,「可人是會變的,她進宮了,宮中明爭暗鬥讓她不得不心狠。某一天,她就會發現,江洛菡也是可以利用的。」
乞丐挑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陌挑眉,「你與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這不夜色正好,有些話就沒憋住。」
「哼!」
「你啊,太聰明,但太聰明卻不一定是好事。」
「我倒是覺得你不太聰明。」
乞丐一怔,「為何?」
「住我的地兒,吃我的飯,胳膊肘往外拐。」
乞丐乾笑,「這不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該憋着的時候就憋着,不是誰都想被你熏着。」
說完,白陌氣沖沖回屋去了。
又過幾日,乞丐搓着手進來,驚道:「江洛菡的大軍要調離鎮北關,改去朔西,增援金西關。」
白陌皺眉,「為何改去朔西?」
乞丐也是一臉懵,「咱們與西越這幾年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必要啊。」
正說著話,江洛菡穿着一身鎧甲進來了。
他先在火盆前烤了烤,而後自白陌懷裡抱過行意,湊過去親了親女兒臉。
「我這就去朔西了,但走之前。」江洛菡轉頭看向白陌,「我與你做筆生意。」

第一百六十九章咱倆做筆生意
江洛菡怕身上的鎧甲冰着行意,便先將行意放到暖塌上,而後去屏風後卸鎧甲了。
小丫頭會坐了,樂顛顛的撲通小腳,結果得意忘形,小身子往後一仰,倒軟枕上了。
「哎喲,怎麼到了。」白陌忙把小丫頭扶起來,見她沒事,也就沒在意。
江洛菡換下鎧甲回來,再將女兒抱懷裡,可小丫頭小嘴一扁,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怎麼了?」江洛菡柔聲問。
小丫頭結果哭得更急了,直往江洛菡懷裡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江洛菡不由看向白陌,白陌也有些懵,但再一想估計是剛才往後仰那一下,難道是嚇到了?
不會吧,平時乞丐帶她,隨手往上一扔,飛的老高了,小丫頭也不怕,樂得咯吱咯吱的笑。
小丫頭跟個小肉球似的,又白又嫩,一哭臉就成粉色了,跟個大桃子似的,而越哄她就哭得越急,哽咽的都哭不出聲了。
江洛菡心疼的,忙抱起來轉圈圈,「行意跟爹爹說,誰欺負你了?」
小丫頭其實已經一周三個月了,機靈鬼一個,還真聽懂江洛菡的話了,伸着小手就指向了白陌。
白陌挑眉,「我哪有欺負你?」
小丫頭擰着小鼻子,沖白陌哼哼,顯然是有依仗了,膽子都大了。
白陌再一想,約莫猜到了,「難道是剛才你往後仰,我把你扶起來,但沒有哄你?」
小丫頭往江洛菡懷裡一貼,葡萄一般水潤的大眼睛盯着白陌,「哼!」
「哈,行意,你長本事了。」白陌好笑道。
江洛菡低頭輕輕女兒的額頭,「娘壞,咱不理她。」
「打!」
江洛菡乾咳一聲,「可爹不敢啊。」
白陌瞅着小行意,哼哼道:「你爹總會走的,你也總會落到娘手裡。」
小行意眼淚不掉了,爹爹這麼慫,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江洛菡笑呵呵的抱着女兒坐到暖塌上,給她布老虎玩。
白陌看向江洛菡,看到他臉上那條刀疤,心裏總是不舒服。她起身來到妝奩前,自裏面翻出一白瓷小罐。
「重明給你配的祛疤的藥膏,他說給過你,你不要,便讓我交給你,讓你堅持抹三個月,這疤會淡很多。」
她想起了當時重明把藥膏給她時那又酸又氣的樣子,「他固執的很,你給他吹吹枕邊風,哎,我倒是想吹,但他不往我床上躺啊。」
江洛菡看着那祛痕膏,冷嗤:「這道疤是保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收起來,我希望有一天,你足夠強大,可以不用這道疤保命。」
江洛菡默了片刻,還是將這盒藥膏收起來了。
「我派人一直在找,沒有重明的下落。」
「嗯。」
重明瘋瘋癲癲的,即便有花燭,她也不免擔心。但人和人的緣分,有深有淺,許她和重明這輩子也就到此為止了,她不強求。
「你說與我做生意?」白陌問。
江洛菡點頭,沉思片刻,「但這筆生意,還要看你敢不敢做。」
白陌笑,「我膽子不算小,你說吧。」
「我要你在這雁歸城開一間靈雲糧鋪。」
「啊?」
「一開春就藉著糧鋪打掩護往這邊存糧,儘可能多的存,十萬石,二十萬石,三十萬石,你能運糧,我就能吞下。」
白陌迅速算賬,說實話別說十萬石了,一萬石運到這裡都不簡單,畢竟這裡在大榮最北邊,自中原往這邊運,路途迢迢,實在不好走,也不安全。
「我能給你錢和人。」江洛菡又道。
白陌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江洛菡要干一件大事,這糧可能不僅僅是填飽肚子的,它還可作為……軍糧!
但就像她說的,她坐上他這條船了,他能活命,她和孩子就能活命,他的船翻了,她和孩子下場只會更慘。
「我儘力。」白陌道。
「不是儘力,而是至少要存夠十萬石。」
白陌點頭,看向江洛菡,「好。」
江洛菡說完,感覺手指有一點點疼,低頭見女兒正抱着他手指頭啃。
江洛菡笑了,「行意餓了?」
小丫頭抬頭,口水順着嘴角流下來,「吃。」
「可爹這裡沒有吃的。」
行意小肉球看向白陌,沖她一樂,手腳撲騰的要找。
「娘娘……」
白陌輕哼,「這時候知道找娘了,娘還不伺候呢!」
行意繼續沖白陌樂,討好似的喔喔說著什麼,最後把白陌逗笑了。
「等着吧,娘去給你熱羊奶。」
江洛菡沒有用午飯就走了,走之前跟白陌說:「我會繼續派人去找土渾堡的,只要有一線可能,我就不會放棄找你弟弟。」
白陌點頭,「嗯,你去朔西後要保重。」
「你,也是。」
看着江洛菡披上鎧甲,騎上高馬,揚鞭而去,白陌長長嘆了一口氣。
乞丐倚着門欄,「北金派使臣去盛京談判,日前傳來消息,雙方結成同盟,約定此後十年不開戰。」
白陌挑眉,「這不挺好?」
乞丐嘆了口氣,「而大榮給北金十萬黃金,三十萬白銀,三十萬布匹,三十萬牛羊。」
「……」
乞丐失笑,「你沒聽錯,是我們給北金。」
「可明明是咱們打了勝仗。」
「可廟堂之上的那位,他怯戰,還有那些文臣們,他們心胸寬廣,覺得給這些東西能保十年無戰事也很值了。」
白陌一下理解江洛菡為何讓她存糧了,「朝廷這般軟弱,自以為退一步海闊天空,但只會讓北金覺得大榮好欺負。」
「北金還要求朝廷讓江洛菡帶兵鎮守朔西,震懾西越,甚至配合北金殲滅西越。」
「而西越一亡國,北金後顧無憂,只怕回頭就會反撲大榮。」
「江洛菡也是這樣想的。」
「可我不懂,我一婦人都能想到,朝廷那麼多智者,他們就看不懂?」
乞丐長嘆一口氣,「朝廷黨派紛爭嚴重,而皇上又忌憚江洛菡,君臣不同心,一個個不是眼瞎了而是心盲了,只看得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只打自己的小算盤。」
白陌經過一晚上深思熟慮後,翌日讓子衿出發回盛京找張琪商量,從這個冬天就開始做準備,保證明年一開春就能運糧。
北地一半都是冬天,所以能給他們運糧的時間並不多,還要散開,不能引起一些人注意。
過了年後,天一天天暖和起來,江洛菡已經讓江遠回盛京去幫助張琪他們了。可白陌卻沒有鬆口氣,反而越來越愁。
靈雲糧鋪能力有限,即便有充足的錢和人力,但也沒法籌集這麼多糧食。
這日她和乞丐上街,見街上的乞丐又多了一些,不由疑惑道:「眼見要開春了,這些人不翻地,不種糧?」
乞丐嘆了口氣道:「城外大片大片的荒地,不是百姓們不種,而是此地太乾旱了,靠天吃飯,秧苗全都旱死在地里了,根本不適合種地。這邊人靠挖草藥和打獵販賣皮貨為生,但這種營生太不穩定,食不果腹時也就淪為乞丐了。」
白陌心思一轉,「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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