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梁伯伯，萬福想要我跟着一起來，既然您找他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欒笙說著就準備退下。但白梁卻叫住了她：「你先留下吧，我本來也想叫你過來的，現在正好。」欒笙嘴邊掛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萬福，我不在的這些天可有用功讀書？」白梁看向白萬福。白萬福撓着頭，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智商跟兒童無異，讀書這些事對他來說，是真的困難。但是白梁卻認為，像他這樣一身銅臭味的人，是不大讓人看得起的，而且大陸流傳着一句古話，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所以即便白萬福智商不高，白梁也十分努力地悉心栽培他，雖然效果不甚理想。看到白萬福的神態，白梁悠悠地嘆了口氣，忽地沉默下來。「欒笙，關於雁兒和余婆婆的死，你怎麼看？」白梁突然問道。欒笙心頭明了得很，這個問題恐怕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欒笙咬了咬嘴唇，眼神閃過一抹慌亂，剛好被白梁捕捉住，一切都是如此順其自然。「我……我不知道。」欒笙答到。白梁眼神銳利，仔仔細細地打量着欒笙，這氛圍中透着几絲詭異。或許是白萬福也感受到了這壓抑的氛圍，他忍不住說道：「欒笙姐不知道，我要和她一起去玩。」這話大概是他說得最通順的一句，在白萬福心中，對欒笙不好的人，都是壞人。白梁有些無奈地看着白萬福，對於他這個獨子，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白梁嘆了口氣：「欒笙，江辰的父親之前書信給我想要提親，你怎麼看的？」欒笙站在白萬福後方，半邊身子隱住了，只露出半張臉，只是這臉平靜得很。還沒等欒笙發話，白萬福反而急了起來：「我，媳婦兒，我的！」「胡鬧。」白梁訓了白萬福一頓，不過心中反而鬆了口氣。欒笙抬起頭來，一雙琉璃色的眼睛裏滿是笑意：「白梁伯伯，江辰公子是小姐的心上人呢，雖然小姐已經離世，但我千不該萬不該，也不應該搶小姐的情郎。」本來白梁已經將白雁離世之事壓到心底，他本來就只有一子一女，而且白雁屍骨未寒，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怎能不心寒。但是即便欒笙不說，他也不會讓欒笙嫁過去的，欒笙此人，在白梁心裏，是一粒有用的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帶給他巨大的好處，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一無所獲。「你先出去吧，我跟萬福說幾句話。」白梁揉了揉眉心，應該是想起了白老夫人交託給他的事。白萬福雖然極不情願，但白梁好歹也是他的父親，他心裏也是帶着幾分畏懼的。只是看到欒笙出了門，嘴角一撇，就像是要哭出聲來。欒笙看了白萬福一眼，柔和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先乖一點。」白梁看自己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感覺地位受到了威脅，臉色不大好看。「過來。」白梁沉着臉道。白萬福有些怯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