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燕玲齊樹昌》[安燕玲齊樹昌] - 第7章

『砰』的一聲,安燕玲手中的皮箱掉落在地。
腕處加重的力道好像要碾碎骨頭,疼的她臉色發白:「放開我……」
齊樹昌沒有放手,繃著的臉透着冷意。
兩人都沒想到,會在火車站碰見對方。
何雪瑩見自己被無視,眼底閃過抹不甘,而後換上溫柔的笑貼到齊樹昌身邊:「清河,好久不見,我們……」
「我讓警衛員送你回去。」
齊樹昌扔下這句話,拽着安燕玲就往停在路邊的軍綠吉普走。
他步子大又急,安燕玲踉蹌跟着,幾次差點栽了跟頭。
被塞進車時,她豁出去般抵住車門:「齊樹昌,我只是想回家!」
齊樹昌面色冷淡地撇開她的手,關上車門,飛快上車後一腳油門朝軍區駛去。
整整半小時,他都沒說過一句話。
看着齊樹昌冷硬的臉,安燕玲憋在胸口的倔強也隨着時間開始削弱。
直到車停在家屬院樓下,她又被半拖半拽地帶上樓。
一進門,齊樹昌重重鬆開手:「你好樣的,開始玩不辭而別的把戲了。」
安燕玲揉着被捏青的手腕,囁嚅着蒼白的唇:「……何雪瑩回來了。」
她抬頭看着齊樹昌冰冷的雙眼,忍着眼眶的澀意:「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她,我成全你們。」
何雪瑩來這邊工作,眼裡只有訓練的他卻分心親自接人,可想而知他的用情至深。
她不禁嘲笑上輩子的自己,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齊樹昌逐漸平靜的目光像是睥睨着場鬧劇:「繼續說。」
安燕玲心跳一頓,躊躇半晌後頂着他寒風般的凝視,生硬張口:「離婚報告我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升銜後再簽,對外你更可以說……我娘家有事,所以要回去。」
「安排的挺妥當。」
齊樹昌不冷不熱的『誇讚』,一步步上前:「你去政治機關處申請離婚報告,以為組織上不會提前找我談話?」
她後退着,冷汗津津,:「我……」
「另外,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成全。」
齊樹昌漠然收回目光,轉身出去,臨走之前還撂下警告:「要是不想被鎖起來,你就少鬧騰。」
安燕玲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眼眶泛紅。
在他眼裡,她是有多不堪,所以他可以像對阿貓阿狗一樣對她?
很久後,沉寂的屋子才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
「和清河吵架了嗎?」
安燕玲抬頭望去,竟是何雪瑩。
她來這裡做什麼?像是知道安燕玲的疑惑,何雪瑩端着笑,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招待所條件不好,清河特意申請了家屬房讓我暫時住着,就在樓上。」
說著,語氣多了分挑釁:「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安燕玲的手慢慢收緊,看何雪瑩的架勢,倒像是準備常住。
也對,久別重逢,齊樹昌哪裡捨得心上人再受苦。
安燕玲根本沒想搭理,上前準備關上門,卻被何雪瑩抓住手。
何雪瑩壓低聲音,目光陰冷:「我實話告訴你,當初清河因為我跟他分開才一氣之下娶了你,如果你夠聰明,就趁早離婚!」
安燕玲怔了怔,她前腳剛被齊樹昌警告,後腳就被這女人威脅。
泥人都被揉出了脾氣,她冷下臉:「如果我不離,你難不成還能破壞軍婚?」
何雪瑩收了笑,眼中閃過嫉妒。
但下一秒,她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壓低聲音說:「那我們就賭一賭,看清河會選擇誰……」
話落,何雪瑩猛地後退一大步,衝著樓梯一倒,大喊:「安燕玲你別亂來,這麼陡的台階,摔下去是會出人命的!」
伴着凄厲的尖叫,她滾到了一樓。
安燕玲目瞪口呆,一抬頭,直撞進齊樹昌冷凜的眸子!

第5章 

安燕玲剛一下樓,齊樹昌已經疾步上前,將癱軟的何雪瑩扶起。
樓里其他軍屬聽見聲響,紛紛探出身來看熱鬧。
何雪瑩含淚抓着齊樹昌的手,卻將驚懼的眼神投向安燕玲:「清河,曉曉可能只是一時想不開才推我,你別怪她……」
齊樹昌驟冷的目光刺的安燕玲心一咯噔,手也不覺收緊:「我沒推人!是她自己滾下去的!」
「夠了!」
齊樹昌慍怒呵斷,眼中流出的冷意讓人如置寒冬。
安燕玲喉間發哽,一下說不出話。
眼看這架勢,圍觀的軍屬們也議論起來。
「那女人是誰啊?江團長怎麼抱上了,還一臉着急。」
「這女人叫何雪瑩,我侄子下鄉跟何雪瑩一個地方的,聽他說這人和江團長之前處過對象!」
「瞧這樣子,江團長明顯對何雪瑩余情未了,那他怎麼娶了安燕玲?」
「安燕玲那妖嬈的樣看着就不是好的,誰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逼江團長娶得她,我看她現在八成是嫉妒何雪瑩,想下死手殺人!」
一字一句,漫天指責像千萬根針扎着安燕玲的耳膜,和上輩子重疊。
比起前世,何雪瑩早來了幾年,可這女人給她帶來的污衊,很上輩子沒差。
卻見何雪瑩果然趁勢捂着傷口,裝柔弱哭泣:「清河,我好疼……」
齊樹昌眉目緊擰,攔腰將她抱起:「我先送你去醫院。」
安燕玲瞳孔一縮,慌亂追上抓住他的胳膊:「你這樣抱着她去,就不擔心被人說你亂搞男女關係,影響你升——」
「用不着你來教我做事!」
男人的話像寒刀,直直扎在安燕玲胸口,痛的她臉色乍白。
齊樹昌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吩咐警衛員:「把她看起來!」
說完,他抱着何雪瑩,毫無顧忌沖了出去。
安燕玲垂下的手顫了顫,凝着男人緊張的背影,淚滿盈眶。
見齊樹昌走了,王秀芳才敢高聲奚落了句:「該啊!這回江團長是要大義滅親,非得把你這殺人犯抓去坐牢!」
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安燕玲被警衛員『請』回了屋。
門被關上,她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淚水大顆大顆滴落。
這一晚,齊樹昌一直沒回來。
安燕玲就這麼在地上坐了整夜。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打破沉寂。
安燕玲木然的臉終於鬆動。
她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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